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結婚了!方家的方毅今兒個結婚了!”
亮堂的婚房外張燈結彩,處處紅焰衝天。
“我結婚了?真好!”
此時走過來一個人叮囑他如是說。
“小方啊!等會兒你的新娘子就來了,記得矜持一點喲!”
“放心吧韓哥!”
再荒誕的壞事在夢中都是合情合理的。
“行,走!”
一同走到銅首大門,一輛八抬大喜轎剛好停轎。
“真好啊!我弟媳就是好看!”
五六個隨行丫鬟接過手來把新娘迎下花轎。
“行了,都散了。留我一個就夠了。”
隨後幾個丫鬟憑空消失,隻留那個稱為韓哥的人和蓋紅紗的新娘。
一坍塌眼,一使勁就來到了洞房。
“來啊!給你娘子我弟媳把紅簾兒掀開啊!”
方毅伸出四隻手撩開紅紗,卻見裡麵之人是自己的姐姐——方雪。
“嘭!”
“哎呦我草!哎呦——疼死了。”
果然是做了一場夢,第一次睡覺掉炕的感覺真是一言難儘。
“砸到腰了!話說小屁孩有腰嗎?”
此時門外縫衣服的方雪聽見弟弟醒來趕忙放下針線活兒。
“方毅!方毅!”
小跑到眼前。
方毅抬頭一見姐姐的臉,心中突生警覺,往後稍了一下。
“我,怎麼了?嚇到你啦?”方雪先是拿手摸她潔淨的臉蛋,確認無異物後攙扶方毅坐到炕邊。
本來是再正常不過,可這個夢,使方毅對自己的姐姐產生了敏銳感。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在親生姐姐的大腿上,很熱。
“你的臉紅了,一定是你昨晚回家路上煞著了。”
說時遲那時快,方毅趕緊把手搭在方雪的肩膀上,編出一個驚為天人的理由。
“姐姐,話不相瞞,昨天回來路上正巧經過你知道的那家青樓——窯子,就多看了幾眼。”
“這不,做夢夢見自己娶了個老婆,一看竟然是那裡最老的大媽,給我嚇醒了。”
方曦有點憋不住,正是似笑非笑的難繃表情幫她渡過難關。
方雪用手掩住口鼻也輕輕的笑了,笑顏讓方毅呆住了一小會兒。
“以後家的瑣事全交給的來,你就安心的去打獵。”
“哦對!今天我得去取我的弓箭,我先走了!”
“等等!”“啪!”很快啊!就給起身的方毅按了回去。
“你早飯還沒吃,況且現在也快晌午了,總得吃點什麼。”
說著拉著方毅的手進了耳房,領到木桌上,拿開白布,下麵放著兩碗栗飯。
又擰開一個木罐,裡麵是半拳頭的酸菜,顯然還沒到時候,估計是買的。
“快吃吧!吃完就去打獵,瓷碗什麼的我洗就行。”說完摸摸方曦的頭就出去了。
“按照電視劇來說,如果我問‘姐姐您也吃點吧!’,一般會說‘我早就吃過了’。”
空想不行,方毅決定試試。
他衝門口大喊:“姐姐我吃不了!你也吃點吧!”
果真從門口傳來一句“吃不了就留著下頓吃,我早就吃過飯了,你吃就是了。”
“真實情況肯定恰恰相反。”
方毅想到一條妙計,他迅速空口扒光了一碗,並拿筷子夾出一半鹹菜藏在另一碗的粟的下麵。
拿好弓,掩到懷裡,手裡端著那一碗粟,走到門口,把碗放到方雪的馬紮子上。
“姐姐我真吃不了了,我知道你早上光照顧我了,留了一碗,彆放壞了就咽不下去了。”
沒等方雪理清發生了什麼他就虛掩著跑了。
“誒!記得早回來!”
“知道了,彆涼了。”
一路小跑,但該死的腦子一直讓他去回味那個春秋大夢。
自己的上一世,或者就是這一世,把一生獻給了祖國,上級指導得知他還沒媳婦時特意把他閨女介紹給他,但一向不願拖累他人的他斷然拒絕。
這一世說白了,精神上二人不是姐弟關係,可生理甚至dna都能證明二人的親生關係。
既是幸運又是不幸,他可憐姐姐方雪,對於近親相倫相奸的故事他聽他的朋友講過不少。
除開動作劇情演繹片完就是從小的心靈沒有寄托。
比如自己方毅與姐姐方雪,方毅雖稱呼其為姐姐,但在所作所為上是完完全全的母親行為。
那麼,方毅從小缺失對母愛的渴望會移花接木一樣轉移到方雪身上,欲望久了就會導致違背道德常理的行為。
相對的,方雪雖叫方毅弟弟,可在她眼裡方毅是個能氣死老娘的不孝之子,尤其是自己這個還算有良心的人魂穿方毅身上,前後的鮮明對比,更能激發那種母親對孩子深層的愛。
想到這兒,方毅突冒冷汗,打了一個哆嗦。
“怎麼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但轉念一想,自己身處的年代,就算是姐弟倆結婚,隻要搬離原住地,新地方沒人說就沒人知道。
“不對不對。”趕緊搖晃一下大腦冷靜一下。
“我可是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好公民,一輩子得來的錦旗就夠當被子使了,胸章能當衣服穿。我不能違背我的內心。”
但是話又一轉,如果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愛得不到回應,那麼這個人就可能會走上極端的道路,好像叫做病態的愛,有一個詞用來形容這種女性,叫什麼來著?
如果自己斬釘截鐵擺明了麵回答,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
聽坤說,有幾起案例他調查過都是對病態愛的追求。
坤說受害者裡麵最慘的被芳齡老婆豢養在豬圈裡,還砍下手足,又怕其逃跑截下一條腿,怕他大喊大叫就把家從村裡搬到山裡……
“這真是你媽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
那麼問題來了,怎樣破解此法,方毅啟動最強大腦。
首先是確保兩人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其次是心理上不要受到創傷,最後是避免重蹈災難的夢境。
“果然獨生子有獨生子的優勢,我可不敢保證方毅死了我還能重生開盲盒。”
“開盲盒?”
“欸?開盲盒都能開到什麼我還沒看,正好看看。”
有了上一次胡同兒被劫的教訓,這次方毅點了一碗麵旮瘩湯,坐在扁椅上擱大街上想。
就在此時,很麵熟的三人並排坐在方毅身邊,每人同樣點了一碗麵疙瘩湯。
“你不是昨天人嗎?”又是那個領頭的。
方毅是真無語住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敢劫他。
“哥我求求你了,這頓飯我請了,您老幾個到底想乾什麼?”
“不不不,我們是來還錢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