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上菜！”
三人坐定，肖楠立馬招呼侍應生上菜。
閒談一番，熱氣騰騰的飯菜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肖楠誇讚了一番川府的飯菜，招呼著兩人動筷子。林辰這兩天沒少來這裡，所以隻是淺嘗輒止，還抽空拿出手機給許依楠發了個消息。
李婉瑩亦是如此。
他們各有目的，就等著肖楠開口呢。
“是不合胃口麼？
“怪我怪我，沒等你們就先點了菜。”
肖楠大快朵頤的同時目光也注視著兩人，看兩人動筷子頻率並不高，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李婉瑩剛要說話，林辰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嗯，行，我知道了。”
“你們先頂著。”
“什麼？！！”
“行，我馬上回去。”
林辰立馬接了電話，嗯嗯啊啊的說了一大通話。
電話那頭的許依楠一頭霧水，這個電話是林辰讓她打的，可還沒等她說話呢，林辰便把電話掛斷了。
“肖總，不好意思，公司出了一些問題，您看咱們這邊……？”
掛斷電話後，林辰不好意思的看著肖楠。
肖楠瞥了他一眼，不由得暗罵一聲：“小狐狸！”
她可不信林辰的鬼話。
這手段都是常用的，可她也沒辦法去拆穿，隻得坐直了身軀，掃視兩人一眼，正色道：“或許你們應該知道我叫兩位出來聊聊的原因。”
兩人一臉茫然。
“兩隻小狐狸！”
肖楠銀牙緊咬，仍是笑著說道：“林總的《海草海草》在企鵝音樂熱榜排名不低，總部有意買斷版權，價格為兩百萬，林總你可以考慮考慮。”
林辰聽完，沒有表態，心中暗罵企鵝吃相難看。且不說海草這首歌曲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單說現在的海草舞，全民效仿，豆吟十個視頻七八個都是海草舞。
上至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下到七八歲的孩子，都在跳海草舞，著破天的流量，企鵝竟然想要兩百萬就買斷？
真是欺負他什麼都不懂呢。
看林辰沒有表態，肖楠又轉向李婉瑩，道：“李總巾幗不讓須眉，《駱駝駱駝》發布兩天時間就火爆全網，還在企鵝音樂取得了不低的名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總部也有意買斷版權，價格為三百萬，李總也可以考慮考慮。”
竟然是駱駝這首歌？
林辰訝然，旋即又恢複了平靜。
駱駝這首歌彆說在企鵝音樂熱榜的排名了。
將其稱之為18年度10之一都不為過。
現在企鵝音樂竟然隻想花費三百萬買斷版權？
不過兩人都沒有互相嘲笑。
因為不管是駱駝還是海草，其潛力都是很足的歌曲，要不然也不會讓它們提前一年麵世。
全是為了搶占先機啊。
可現在企鵝這價格……
一言難儘啊。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茶水。
時間很快過去，肖楠笑道：“兩位考慮的怎麼樣？”
兩人對視一眼。
林辰正色道：“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我不遠千裡趕來川府，自然是誠意十足的。”
肖楠嚴肅的回答。
在她看來，兩首歌一個兩百萬，一個三百萬，這個買斷的價格已經算是很高的價格了。
17年正是國內各大音樂平台爭奪版權的最激烈的年代。中小音樂人的歌曲買斷價格大多為幾千到幾十萬元不等。頭部音樂人的買斷價格基本都在百萬朝上，其中周董的買斷價格更是一度炒出了天價。
企鵝音樂按照頭部音樂人的價格買斷兩首歌也算是較為不錯的了。
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兩首歌的潛力和價值。
畢竟在企鵝音樂中，海草海草這幾天的銷售量僅僅為百萬元，駱駝雖然發布較晚，但是現在也已經和海草海草比肩了。
短期來看，駱駝的潛力確實要比海草大一些。
而且如果不是又出現了一首駱駝，她是不可能親自來到川府的。
“既然這樣，那如果貴司能夠以叁佰萬元的價格拿下來駱駝的版權，那新生集團願意以一千萬元的價格將其買下來。”
“您看怎麼樣？”
林辰笑吟吟的看著肖楠。
“如果兩百萬元的價格你能夠拿下來海草的版權，螢火集團也願意以一千萬元的價格將其買下來！”
李婉瑩同樣不甘示弱，語氣強勢無比。
“？”
肖楠懵了。
她內心泛起驚濤駭浪。
這倆人這麼看好彼此的歌曲麼？
還是有意抬高價格？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企鵝調查的資料顯示兩人是認識的，而且羈絆很深。
“林總，李總，這個價格已經是企鵝能夠給到的最高價格了。”
“百萬元的價格一般都是頭部音樂人買斷的價格。”
“您兩位……”
肖楠麵色有些難看，她覺得這倆人有意在消遣她。
原本她還想著兩人湊到一起可以好談一些，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
可現在……
兩人聞言不屑一笑。
沒有理會肖楠，李婉瑩目光極具侵略性的看著林辰，道：“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我要你手裡的海草海草和講真的這兩首歌的版權，怎麼樣？”
“考慮考慮？”
“你有這麼多錢麼？”
“在我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林辰輕蔑一笑，他直起身，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李家對你做的這些事業並不讚同，也沒有支援你多少錢。”
“駱駝的版權你賣給我，我給你一千萬！”
“怎麼樣，考慮考慮？”
“林家那邊你不用擔心，他們隻有我這一個兒子，一千五百萬買你的駱駝也未嘗不可！”
說罷，林辰好整以暇的看著李婉瑩。
“你做夢！”
“講真的本來就是我先寫出來的！”
“是你卑鄙無恥，先注冊了版權！”
李婉瑩怒極，拍著桌子站起來，憤恨的看著林辰。
若不是兩人之間的距離足夠遠，恐怕她都要生吃了林辰泄憤。
“證據呢？”
“我還說駱駝是我的歌呢。”
林辰嗤笑，道：“再不賣版權，我看你的公司怎麼維持下去。”
“在我這裡還能賣個好價錢，在企鵝，隻有三百萬。”
“我就是賣給企鵝也不會賣給你！”
李婉瑩怒斥，俏臉一片漲紅。
“兩位，咱們是不是先考慮一下企鵝？”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肖楠趕緊出聲，道：“一千萬的價格企鵝無論如何也是拿不出來的，你們兩家都隻是初創小公司，也沒什麼名氣，百萬元的價格已經很不錯了。”
“哄抬價格，完全沒這個必要。”
肖楠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在她看來，兩人就是在哄抬價格。
“我不願意！”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而後又直勾勾的看著彼此。
“真晦氣，怎麼碰到這麼兩個玩意。”
“這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該死的消息是誰調查的！”
肖楠暗罵一聲。
心中對企鵝的消息來源有些不滿了。
最後，肖楠無功而返。
她能夠看的出來，兩人對自己的，對彼此的歌曲都有很大的期待。
百萬元的價格根本不足以打動兩人。
也並不是無功而返，因為肖楠對兩人所說的另外一首歌曲起了興趣。
她要回去好好看看這一首歌怎麼樣。
……
回到學校，林辰把許依楠約了出來。
還給她解釋了一下剛才打電話的事情。
許依楠並不在意，反倒是對林辰所說的講真的這首歌大感興趣。
林辰在企鵝音樂上找到這一首歌，放給許依楠聽。
“哇，這首歌也太好聽了吧？”
“也是你創作的麼？”
許依楠聽完之後，激動不已。
“當然是我創作的。”
林辰輕笑，臉色傲然。
現在這些歌都還沒麵世，當然誰先注冊版權就是誰的。
“你也太棒啦～”
許依楠仰慕的抱住林辰的胳膊，然後忽然又說到：“你說的要給我寫歌，什麼時候寫？”
“？”
林辰懵了，他想不起來什麼時候答應過許依楠這樣的要求，“什麼…什麼風格的歌曲？”
林辰剛要辯駁，但是看著許依楠的小眼神還有磨的嘎吱作響的小虎牙，他求生欲滿滿的改了口風。
一首歌而已嘛。
抄…手到擒來！
“……什麼風格的都可以，隻要是你為我創作的！”
許依楠停住腳步，歪著腦袋思索了一陣，然後仰頭看著林辰，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林辰一陣失神。
許依楠也閉上了眼睛，兩人越靠越近……
就在此時，林辰褲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兩人瞬間驚醒，許依楠小臉立馬紅了起來，趕緊低下頭看著腳尖。
林辰乾咳兩聲，掏出手機看了看。
是劉玉寧。
他立馬接通了電話。
“林哥，視頻的數據不行啊！”
劉玉寧頹然說道。
視頻從昨晚發布到現在，僅僅隻有一萬多的點讚，三萬多的播放量，評論也隻有幾千個。
至於粉絲量。
也隻是從0到一萬多。
這個數據太差了。
他在公司群裡一問，其他幾位達人的粉絲量都是一夜暴漲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