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更加激憤，甚至有人開始推搡秦凱，場麵一度失控。
秦凱被擠在人群中，狼狽不堪，毫無還手之力。
幸好公司的保安及時趕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秦凱從人群中解救出來。
秦凱被保安護送著，一路跌跌撞撞地逃進了公司大樓，身後還傳來陣陣咒罵聲。
“秦凱，你等著！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渣男！人渣！”
“小惠君不哭，我們永遠支持你！”
秦凱驚魂未定，狼狽地整理著衣服，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些狂熱的粉絲依舊沒有散去，還在不斷地叫囂著。
他心中又驚又怒，這群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他快步走進電梯，用力地按著關門鍵，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憤怒的聲音隔絕在外。
“叮”的一聲，電梯門終於合上了。
秦凱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著電梯鏡子中狼狽的自己，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掏出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汙漬，心中怒火中燒。
“媽的，這群瘋子！老子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電梯到達頂層，秦凱怒氣衝衝地走進了李婉瑩的辦公室。
“李婉瑩！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秦凱將手中的紙巾狠狠地摔在桌上，對著李婉瑩咆哮道。
“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婉瑩正心煩意亂，看到秦凱這副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秦凱，你又發什麼瘋？”
秦凱指著自己的衣服，怒吼道。
“發瘋？你看看我這個樣子！我剛下車就被一群瘋子圍攻，他們罵我性騷擾，還拿東西砸我！”
“要不是保安來得及時，我今天就交代在那裡了！”
李婉瑩看著秦凱狼狽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同情，反而覺得一陣厭煩。
“行了，我知道了。”
李婉瑩的語氣冷淡，她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我們需要儘快做出應對。”
秦凱見李婉瑩這副態度，更加惱火。
“應對？怎麼應對？難道就讓我這麼白白挨罵？”
他走到李婉瑩麵前，雙手撐在桌上，逼視著她。
“李婉瑩，我告訴你，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李婉瑩抬起頭，目光深沉地看著秦凱。
“秦凱，事到如今，我們也該跟小惠君切割了。”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秦凱。
“這是一份訴狀，你以私人名義，遞交律政司。”
“告小惠君誹謗，索賠。”
她頓了頓，語氣冰冷。
“是時候讓她付出代價了。”
……
不過短短三天，秦凱控訴小惠君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網上飛得到處都是。
隨便點開個論壇、貼吧，都能看到有人在討論這事。
“這小惠君不是一直挺好的嗎？怎麼會乾出這種事？”
“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人家平時都是裝的。”
“我覺得秦凱也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是他們倆合夥炒作呢！”
“炒作？拿這種事炒作？那也太沒底線了吧！”
“這年頭，為了紅，什麼事乾不出來？”
“我還是相信小惠君，她那麼可愛，那麼努力，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樓上的是水軍吧？這麼明顯的洗白都看不出來？”
“你們彆吵了，等官方通報吧，我相信法律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結果！”
各種各樣的評論都有，有人相信小惠君，有人支持秦凱，更多的人則是抱著吃瓜的心態，等著看熱鬨。
李玲玲激動地跑到林辰辦公室，嗓門都提高了八度：“林總！林總！你快看！咱們螢火的熱度上榜了！這都是小惠君帶來的流量啊！”
林辰坐在老板椅上，頭都沒抬，冷笑一聲，問：“你覺得這種靠醜聞堆起來的名氣，能保持多久？”
李玲玲愣住了，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一條特彆推送。
李玲玲點開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貼吧，突然爆火了一個帖子，標題是：《小惠君背後的秘密：一個網紅的誕生與隕落》。
帖子裡詳細地扒了小惠君，也就是李婉瑩，是怎麼一步步被“包裝”出來的。
從人設的打造，到劇本的編寫，再到各種炒作手段，簡直是應有儘有。
最勁爆的是，帖子裡還附帶了幾段錄音。
錄音裡，一個女人的聲音，清晰地指示著手下，該怎麼給小惠君製造話題，怎麼引導輿論，怎麼抹黑競爭對手……
這聲音，李玲玲再熟悉不過了，就是李婉瑩的！
帖子一出，輿論瞬間就炸了鍋。
之前那些支持小惠君的人，現在全都倒戈相向，一個個罵得比誰都狠。
“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喜歡這種人！”
“太惡心了，虧我還給她刷了那麼多禮物！”
“這女人簡直是網紅界的恥辱！”
“螢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賺錢，連臉都不要了！”
“抵製螢火！抵製小惠君！”
一時間，螢火和小惠君，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之前的那些熱度，現在全都變成了咒罵。
螢火的名聲，也徹底臭了。
李玲玲這才回過神來，她之前還納悶，林辰怎麼一直按兵不動，原來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這種靠醜聞炒作起來的熱度，就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破，最終隻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小惠君不會甘心隻拿螢火的那點分成，李婉瑩更不可能輕易讓出到手的利益。
為了錢，這兩個女人早晚得撕破臉皮。
“林總，”李玲玲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您是不是……早就料到會這樣？”
林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這不明擺著嗎？”
李玲玲心裡咯噔一下，又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那……萬一哪天，李子壩也……”
林辰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我們想要的，可不隻是錢。格局要大。”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通知下去，之前存的那些關於李子壩的視頻，可以開始預熱了。”
他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眼神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