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楓在南帝城附近找了大半個月,跟其他人一樣,幾乎是掘地三尺了。但那人皇陵墓始終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如果不是有上一世的記憶,他都要懷疑這人皇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了。這段時間,越來越多的人來到南帝城,這次算是風雲彙聚,各方來人了。正道一行人也是毫無收獲,隻能跟蕭逸楓一樣,耐心等候這人皇墓的出現。而天上的投影仍舊是很有規律地出現,但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所有人都知道,這人皇墓怕是離出現不遠了。這天投影再次出現在天上,蕭逸楓鬱悶地看著天上的投影,如今倒是越來越清晰了。但這時候,顏天琴跟漁歌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飛魚,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老看那邊?”漁歌搖了搖頭道:“不是,隻是這人皇墓的投影出來,每次我都有些恍神,好像有人叫我一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叫你,你是不是近來修煉有些走火入魔了?”顏天琴皺眉道。“大概吧。”漁歌有些尷尬道。蕭逸楓卻想到了什麼,走了過去道:“你有特殊的感應?”漁歌沒想到這會引來蕭逸楓的注意,尷尬道:“可能是幻覺?每次投影消失,就沒這種感覺了。”蕭逸楓頓時想到了柳寒煙的反應,難道這人皇墓裡麵有什麼能吸引她們這種寒冰絕脈的女子?“在哪個方向?”漁歌啊了一聲道:“這個忽左忽右的,我也不太確定,每次出現都在不同的位置。”“你指給我們方向,我們過去看看。”蕭逸楓死馬當活馬醫了。“可是,這可能是我的幻覺啊。”漁歌擔心耽誤了他的時間。“沒事,碰碰運氣,反正現在都是蒙頭亂撞。”蕭逸楓苦笑道。“好吧,我今天感覺是向這邊。”漁歌指著遠離南帝城的方向。蕭逸楓知道時間急迫,二話不說下令往那個方向飛,同時讓手下的人迅速回來。沒過多久,投影消失,漁歌那種特殊的感應也就消失了。但當投影再次出現,她又指向了另一個方向,這個方向有些漂移原先的方向。蕭逸楓卻二話不說讓人往那個方向飛,想到柳寒煙的反應,他也有些想法。也許這個人皇墓並不是固定位置的!它大概在無時無刻移動之中,所以才會出現每次感應的位置不同。後來半個月,蕭逸楓等人一直追著這忽左忽右的人皇墓。到後來,漁歌今天指的是東邊,明天可能就是西邊了,徹底南轅北轍。這讓眾人很鬱悶,漁歌有些不自信道:“我這個是不是幻覺來的?”蕭逸楓卻不憂反喜道:“不對,這恰恰說明你的感應是正確的!我們離他很近了!”顏天琴不明所以道:“為什麼?”“因為,人皇墓是在移動的,隔了一天就變換了方向,說明我們離他相當近。”蕭逸楓道。眾人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他已經來不及變換方向,所以我們才會忽左忽右?”蕭逸楓點頭道:“正是如此,等我們追到他的具體位置,它就應該在我們正下方!”所有人不由乾勁十足,墨水遙笑道:“還是殿主厲害,看來這人皇墓我們得捷足先登了。”眾人興奮地繼續往前追,卻迎麵碰上了一行人。這一行正是柳寒煙和青帝等人。考慮到自己的特殊,柳寒煙主動把自己能感應到人皇墓位置的消息告訴了青帝。出於對柳寒煙的信任,青帝等人二話不說,悄悄留下大部隊就跟著柳寒煙跑了。一行人都是問天宗的人和青帝信得過的人,不帶上其他人。不過他們在附近目的明確地飛來飛去,倒是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後來顧子謙等人也厚著臉皮加了進來,這讓青帝很鬱悶。思慮再三,他還是選擇自己去引開顧子謙等人,讓柳寒煙繼續尋找。顧子謙也說不準他們誰有把握找到人皇墓,隻能跟秋晚晴分開,一個盯著青帝,一個盯著柳寒煙。結果因為顧子謙的原因,連星門的葉天成也跟了過來。這一行人也哪也不去,就跟在他們周圍晃蕩,似乎篤定他們知道些什麼。對於他們跟著自己,打又不能打,甩又甩不掉。這讓青帝和問天宗一行人都很是鬱悶。畢竟這路這麼大,你也不能規定人家不能走。後麵乾脆雙方又合攏在一塊,看著顧子謙等人冷笑不已。這讓顧子謙有些頭大,這些家夥該不會想聯合在一塊,做掉自己等人吧?但哪怕再惹人嫌,他們也還是緊緊跟著青帝等人。沒多久卻遇到了一道流光飛來,這讓青帝臉色一黑,神色不善地看向顧子謙兩人。你們兩人來就來了,帶了星門的人來還不夠,還要再呼朋喚友不成?顧子謙有苦說不出,乾笑一聲道:“青帝道友誤會,這人不是我們叫來的。”其他人都將信將疑,自己等人已經偏移了人皇墓投影位置不知道多遠。這人是哪裡來的?待到來人近了,眾人才發現此人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不是李道峰卻是誰?“原來是天機先生,沒想到這人皇墓出世,居然連天機先生都來了。”青帝有些詫異道。他們跟天機倒是不陌生,以前就是相熟之人,後來第二次正邪大戰,更是與他結下了些情誼。“天機也是衝這人皇墓中的機緣而來嗎?”顧子謙皺了皺眉頭道。“非也非也,我對人皇墓中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但此次卻非來不可。”李道峰歎了口氣道。“這是為何?”眾人詫異道。“我推算出人皇墓中有一樣東西,事關人族興亡,此次卻是不得不來。”李道峰神色凝重道。天機點話還是有些許威力的,眾人不由凝重地看著他。青帝直截了當問道:“什麼東西?還請天機明示。”李道峰歎息一聲道:“人皇印璽,諸位可曾聽說過?”眾人無不一臉茫然,彼此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