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拐一眾錦衣衛校尉都看的出來,大人這是在忽悠老道士,原因就是因為剛才大人放屁的時候老道士沒有忍住笑了。
可現在看老道士著魔的樣子,他們也不敢提醒。
陳寅可是有名的腹黑心狠,要是現在提醒了老道士,壞了陳寅的事兒,指不定一會兒出什麼招消遣他們呢!
看著老道士精神百倍的問名字,陳寅還給取了一個九層腰丹的名字,一個個又開始憋笑。
擰腿的擰腿,捂住嘴裝作咳嗽的裝咳嗽,還有直接彎腰裝作係鞋帶的。
這一夜並不平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補大發了, 老道士一夜都沒有睡,一直叫著外丹的神奇。
一直到天亮才有了困意。
弄的房間靠著他的幾人也沒睡安穩。
陳寅倒是在客房睡的很安穩,一覺睡到了天亮。
起來上了茅房,回來弄水洗漱後,感覺神清氣爽。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被窩裡麵的肥皂,都已經成型了,就是還沒有徹底的乾燥,估計還得半天時間。
不過他也不急。
眼前還有大事兒呢!
“也不知道鴿子傳訊飛到李嫣然那裡沒有,這小妞兒會不會派人來?要是不派人來我該怎麼辦?”
以他對李嫣然的了解,李嫣然還真的有可能不派人來,直接就讓他自己解決。
陳寅出了房間,叫了李鐵拐,“陪我去街上吃個早飯,然後給他們也帶點回來。”
到了街上, 喝了一碗豆泡湯,吃了兩個炊餅,心裡一陣嘀咕:“要是有後世的胡辣湯就好了,喝一碗暖暖的,渾身都是勁兒。”
可惜現在是嘉靖年間,胡辣湯估計還沒有發明出來呢!
這個願望很難實現。
不過豆泡湯也不錯,就是沒有辣椒,好像這會兒辣椒已經傳到大明來了,就是還沒有普及開來。
陳寅把最後一口湯喝掉,“等我遇見了那裡有辣椒,一定買點種子自己種點,到時候不管是做火鍋,還是做菜才有滋味,現在這飯食著實沒有味道。”
看李鐵拐也吃完,陳寅看了看老板鍋裡的豆泡湯也沒多少了,炊餅也隻剩下十來個,乾脆直接就把攤子給包圓了。
讓老板挑著擔子跟他回家。
把一眾人都叫醒,陳寅蹲在凳子上看著這一幫人吃飯,心裡又開始合計李嫣然不派人來怎麼辦。
“西陵衛的人肯定不行,其他的衛所估計也是大差不差,爛透了,欺壓一下百姓還行,去剿白蓮妖人,就是癡人說夢。”
“這幾個手下,各有所長,武功最高的應該就是呂岩和李鐵拐,鐘梨三人了,剩下的雖然也會武功,對付一兩個白蓮妖人可以,人多了也不行。”
“難道還要我孤身犯險?再次獨自打入白蓮巢穴內部?”
一想到這裡,陳寅立刻搖頭,把這想法徹底的拋到九霄雲外。
開玩笑,現在我陳大人有錢又有權,還沒有享受幾天呢!去白蓮教裡做內鬼,我不是有病嗎?
“對了……”
陳寅忽然一拍大腿,拉住了李鐵拐,到了僻靜的地方問道:“錢多多這家夥好幾天不見了,是不是去獨龍山了潛伏了,有沒有和你聯係?”
李鐵拐搖搖頭“大人,我隻是交給聯係的暗語,消息他要自己傳過來,這才幾天,估計混進去都困難,更彆說傳消息回來了。”
陳寅歎了口氣。
“這邊兒也不行啊!”
“怎麼辦?如果李嫣然不派人來,我好像就走到了死路了。”
陳寅看看天,好像天也知道他的心情,此刻竟然陰沉了起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得弄個b計劃,不然真的隻能違抗李嫣然的命令,後果……不堪設想。”
“李大哥,五千兩銀子我可是送去了,你到底接到沒有?看到我的書信就應該知道我這裡的情況了,你趕緊活動活動啊!這剿匪不利地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啊!”
以前有李二胡的時候,陳寅還沒有什麼感覺。
現在李二胡走了,他就感覺到了李二胡的重要性。
要是李二胡還在,就算是剿匪不利,又能怎麼樣,李嫣然還能殺了自己親弟弟嗎?最多受些責罰。
就在這時候,老道士精神奕奕的推開了門。
往外麵看了一眼,當看到陳寅的時候,他趕緊小跑過去。
“高人,這外丹的確厲害,我昨天晚上連服了三顆,一夜都沒有睡,早上也隻睡了四刻就醒了,而且感覺精力充沛,九層腰丹果然名不虛傳啊!”
“還有沒有彆的什麼丹方能補全身體的,對對對,用鍋會減少藥性,這樣,我和城裡南海禪寺的主持有些交情,我知道南海禪寺裡有個幾百年的老丹爐,我借過來用用,再練一些外丹。”
“煉丹?”
陳寅腦袋裡麵轟隆一聲,忽然間一樣東西被他想了起來。
他立刻站了起來:“有了,嘿嘿,有辦法了。這下沒問題了。”
老道士還以為他是答應了,就拍拍胸脯:“肯定沒問題,區區丹爐而已,我肯定能借過來。”
說完就往外跑去,速度之快,都快比上李鐵拐了。
買早點的老頭看著這一院子形形色色地人,有道士,有老人,有年輕人,還有瘸子,一個個渾身都帶著說不出來的氣息。
眼見鍋裡的東西都被吃完了,就趕緊挑起了擔子要走。
“李鐵拐,去把錢結了,另外大家都精神精神,我有個重要的事兒要大家去辦!”
等這買早餐的人收了擔子走了以後。
陳寅已經拿出了紙筆出來。
“李鐵拐,你去找幾個會做煙花爆竹的匠人回來,記住要熟手。”
“你們幾個去采買一些東西,鐵珠,鐵蒺藜,桑皮紙,胡椒,哦,香料現在太貴,胡椒算了,換成乾艾,有多少買多少回來……我給你們拿銀子。”
幾人又不知道陳寅要搞什麼,還以為要消遣他們,頓時一個個都拉著臉。
昨天可是被陳寅折騰的夠嗆,什麼九層腰丹,還熬了一鍋豬油堿水加朱砂,最後還放在被窩裡,如果不是陳寅之前的舉動還算正常,對他們大方。
銀錢都沒有短缺過,幾人現在都想回南京去了。
眼看陳寅催的緊,幾人也沒有辦法,隻能按照陳寅的吩咐出門去采買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