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在陛下已經著手讓繡衣衛頒布‘殺胡令’了,那麼還請陛下授學生大理寺查案權限。”
他拱手行禮道,語氣恭敬,卻暗藏鋒芒。
姬若曦秀眉微蹙,斜睨著他:“你不是說他們效率慢麼?怎麼,現在又要用?”
“學生自有妙計。”
薑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畢竟屢讓繡衣衛出手,恐怕朝野不穩啊!”
姬若曦聞言,沉吟片刻。
薑陽所言不無道理,繡衣衛雖然是天子親衛,但太過強勢,難免會引起朝臣的恐慌和不滿。
今日之事,已經讓朝堂上人心惶惶,若是再動用繡衣衛,恐怕會適得其反。
她鳳目微眯,心中已有決斷:“這樣,我派兩名繡衣衛保護你,並且賜你天子之劍,以大理寺之名,查閱百官!”
“陛下英明。”
薑陽心中一喜,連忙叩首謝恩。
天子之劍,象征著皇權,見此劍如見女帝!
有了這把利劍,他便可放手去查,那些平日裡自詡清高的官員,在他麵前也隻有俯首稱臣的份!
出了皇宮。
薑陽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從天而降的權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
他抬頭望向天空,萬裡無雲,隻有那輪金色的太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張朝嶽?都說丞相肚裡能撐船,我倒要看看裡麵到底有多少墨水。”
薑陽淡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就不信憑借自己博士的腦殼,還鬥不過一個丞相?
就這樣。
薑陽帶著兩名麵無表情的繡衣衛和那柄象征著無上權力的天子之劍,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雖然自己的府邸有兩個足球場大小,但跟那些貪官汙吏占地百畝的豪宅相比,簡直寒酸至極。
不過對比長江以北的中原地帶…一言難儘!
回到府邸。
薑陽屏退了所有下人,隻留下那兩名沉默寡言的繡衣衛守在門外。
他坐在書房裡,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朝堂上那些官員的嘴臉。
“想要攪亂朝野,讓他們重新站隊,光靠大理寺那幫老油條可不行。”
薑陽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看來,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互相咬起來才行。”
“這年代的商賈,士族和各官關係匪淺,而且關係交錯複雜,若是動了百官的根基,恐怕又是一輪新的站隊!”
想到這,薑陽心中已有計劃,那就是挑撥百官和士族的關係,如此一來從中大賺一筆不說。
還能分割出一些貪官,那時動手,丞相也不會說什麼。
“丞相?看到當務之急要先防一手這家夥才行。”
薑陽嘀咕一聲,隨後喊道:“來人!”
“大人,何事?”
一名繡衣衛推門而去拱手待命。
“你連夜把那個張逸轉移到大理寺,記得這事要快,現在就去辦,而且還要讓所有人知道。”
“遵命。”
這名繡衣衛領命離去。
另一邊。
丞相府邸門前。
張朝嶽陰沉著臉,快步走下轎輦,怒氣衝衝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剛踏入書房,他便一腳踹翻了麵前的紅木茶幾,價值連城的紫砂壺應聲碎裂。
“這幫廢物,被一個落榜生耍的團團轉!”
張朝嶽怒不可遏,指著門外破口大罵,“平時養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連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
他氣得胡子亂顫,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野獸。
“難道就不知道這是陛下在看朝中勢力分布麼?”
他咬牙切齒,心中暗罵那些愚蠢的官員,“今天在朝堂上廢話連篇的家夥,恐怕要出問題了。”
就在這時。
一名家丁小跑著進了書房,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彙報道。
“大…大人,陛下賜那個薑陽兩名繡衣衛和天子之劍,薑陽那廝…已經回到府邸了。”
聽到這話,張朝嶽猛地停下了腳步,原本暴怒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想到,女帝竟然會如此看重一個落榜生。
“天子之劍?!”
他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看來,這小畜生已經成了女帝手中的一把刀,一把用來對付我的刀!”
他暗暗思慮,自己雖然在朝中勢力龐大,但女帝的心思向來難以捉摸,如今她扶持薑陽,分明是想借此機會打壓自己,以達到平衡朝堂勢力的目的。
“給我繼續盯著那廝,全天盯著一有動靜就彙報,”
張朝嶽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冷聲吩咐道,“我要知道他吃什麼飯,喝什麼茶,見過什麼人,甚至…連他每天上幾次茅房都要一清二楚!”
“是…是大人。”
家丁嚇得冷汗直流,連忙磕頭應道,連滾帶爬地退出了書房。
張朝嶽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有任何輕舉妄動,否則隻會落人口舌,給女帝留下把柄。
“薑陽,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廝能得意到幾時!”
張朝嶽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仿佛要將薑陽生吞活剝一般。
一刻鐘後。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叫來了自己的黨羽,刑部尚書王倫。
“王大人,我兒張逸在大牢現在如何了?”
張朝嶽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王倫躬身答道:“回丞相,令公子現在已經被大理寺提走,由大理寺卿親自審訊。”
“大理寺?”
張朝嶽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幫老家夥都是牆頭草,隻要我稍微施加壓力,他們自然會乖乖放人。”
“可,陛下已經將天子之劍賜給了薑陽,如今薑陽以大理寺之名查案,恐怕事情有點難辦啊。”
“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拿著雞毛當令箭,也敢在老夫麵前班門弄斧?”
張朝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笑道,“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他們乖乖放人!”
他走到書桌前,打開一個暗格,從裡麵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給了王倫。
“這裡麵是…?”
王倫疑惑地接過木盒,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需要知道,這東西足以讓那些自詡清高的官員身敗名裂,乖乖聽命於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去一趟大理寺,把這盒子交給大理寺卿楊輝,就說是我送給他的‘禮物’,讓他好自為之。”
王倫聞言,頓時明白了張朝嶽的意思,他連忙接過盒子,躬身應道。
“下官明白,這就去辦。”
王倫走後,張朝嶽獨自一人站在書房中,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薑陽小兒,妄想跟老夫鬥?鹿死誰手,依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