林辰剛放下手機，一條推送便彈了出來。
“重磅！官方發文：堅決抵製惡俗炒作，弘揚正能量助農新風尚！”
李玲玲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趕緊點開。
“林總，你看，官方出手了！”
她興奮地把手機遞給林辰。
屏幕上，鮮紅的標題格外醒目，下麵是文件的詳細內容。
文件中，明確指出要堅決抵製以“選秀”、“k”等形式進行的惡俗營銷炒作，倡導健康、積極、向上的網絡文化。
文件還特彆提到了“與愛同行”直播間，稱其為助農帶貨的典範，號召全網學習。
“這下，李婉瑩和秦凱徹底完了！”
李玲玲感覺無比解氣。
她又打開評論區。
“好樣的！早就該管管那些烏煙瘴氣的炒作了！”
“支持官方！‘與愛同行’直播間才是我們需要的！”
“李子壩小姐姐人美心善，這才是真正的網紅！”
“‘螢火計劃’？什麼垃圾玩意兒，也配跟‘與愛同行’比？”
“抵製惡俗！支持助農！”
評論區裡，幾乎是一邊倒的好評，無數網友為官方的發聲點讚，為“與愛同行”直播間喝彩。
“林總，我們贏了！”
李玲玲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林辰看著手機屏幕，眼神深邃。
“這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我要一步步讓他們兩個血本無歸，一無所有！”
林辰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寒意逼人。
……
李婉瑩的辦公室裡，空氣凝重得像是能擰出水來。
“瑩總，這合同……”
許妹妹站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那份“千萬合同”，臉上寫滿了期待，又帶著一絲不安。
她是這次“螢火計劃”選秀中脫穎而出的“冠軍”，按照之前的約定，她將獲得公司的千萬打造。
李婉瑩臉色鐵青，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螢火計劃”早就成了個空殼子，公司賬上連根毛都不剩了。
彆說千萬，就是十萬都拿不出來。
“許妹妹，你先彆急。”
秦凱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許妹妹身邊，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真誠”微笑。
“合同的事情，我們已經在走了，隻是最近……你也知道，官方查得嚴，有些流程需要時間。”
他一邊說，一邊給李婉瑩使眼色。
李婉瑩立刻會意，連忙附和。
“對對對，許妹妹，你也看到了，現在大環境不好，我們也在積極想辦法。”
“可是，瑩總，凱哥，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呢。”
許妹妹咬著嘴唇，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她為了這次選秀，付出了太多，現在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卡在了合同上。
“哎呀，許妹妹，你彆急嘛，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秦凱拍了拍許妹妹的肩膀，繼續安撫。
“這樣，你先回去，好好準備一下，等合同的事情一有進展，我們立刻通知你。”
李婉瑩也連連點頭。
“對對對，你先回去，等我們消息。”
許妹妹看著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瑩總，凱哥，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她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腳步沉重。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許妹妹臉上的委屈和不安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她拿出手機，迅速編輯了一條微博。
“某些公司，某些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說好的千萬合同，結果連個影兒都沒有！還拿官方當擋箭牌，真當我好騙？”
“參加選秀的姐妹們都擦亮眼睛吧！彆被某些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李婉瑩秦凱，請給我一個解釋！”
點擊，發送。
幾乎是同一時間，網絡上炸開了鍋。
“什麼情況？螢火計劃翻車了？”
“我就說嘛，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年頭，網紅公司都是坑！”
“心疼許妹妹，被騙得好慘！”
“李婉瑩秦凱，出來挨打！”
“垃圾公司！騙子！”
“抵製螢火！抵製李婉瑩和秦凱！”
一時間，李婉瑩和秦凱的微博評論區被憤怒的網友攻陷。
各種謾罵、質疑、嘲諷，鋪天蓋地。
“李婉瑩，你個老妖婆！還我血汗錢！”
“秦凱，你個軟飯男！吃女人的，用女人的，還騙女人的！不要臉！”
“狗男女！一對狗男女！遲早遭報應！”
“虧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好人，原來都是騙子！呸！”
“還‘螢火計劃’？我看是‘螢火蟲計劃’吧！燒光了就沒了！”
“坐等李婉瑩和秦凱涼涼！”
“官方爸爸快出來管管啊！這種騙子公司就應該封殺！”
……
同一時間，大學的暑假悄然而至。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工作室最近放長假！”林辰站在工作室中央，環視一周，宣布道。
“除了‘與愛同行’直播間，還有李子壩的直播間，這兩個是自主經營，其他的，大家都可以自由選擇，想休息的休息，想回家的回家！”
“哦耶！老板萬歲！”李玲玲歡呼雀躍，蹦蹦跳跳。
“林總，您呢？”有人問。
“我？我帶玲玲回家一趟。”林辰笑了笑，目光落在李玲玲身上。
“哇！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家看看了！”李玲玲興奮地搓著手。
“那我們呢？林總，我們怎麼辦？”
“不是說了嗎，自由選擇！”林辰提高了聲音。
“好嘞！謝謝林總！”眾人歡呼。
收拾好行囊，林辰和李玲玲直奔機場。
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裡，人來人往，廣播裡循環播放著航班信息。
林辰拉著行李箱，和李玲玲並肩走著，尋找著座位。
“林辰，你看那是不是李婉瑩和秦凱？”李玲玲突然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
林辰順著李玲玲手指的方向望去，眉頭瞬間皺起。
“還真是冤家路窄。”
隻見李婉瑩和秦凱坐在候機廳的貴賓休息區，兩人正低聲交談著，時不時地發出幾聲輕笑。
李婉瑩穿著一身名牌，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光鮮亮麗。
秦凱則是一身休閒裝扮，臉上掛著他那標誌性的虛偽笑容。
“他們怎麼也在這？”李玲玲一臉疑惑。
“誰知道呢，估計也是回家吧。”林辰冷冷地說。
“哼，真是晦氣，到哪都能碰到他們！”李玲玲撇了撇嘴。
“彆管他們，我們找個地方坐。”林辰拉著李玲玲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