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一仗打得實在太解氣了,這淩峰何許人也,竟有如此魄力,僅憑兩千將士就敢伏擊北狄六千騎兵先鋒。
最讓人震驚的是淩峰竟然還成功了,並且還擊殺了北狄三王子,這樣的戰績自太武國建國以來也沒有幾次啊。
要是按照戰功,妥妥的一個侯爵是跑不掉的。
就是不知道這淩峰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實力。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淩峰,淩峰他到底是誰,又是誰的部下呢?
敢直接帶兵出城作戰的定是名將之後才對,可縱觀整個太武國的武將世家似乎沒有姓淩的才對。
難道是我昨夜喝多了二兩,到現在還沒醒酒?
大殿之上個個揉著太陽穴一臉苦思,可他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這淩峰到底是誰。
見眾人這副模樣,惠明帝心中大為高興,這些人定然是被淩峰將軍的勝利給嚇傻了。
“好了,戰報你們都看過了,看來我們太武國並非不能打勝仗嘛。”惠明帝哈哈大笑著說道。
“陛下,這淩峰怎麼沒聽過啊,不知是哪支軍隊的將領?”這是一名朝臣終於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一問把所有人都問住了,原來提出問題之人正是郭袤,他任太仆,軍隊向來由他掌管,任命將領也都要經過他的手,他竟然不知道淩峰是誰。
惠明帝神色一滯一臉古怪地看著郭袤,他剛想誇他提拔了個好將領,沒想到連他都不知道淩峰是何許人也。
看著眾人麵麵相覷一臉不解的樣子,惠明帝心裡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也不知道淩峰是何許人也。
想到這裡他當即目光一轉落在前來報信的傳令兵身上,“傳令兵,我問你,淩峰是誰?”
傳令兵行了一禮慌忙將淩峰事跡說了一遍。
“哈哈,原來是個臨時上任的主簿,帶的也是些鄉勇啊!”眾人頓時哈哈大笑,整個朝堂都是笑聲。
傳令兵心中不解,這有什麼好笑的?淩將軍帶的雖是鄉勇,不過比起這大殿之上的袞袞諸公不知要強哪裡去了,這些人竟然還有臉去笑。
可在這大殿之上他也不敢出聲,隻能怯弱地道:“各位大人,淩將軍帶的雖是鄉勇,打起仗來可厲害了,北狄先鋒在他手上就跟砍瓜切菜一般,刷刷幾下就沒了。”傳令兵一臉崇拜地掉。
“哼,那又怎樣,就算他淩峰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泥腿子!”一名朝臣走了出來一臉蔑視大聲嗬斥道。
傳令兵頓時啞口無言,以他的見識自然不敢在朝中大佬麵前爭辯,即使心裡很不服氣也隻能默默忍著。
經過這一番對話所有人都明白了,感情淩峰就是個泥腿子,在他們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虧自己剛才還那麼敬佩他呢,呸,真是瞎了眼了。
他一個幾年書的賭徒,怪不得如此大膽,這哪裡是指揮若定決勝千裡,這分明就是做事不過腦子又恰巧瞎貓莊上死耗子而已。
想到這裡剛才還一臉震驚的諸公臉上不由露出一絲不屑,原以為是哪個沒落的武將世家的公子,原來就是一泥腿子,看來是我高看他了。
就連龍椅上的惠明帝眼中都有些許失落。
“陛下,淩峰帶兩千鄉勇擊潰北狄先鋒,此等大功當賞。”和一眾文官不同,這些武將大多都靠自己一刀一槍打出來的,知道戰場上獲勝絕非兒戲,而淩峰也是個有才能的人,對淩峰的第一映像也很是不錯,當即便有一名老將軍率眾而出說道。
“陳老將軍此言差矣,戰報上不是說了嘛其實這都是王禦史的功勞,要不是王禦史從旁勸告那淩峰連城門都不敢出,怎麼能立此功勞?”一名文官走出來連連搖頭說道。
“李大人說的是,這功勞我看就應該算在王禦史頭上,再說了,淩峰一個泥腿子有什麼資格得到陛下的賞賜?”
“陛下,依老臣看來,這淩峰不但不能賞賜還應該下大獄,他伏擊了北狄先鋒,必然引起北狄極大不滿,一旦北狄發起報複不知多少人受害?”一名老臣顫巍巍地走出隊列說道。
“魏大人說的是,我看著淩峰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這種人就應該下大獄!”
“不錯,依老臣之見窮兵黷武終究不是好事,這淩峰就算贏了一場,難道他還能一直贏下去不成?那北狄手裡可是握著幾十萬騎兵精銳,淩峰手裡區區三千鄉勇能翻起什麼浪,要老臣說還是和親比較靠譜,還請陛下三思啊。”
將剛被壓下的和親再次被提了出來,主站派頓時黑了臉,這些人真沒骨氣,打輸了要和親,現在打贏了還要和親真是氣死人了。
“和親和親,你們這些膽小鬼除了和親還知道些什麼?”魏老將軍站起來大罵道。
“魏老,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想要拿下北狄單憑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淩峰也不過打了個小小的勝仗而已,用的還是陰謀詭計,這種仗就算打贏了又有什麼光彩?哪裡比得上和親?隻要將武安公主送去北狄,便可以長治久安,這樣的好事上哪裡找去?”杜大人連連搖頭說道。
“你們所謂的和親就是投降,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那點心思,哼!”魏大人氣的不輕,冷哼一聲怒罵道。
“魏將軍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和親怎麼就是投降了?和親乃是平等的通婚和投降完全是兩回事!”一眾文官紛紛開口說道。
“就是,莫非魏大人還真指望淩峰能勝了北狄不成?要是那樣的話,我楊某把頭砍下來當球踢!”楊大人疾言厲色地駁斥道。
“一群飯桶,人家淩峰在前線拚命,而你們呢?你們又做了什麼?”定遠侯陸楓實在看不下去,一甩袖子站出來大罵道。
“定遠侯不必動怒,淩峰此人雖滅了北狄先鋒,可這也是給我太武朝的百姓招災,淩峰惹怒了北狄,吃虧的還是我太武朝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