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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喉藥。以煉金手法調製出的小劑量藥水(1盎司),能有效治愈內外傷、燒傷、中毒以及疫病,乃至瘴氣汙染。具有強效鎮痛作用,為煉金術士們常用藥劑。”
“魔藥紗布。塗抹有秘方藥膏的紗布,能高效治愈外傷,具有一定的鎮痛效果,為煉金術士們常用藥品。”
“煉金熱線。刻有複雜煉金陣的加密電話,專線通訊,此為煉金術士們遠距離交流的專屬物品,較為珍貴。”
看著彩字詞條描述,吉蘭麵露了然。
他擺弄了一下工作台上的物件,兩種藥,一個神秘學通訊設備。
藥品還是很好理解的,那紗布他還用過。
‘隻是這……煉金熱線?’
他拿起話筒,其外形已經相當接近前世的座機話筒,不過通體是灰黑的金屬質感,上下兩頭凸起,分彆為聽筒和話筒。
這與當今較為普及的分離式撥號盤電話機不太一樣。
吉蘭暫時摸不清使用方法,也不打算在這裡研究,乾脆將它和藥品又重新放回煉金口袋,再把巴掌大的皮口袋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裡。
煉金口袋具有詞條,自然可以收入次元空間。但它裡麵若是已經存放了物品,就無法實現“套娃”。
一人一使魔,又在這密室裡翻找了片刻,卻是沒有更多的收獲。
最終,吉蘭將目光放到了東南角的木頭箱子上。
他先是讓薇薇鑽進去看看,確認沒有暗藏的機關,這才喚出獵魔斧,一斧子劈開了箱子上的鎖頭。
鏘!
鎖栓斷開,橫截麵光滑。
吉蘭伸手,咣當一下將木箱弧蓋翻開。
裡麵沒有彆的東西,就兩根金屬手杖,並排橫列在內。
一根青銅色,通體有浮雕般的螺紋,細看,那卻是一個個的小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宛如漠然的觀眾。
其底部為一枚雞蛋大小的渾圓銅球,頂部拐柄處,則是十分常見的“t”字型柄頭,隻不過一頭方正平整,一頭扁平似鎬。
整體看去,更像是一根榔頭。
“公正手杖。沙柏泰·路易斯請求好友為其打造的專屬武器,為‘熔爐聖杯’途徑4階‘泥塑’煉金師費勁心思鍛出的傑作。”
“以‘綠汞銅’為主材,添加了‘錫硫’、‘鹽晶’乃至‘靈秘楔形石’等大量神秘材料,堅韌異常,可殺傷邪惡生物或靈體,且具有形變功能。”
“形變後,可添加火藥,以錘頭的碰撞激發爆炸,亦可使錘頭持續燃燒。”
吉蘭拎著那根青銅手杖,麵露喜色。
其長約一米,重量約30磅,沉甸甸,冰涼有質感。
換做一般人恐怕拎不太動,但對他而言正好合適。
‘沙柏泰的手杖!’
吉蘭撫摸著上麵的浮雕螺紋,心潮澎湃。
摸索到柄頭下方的一枚凸起,按下,隻聽哢一聲脆響。
又是哢哢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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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手杖的柄頭迅速變形,先是向上一彈,下方齒輪扭動,精密的部件自行組合拚接,竟眨眼成了一塊拳頭大,平底尖尾的錘頭!
錘麵遍布密密麻麻的細小三角棱,宛如尖齒,像極了廚房裡敲肉餅的肉錘。
錘頭中間兩側,分彆是一個帶孔洞的出氣閥,末尾則有凹槽,應該是裝填火藥或彈藥的料倉。
吉蘭攥著杖錘,試著甩動兩下,嗚嗚的沉悶風聲刮起。
氣勢洶湧,錘風駭人。
‘好好好!’吉蘭暗自欣喜。
這武器對他而言,確實是無比適合。
他都能想象到,以自己的體格力量,這一錘下去必然能輕易將敵人的腦瓜砸爆。
若是裝填火藥,威力必然再上升一個檔次。
更彆說,還有沙柏泰研發出的“綠火藥”!
‘想必這手杖,正是與那“綠火藥”所搭配的絕佳武器。’
吉蘭心想。
‘也難怪林鴿女士看的那部影片,名為《公正之錘》。’
若有對他不公正之事,這錘子就該砸下去。
十分合理。
吉蘭再次按下形變開關,伴隨哢哢聲,錘頭在一秒內自行解構,迅速變回原樣。
旋即,將其收入了次元空間。
至於另一根銀色的手杖,顯然就沒這根好了。
甚至連“斑斕”都沒有給出詞條。
吉蘭將其拎起來打量了一番,發現其並沒有形變功能。
長度差不多也是1米,重量則輕了些,隻有10磅左右,不過整體同樣很結實堅硬,表麵有細密菱形花紋,柄頭為倒“”字型。
‘想必也是添加了微量神秘材料的武器,不過比獵魔斧還差一點,或許是沙柏泰年輕時配備的手杖?’
吉蘭心想。
他拿起這根銀手杖,正打算轉身上樓。
使魔薇薇卻一溜煙飛到他耳畔,悄咪咪說了什麼。
吉蘭眼睛一眯。
不多時。
從樓上下來了兩道身影,昏暗中,傳來一道冷漠的女聲:
“雪鴞先生,你是想獨吞沙柏泰的遺產嗎?”
蠟燭的光亮下。
林鴿女士麵無表情走來,她一手箍著鸛先生的脖頸,一手拿著把魯格手槍,在密室裡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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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挾持的鸛先生狀態不怎麼好,帽子和麵罩都弄丟了,一臉痛苦,渾身癱軟,一條腿耷拉著,從褲腿下滲著血,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勢。
反觀林鴿女士,毫發無損,顯然之前的傷都是偽裝的。
想必她早打算反水,背刺前來支援的二人。鸛先生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自然遭受到了重創。
“嗯?”林鴿女士停下腳步。
她定睛一看,發現昏暗的密室裡,那位素未謀麵的雪鴞先生正大馬金刀地端坐在床沿,看不清麵目。
“嗬,還多虧你幫我找到了密室的入口,省了我不少事。不過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了,真可惜。”
林鴿女士用手槍指著床沿的男人,又低頭親昵道:
“鸛,把你手裡膠卷的藏匿位置都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鸛先生喘著粗氣,沒有搭理她。
反而是朝黑暗中的吉蘭沉聲道:
“抱歉雪鴞,我不該叫你一起來的。”
鸛先生的內心滿是悲憤和不甘。
他是真沒料到,多年的朋友與同伴竟會背叛自己。這次對方的求援其實隻是幌子,其真正目的,不單單是沙柏泰的遺產,還有他手裡的真實膠卷。
事已至此,鸛先生知道翻盤的機會渺茫。他被偷襲重創後,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而林鴿幾年不見,實力卻提高不少,距離格鬥大師都相差不遠。
初出茅廬的雪鴞先生恐怕不是對手。
今日,兩人很可能都會喪命於此!
“你覺得你贏定了,女士?”
床沿處傳來淡淡的聲音。
“嗯?”林鴿女士表情古怪,瞥向那男人。
她哂笑一聲。
“不用故弄玄虛了,我這就送你上路。”
林鴿女士正準備朝男人扣動扳機。
她看不到的一道細小身影,卻早早漂浮在實驗工作台邊,嘻嘻一笑,朝蠟燭一吹。
呼——
唯一的火光熄滅,密室一片黑暗。
林鴿女士心中一驚,卻也冷著臉開槍。
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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