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晨醒來。
櫻桃慵懶地趴在林浪懷裡,盯著他的臉,幽怨道。
“小浪,我能感覺出來,冷傲雪她喜歡你。”
“你呢?喜歡她嗎?”
林浪撫摸著她那光滑肌膚,笑道。
“姐,說什麼呢。”
“我不是答應過鐵柱哥,跟你談兩個月戀愛,這兩個月,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你都不要多想。”
櫻桃眨了眨眼睛,問道。
“那兩個月之後呢?”
“你會離開我嗎?”
食髓知味,感受到了男女那種極致的快樂之後,櫻桃越發離不開林浪了。
更何況,林浪高大英俊,陽光又帥氣,典型的少婦殺手。
林浪捧著她的臉道。
“到時候,鐵柱哥就好回來了,你生個孩子,你們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我要是繼續留下來,那成什麼了!”
櫻桃深吸一口氣,緊緊抱著鐵柱,眼角有晶瑩之色閃動。
“不,我不要你走。”
“小浪,我們在一起吧。”
“永遠在一起。”
林浪內心也很矛盾,很煎熬,歎了口氣。
“櫻桃姐,我不能對不起鐵柱哥。”
櫻桃猛然一把抓緊他。
“林浪,你還是個男人嗎?”
嘶~~
林浪痛的倒吸冷氣,臉都綠了,彎著腰道。
“櫻桃姐,快,快鬆手…”
啪!
櫻桃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賭氣轉過身去,肩膀聳動,低聲抽泣起來。
“那你還不如現在就走,免得到時候我越發離不開你。”
“你走。”
“櫻桃姐,你聽我解釋。”
林浪上前就要把對方抱在懷裡,櫻桃掙脫開,穿好了衣服,冷著臉道。
“沒什麼可解釋的。”
“既然你不想永遠跟我在一起,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穿好衣服,哭著甩門而去。
“不是,櫻桃姐,你等等我。”
等林浪穿好衣服追出來的時候,櫻桃已經不見蹤影了。
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看看這個點,應該是去上班了。
林浪內心越發煎熬,一方麵覺得愧對櫻桃。
另一方麵又覺得對不起鐵柱,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歎了口氣,轉身回屋。
想了想,又給鐵柱打了個電話,開始訴苦。
“喂,鐵柱哥,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快要撐不住了。”
電話裡有轟隆隆的機器聲音,想必對方開始上班了。
“小浪,你可是親口答應我的,給你們倆兩個月的戀愛時間,幫我要個孩子。”
“這才兩天不到,你就給我打退堂鼓,沒你這麼當兄弟的,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嗎。”
“鐵柱哥,可我總覺得對不住你,也愧對櫻桃姐,每次過後,我都有強烈的負罪感,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實在不行,我出錢,幫你們做試管嬰兒。”
“做個屁試管嬰兒,老子那玩意兒要是好用,還用得著求你。”
“我說小浪,浪哥哥,浪爺爺,浪祖宗,算我求你了行不。”
“我就想要個孩子,風風光光地回村兒,讓村裡那些說閒話都看看,我鐵柱也是能生孩子的。”
“可是……”
還沒等說完,就被鐵柱給打斷了。
“彆可是了。”
“我跟櫻桃都離婚了,她現在是個自由的女人,可以選擇自己的愛情,你還有什麼心裡負擔。”
“你該不會是嫌棄櫻桃吧?”
“怎麼會呢,櫻桃姐長得那麼漂亮,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那不就得了,你好好努力,爭取兩個月內讓櫻桃懷上。”
“不是,鐵柱哥,真不行,你趕緊回來……”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林浪叫苦不堪,無力地躺在床上。
這踏馬的都叫什麼事兒啊。
本以為出獄就自由了。
沒曾想,又被另外一層牢籠給困住了。
他現在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鐵柱。
現在倒好,騎虎難下。
若是再抽身離開,豈不是左右都不是人了。
忽然。
冷傲雪打來電話,要林浪陪她逛街買衣服。
林浪現在心煩意亂,哪有這閒工夫,本想拒絕。
可對方直接掛了電話,根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剛要出門。
忽然,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群地痞流氓衝了上來。
領頭的正是上次前來催債的家夥,被林浪給揍得鼻青臉腫,腦袋上還纏著紗布。
嗯?
“你小子是誰?鐵柱跟他老婆呢。”
“欠了我們的錢,讓他們滾出來。”
林浪扭了扭脖子,活動一下手腕,渾身骨骼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看來,上次出手還是太輕了,這麼快就忘了。”
幾個家夥一愣,旋即就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瞪了林浪。
“好小子,鬨了半天上次是你動的手。”
上次林浪拿床單罩住了他們的腦袋,被稀裡糊塗的一頓暴打。
臨走都沒看清楚,出手的到底是誰。
“上,乾他!”
一群地痞流氓,嗚嗚渣渣地衝了上來。
來得快,去得更快。
林浪鐵拳揮舞。
一陣陣沉悶的擊打聲響起,地痞流氓慘叫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林浪想要替櫻桃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就拎著領頭的那個地痞。
“走,帶我去見你們老大。”
北街。
一家古香古色的茶樓內。
房間裡麵,烏煙瘴氣。
幾個北街大佬正圍坐在一起打麻將,嘴裡談論著粗俗下流的黃段子。
身邊還圍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時不時咯咯浪笑幾聲。
“聽說王家公子被人給一腳踢廢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這不是要了王棟的老命。”
“王家在執法局那是有背景的,不管是誰都要付出慘重代價。”
忽然,有手下跌跌撞撞闖了進來,滿臉都是血。
“豹哥,大,大事兒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坐在首位上的是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豹頭環眼,脖子上纏著大金鏈子。
脖子後堆積的後槽肉,不停跳動。
這是北街老大,外號豹子,手底下養著幾十號亡命徒,盤踞在這一代。
放高利貸,收保護費,打砸搶燒,什麼賺錢就乾什麼。
在北街這一片,沒人敢招惹。
豹子臉色一沉。
“放肆!”
“什麼人敢如此猖狂?連老子的人都敢打。”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你爹。”
林浪背著手走了進來。
雖然一身破舊衣服,但氣勢霸道,如王者歸來。
四周幾十號亡命徒嚇得紛紛朝兩側退避,騰出中間一條通道,驚疑不定地看著此人。
林浪就好像檢閱部隊的首長,目光一掃就落在了豹子身上,淡淡地道。
“鐵柱哥,欠了你多少錢?”
“我來替他還錢。”
豹子一愣,怒道。
“草!”
“咋咋呼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子是來要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