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一個機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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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禾此時臉上火辣辣的,說實話,如果換成自己有個這樣的小姑子,她早跑了,可惜自己現在是這個罪魁禍首。

她趕緊搶著開口:“二嫂,我醒悟了,我退婚了,錢我拿回來了,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陳鳳英愣了一下:“你說啥?退婚?”

沈初禾點頭:“嗯,退了,我把這些年咱們家給王家的錢也要回來了,王安裡那個狗東西配不上我。隻是二嫂,我這退了婚的女子,可能短時間沒人來說親,要在家多待兩年了。”

陳鳳英的目光裡帶著不相信:“你說真的?真的退婚了?你舍得?”她還是不相信這個小姑子真的能轉性。

沈初禾很堅定的保證:“我說真的,你想我要回來了四十兩銀子,要不是真的跟王家決裂,他們能給?”

“不對啊,王家都是鐵公雞,怎麼可能給你錢?”陳鳳英更是懷疑了,隻是說完,又驚呼一聲:“你說多少?多少錢?”

沈初禾感覺按著的陳鳳英的傷口因為激動又出血了,趕緊按住她:“二嫂,你彆激動,這些等你傷好點慢慢說,你傷口又出血了。”

黃翠芬聽說又出血,嚇得趕緊又拿了一塊乾淨的布巾,幫著按在陳鳳英手上:“老二媳婦,你要不要躺會,彆的你先彆管。”

陳鳳英搖頭:“不用,這點傷沒啥。”

她還想再問錢的事,沈玉慶帶著村裡的李郎中進來,她也便閉了嘴,財不外露。

沈初禾隨著爹娘跟李郎中打了招呼,然後李郎中放下藥箱子就開始給陳鳳英傷口上藥包紮。

包紮好之後,李郎中邊擦手上的血跡邊對著他們叮囑:“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是傷口也不淺,這幾天彆乾重活,也彆沾水,三天後換藥。”

“還得換藥?那不還得花錢?”陳鳳英這語調又高了幾分,她平時一個銅板恨不得掰成八份花。

沈初禾趕緊扯著陳鳳英的另一隻胳膊:“二嫂,咱們家現在有錢,你彆激動。”她發現這個二嫂不僅僅性子直,還急。

陳鳳英這才想起來剛才沈初禾說從王家要回來錢的事,雖然不那麼相信沈初禾真的會改,但是此時當著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家醜不外揚。

李郎中也不是管閒事的人,拿了診費也便告辭。

沈德全和沈玉慶送著李郎中出去,在村裡,郎中可是很有身份地位的。

他們出去之後,黃翠芬把錢和金簪子拿出來:“老二媳婦,這回小禾真的放下了,你趕緊回屋換件衣服,好好歇著。”

陳鳳英看見那些錢,意外但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希望小妹彆明天又把這些送回去。”

說完,她回東廂房去換衣服了。

這不是她不信任沈初禾,以前沈初禾也不止一次說放下王安裡,也把給王家的東西拿回來,但是第二天隻會送過去的更多。

沈初禾也理解陳鳳英,因為爹娘和哥哥們,不是女兒奴就是寵妹狂魔,沈初禾說什麼他們都信,從旁觀者角度看,其實二嫂更正常。

想著以前都是陳鳳英給她洗衣服,現在陳鳳英手受傷,正好自己也為她做點什麼,就也跟著出了屋,

剛到院子裡,看見一輛馬車從門前過去,沈初禾忽然的想到一件大事,在白明月下次救人之前,她去郊外會遇見兩輛馬車的車主在崖邊打架,然後雙雙墜崖,兩馬車的東西成了無主之物,就被她收入空間,這也是她創業的初始資金。

因為這事沒直接影響沈初禾,所以被她忽略了。

此時的沈初禾都笑了,這書中女主的運氣確實好,可背後這些無辜犧牲的人就該死嗎?

她覺得自己現在也可以寫本書,叫做拯救炮灰。

現在讓沈初禾鬨心的是,有些事情她不能精準確定時間,比如白明月郊外遇見兩個車主打架的事。

按照劇情推算,不在白明月繼妹回門前,那就是三日後,她被繼母送到城郊村表舅家之後。

所以沈初禾打算三日後開始蹲守白明月,每天跟著她,解救兩個墜崖的可憐人,也斷了白明月這筆意外之財。

想得差不多,她去了陳鳳英的房間,把臟衣服拿起來:“二嫂,我幫你去洗了,你還有什麼要洗的,最近你彆碰水了。”

陳鳳英驚訝的看著沈初禾:“等我好了再洗也不遲,你不會洗的。”

沈初禾這才想起來,她在家不乾活,所以趕緊道:“我在王家能乾的,回家怎麼就不會了?我會,放心吧二嫂。”說著,她把臟衣服都抱出去,放在木盆裡,憑著記憶想著原主給王安裡他們家怎麼洗的衣服。

隻是還沒開始洗,黃翠芬就出來,搶過她手裡的衣服開始洗了:“這活哪是你會的,你邊上坐著去。”

沈初禾又搶回來衣服:“娘,我能給王家那些爛人洗衣服,怎麼回家乾點活還不行了?你要是不讓我乾活,我這心裡更難受。”

她這麼一說,黃翠芬鬆了手,不過很快眼淚下來了:“小禾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沈初禾不是一個很懂感情的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辦,趕緊拿出帕子給黃翠芬擦眼淚。

這時候沈德全也出來了,看見沈初禾洗衣服,也是眼眶子發紅:“小禾都會洗衣服了,這在王家是受了多少的苦啊?”

從外人的角度看,沈初禾一個農戶姑娘長了個小姐身子,也是夠讓人生氣的。

但是自己是這個受益人,沈初禾的心裡是很感動的,雖然這古代落後,可是卻讓她擁有了前世她最渴望的親情。

傍晚,大哥沈玉吉帶著大侄子沈奎做木匠活回來了,秋收之前活多,最近他們都是早出晚歸。

沈玉吉進院子,見到沈初禾,從懷裡掏出來幾根彩繩子遞給她:“路上看見貨郎架子上這線好看,就給你買了幾根。”然後拎著工具進了倉房收拾。

沈奎就好像誰也沒看見,回來洗手洗臉,回房間換乾淨衣服,一句話沒有。

沈初禾拿著彩繩,她再次深刻感受到被寵著是什麼滋味,還有大哥長得很好看,與這個村子的農戶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隻是看書時候知道大侄子性格寡淡,她是沒想到會這麼寡淡,不是不愛說話,就是好像什麼都看不見,那種天塌了他都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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