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嗎?”褚景喚十分困惑,十分不理解。
薑從菡故意朝著他的耳朵,再一次重複:“我說般配。男帥女美。”
“額,你從哪裡看出來的。”褚景喚驚訝到嘴巴合不攏,兩個眉毛感覺都快豎起來了。
“她都那麼主動了,拉他跳舞,拉他談心。對上他,表情也多起來了。這還不是?”薑從菡言之鑿鑿。
“我不懂,真不懂。”
褚景喚直搖頭,無法連接她的大腦接口,理解她的想法。但是這番話的確差點將他往一個奇怪的方向拐跑了。
“不對,等等。”褚景喚揉太陽穴,企圖將腦海裡的“胡言亂語”趕出去,“你不覺得他長得像蘇父嗎,尤其那雙眼睛。”
這下子,薑從菡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伸出手指,在空中隨著話語晃來晃去,拉長音調:“哦——原來你剛剛在門口說那種話,就是覺得他是私生子啊。”
看見褚景喚點頭,薑從菡的表情立馬轉成看傻子的樣子:“我看你純見不得人家獨生女好,見不得人家有錢有權,還家庭幸福。”
“你父親花心,有那麼幾個私生子又不奇怪。汐汐父母親可是大家嘴裡相愛幸福的模範家庭。想太多了,還是說你想落井下石。”
聽著薑從菡絲毫不客氣地將惡心的事實擺在麵前,披露他不堪的家庭,褚景喚的臉色難得有些蒼白,無力地辯解:“我沒有。”
看著他臉色,歎口氣,想了想他的脾氣,繼續說:“長得像又怎麼了,世界上總有些人長得像,不然也就不會有替身一說了。”
褚景喚身子一抖,挺拔端正的姿態彎了下來。
是的,他有什麼資格借題發揮呢,他母親都找了一個早死白月光替身養著。
說到這裡,薑從菡有些不忍心起來,解釋著:
“我說那些,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而是這事情,太異想天開。我也勸你彆暗中下手,畢竟這謠言要是發酵了,可大可小,保不準你你被推出來開刀。”
似乎在青梅麵前,自尊被打擊到穀底,強撐著麵子,吐出讓人不舒服的話:“你話多了。”
薑從菡眼神冷下來,“隨你。”
踩著鬆糕鞋疾步走開了。
踢踏踢踏的聲音敲擊在褚景喚的心裡,像一隻手不停揉捏擠壓著他的心臟,難受又無奈。
向前想握住她的手,又被他默默收了回去,然後朝著反方向離開,打算去冷靜冷靜。
休息室裡的蘇淺汐,絲毫不知道好閨蜜已經勸退一名自己的心腹大患。
她看著徐溪,思緒又發散了。
下一秒,眼神清明,趁著他不注意,拍拍他的肩膀,捏住黏在西服上碎發。
成拳包住頭發,收回手:“咳咳,給我當跟班。”
徐溪看著蘇淺汐,有些莫名,連微笑也維持不下去,反問:“不當呢?”
蘇淺汐微笑:“那你的兩年校園生活不太好過呢!”
騙你的,如果dna對比成功了,你的校園生活也不好過。
徐溪抿唇,打量著站在上位的女生,“認真的?”
這話可真耳熟。蘇淺汐想。
“當然,否則我會威脅你哦。”蘇淺汐勾起唇角,笑得危險,“想知道我的手段嗎?”
“不是說豪門繼承人是禮貌高素質,高等教育的人麼?”
蘇淺汐送他四字:“單純過頭。”
“你想做什麼?”
“向我彙報你的行動軌跡,告訴我的生活的一切。”
如果不是眼前的蘇淺汐一副疏離冷漠危險的表情,這話真讓徐溪覺得她喜歡自己。
“喜歡我?”
蘇淺汐聳肩沒說話,任憑他猜測。
徐溪內心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嘲笑自己在強權之下,根本沒有選擇餘地。
“好的,我明白了,你彆來找我麻煩。”
“嗯。”
在他以為談好一切後,正準備轉身離開。
恰好,蘇淺汐突然想起來那麼一個軟件宣傳推銷。
實時監控情侶a。
“等等,過來。”
“又怎麼?”徐溪攢著怒氣,有些受不了。
“平和,配合,好嗎?”
拿過他的手機,下載著a,快速綁定了情侶關係,隨後丟開手機。
“好了,有事電聯。”
徐溪穩穩接住,看了一眼內容:“你還真是奇怪。看不出來你喜歡我啊,為什麼這樣?”
蘇淺汐先開門走了,留給他的隻有空氣的沉默。
似乎遇見比自己還高冷,還不愛說話交流的人,偏偏自己還沒辦法。
忍不住小幅度踢門:“靠,開學第一天,都什麼事啊。瘋子。”
蘇淺汐出來後,掃了一圈,沒看見她們人。
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頭發,撕開隨身帶的方帕紙巾,包了起來,放入內襯口袋裡。
想著來薑從菡應該回去換衣服了,一邊往公寓走去。
路上遇見和自己打招呼同學,淡笑點頭回應。
轉角碰到熟人。
“淺汐。”
依舊是這個說了不改的親密稱呼,蘇淺汐也懶得再糾正了:“怎麼了,學生會長?”
“會不會太疏離了?淺汐。”畢向笛打趣著,不過,看起來不太符合他的嚴肅長相,“叫我向笛就好了。”
這個關係,這個稱呼,蘇淺汐無論如何也叫不出來。沒有勉強自己的喜好,直白道:“不太習慣。”
畢向笛低笑了聲,“還是你的風格。”
懶得客套,更確切的,此刻的她沒什麼耐心:“什麼事?”
“你想當會長嗎?”
蘇淺汐頓了下,思考著答應下來:“……嗯。”
官挺大,剛好可以為難他。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種麻煩活嗎?”
“你說了,我就答應了。沒什麼原因。”蘇淺汐抿唇還是解釋了,儘管這個解釋也是幌子。
畢向笛:“嗯,我後麵有些忙,這幾天,我和你交接一下。”
抬頭看著他,忍不住問起:“你後麵會去軍校嗎?”
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問自己的事情,嘴角忍不住上揚:“對啊,父親也這麼安排的。怎麼了,你會想我嗎?”
蘇淺汐驚詫他語氣的親近,更覺得那是個玩笑。
冷冷道:“你想多了。我走了,回見。”
看見她要走,不顧距離地握住她的手腕:“我聽說他和另一個女生跳舞了?”
蘇淺汐眸子暗了暗,立馬抽回手:“有何高見?”
那柔軟的觸感,帶著冷香的味道,也隻是短暫體會了幾秒,畢向笛回味地摩挲著手指。
不在意她刺人的語調:“你不難過?”
“聯姻而已。和誰都一樣,憑著娃娃親,就怕沒人比他有資格。”
似乎忘記了後麵的話,隻是暗暗重複著那句話:和誰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