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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泄了元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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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獨龍薑滿缸雖然不理解陳寅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生怕夜長夢多,在磨蹭下去幾十號官差趕來就危險了,隻能冷哼了一聲,揮手帶著手下跑了。

李二胡等這群山匪走遠,這才忿忿道:“我早晚把這群山匪給都殺了。”

“不急。”陳寅笑著拍了拍李二胡的肩膀:“反正現在也知道了這家夥的底細,等我們騰出手以後慢慢的計劃,我還等著這家夥先去報複王十三呢!”

李二胡一聽這話,眉頭直跳:“幸虧我和是你兄弟,不是敵人,你這也真的夠陰毒的。”

“我當大哥你在誇我呢啊!”

陳寅趕緊附和。

此時的鬆鶴道長心裡不斷的翻滾,之前他不知道陳寅的秉性。可他在江湖上行走了多久了?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

但像陳寅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說是高人吧,沒有一點的高人形象,但說不是高人吧!有會雷遁法術,而且還有高人的憐憫之心,就算是對待馬賊,也沒有攜術奪命。

可見心性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 至於之後的口無遮攔,那正是心隨所動,念頭通達的表現。

想到這裡,他翻身下馬,對著陳寅雙手一拱。

“在下陳州西山清風觀觀主鬆鶴,見過王高人。”

陳寅和李二胡正在互相擠眉弄眼,被鬆鶴打斷,李二胡疑惑問道:“兄弟,這人是?”

“原來是鬆鶴道長,這一次多虧鬆鶴道長路見不平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道長這是要去那裡?如果方便的話,同行到商水城,一定要讓我請一頓客。”

李二胡這才明白,原來陳寅和這位鬆鶴道長也不熟悉。

聽說鬆鶴道長舍命救了陳寅,心裡也微微觸動。又聽鬆鶴道長自報家門,說是陳州府西山清風觀的觀主,心裡更親近了幾分。

“老道……聽高人的,反正我閒雲野鶴一個,時間有的是。”

鬆鶴道長一聽陳寅的話,更是求之不得,趕緊說道。

“那道長跟我們一起上車吧!這馬就交給我手下人照顧。”

陳寅這才看到了鬆鶴騎的這匹馬,總感覺這匹馬在哪兒見過,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

側身讓出路來,請鬆鶴道長上了馬車上。

車廂外的李二胡這才對兩位黑衣捕快說道:“兩位徒步肯定趕不上我們的速度,就先騎這兩匹馬作為腳力,等到了商水城裡, 之前答應的事兒我都會一一兌現。”

這兩位捕快本來是押送犯人去彆的地方,完事兒後回城的,沒想到在路上遇見了遇險的李二胡,對方亮出了錦衣衛百戶的身份, 兩個人那見過這麼大的官,頓時一陣惶恐。

接著聽李二胡的描述,知道要和馬匪周璿,本來心生退意,耐不住李二胡給的條件太豐厚了,五百兩銀子,另外在商水城裡給他們兩個謀一份好差事。

這條件太豐厚了。

而且對方可是錦衣衛,萬萬不敢得罪。

拿陳寅前世比較,就好比兩個派出所的協警在外麵執行任務回家,正好遇見京城來的督察組的組長,說是遇見了劫匪。

隻要幫他對付了劫匪,不但給十萬塊錢,還給兩人轉成正式警員,甚至有可能給兩人安排個大隊長,副所長之類的職位。

這怎麼能不讓人心動,這簡直就是讓人眼紅。

“謝過百戶大人,我們兩個有些汗顏。”眼看著陳寅李二胡三言兩語就把馬匪給糊弄走了,本來還準備有一場血戰呢!

現在不但不用打殺,該得好處一點都不少,兩位激動之下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李二胡揮了揮手,打發了兩人,趕緊鑽進了車廂裡。

陳寅和鬆鶴道長兩個人各懷心思,現在已經聊的熱火朝天了。

一個想學對方的神術雷遁,一個對砸了對方的茅廁有些愧疚。

所以現在語氣都放的很低。

“王高人果然厲害,隻用了隻言片語就嚇走了馬匪,厲害厲害,老道我佩服佩服。沒想到王高人竟然出身衛所,還有官職在身。”

陳寅尷尬的笑了笑:“那個,老道長,其實我不姓王。”

“哦?那為何你剛才留下姓名說自己叫王十三?”

“那是我仇人的名字,我名字其實叫陳寅。”

老道士點了點頭:“的確,神龍見首不見尾才是高人心性,真正的高人又怎麼真的會把自己的底細告訴陌生人!高人就是高人,隻是用一個姓名就把仇恨引到了仇家身上,厲害。”

“那個,道長,還請原諒啊!之前在西山上炸了你的茅房,實在是不知道道觀裡麵還有人居住,我還以為那道觀荒廢了呢!”

老道士心情在激蕩,“沒事兒沒事兒,隻是一個茅廁而已,正好建的位置不對,本來就要拆除,說起來陳高人也是幫了我忙。”

這姿態已經放的很低了。

要放在彆人身上,老道士非得讓對方講出個一二三四五出來。

陳寅看著這老道士誠懇,實在不忍心騙他,就認真的說道:“道長,其實我並不是什麼高人,我隻是個普通人,什麼雷遁術都是誤會。以後您直接叫我陳寅就好。”

鬆鶴道長心裡一驚,還以為被陳寅直接看穿了想跟他學雷法的心思,心裡不免開始著急。

“好好好,我以後就叫您陳寅。不過關於雷法……”

正在這時,李二胡鑽進了車廂。

這一番折騰,他都是強打起精神,現在精神一鬆,感覺渾身又開始無力。

靠在車廂口,他狠狠地歎了口氣:“前麵還有三十裡就到商水城了,天黑之前應該能夠趕到。”

“你身體不要緊吧!”陳寅看著李二胡額頭上的虛汗,關切的問道。

鬆鶴道長也看了一眼李二胡,知道李二胡和陳寅關係親密,心生討好之意,就說道:“老道我也會些粗淺的醫術,我來幫你診斷一下吧!”

李二胡到是沒有拒絕。

伸出了手來,老道士立刻搭上了手腕診脈。

鬆鶴常年遊走在名山大川,仙山福地,自然也會一些醫術,搭脈一感覺,立刻就有了決斷。

“你這脾脈虛浮,額有虛汗,麵色蒼白,口唇乾裂,應該是……瀉字法用過了,難道你之前有便秘之證,而且得十分嚴重才對,不然給你開藥之人怎會開這麼多的寒涼藥材,把你瀉的元氣都傷了。”

李二胡和陳寅麵麵相覷。

終於陳寅歎了一口氣,心道:“李嫣然還真的是狠啊!真的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了,大量的寒涼藥,瀉得元氣都傷了!要知道拉肚子就是放在古代可是重症,弄不好就會拉脫水,又不像現代醫學可以輸液補水,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李二胡心裡十分複雜。

但也隻能捏著鼻子認可了老道士的話:“是……是有些便秘,醫師好像給我開了很多巴豆。”

“ 不不不,單單是巴豆絕對沒有這麼嚴重的後果,肯定是還加了大黃,澤瀉,這些藥材。這位醫師絕對是個庸醫,你放心,等到了城裡,我找個藥鋪,給你抓兩副藥,保證你明天早上就恢複元氣,又能生龍活虎。”

李二胡又是一陣道謝。

車廂裡多了李二胡,而且還是個病人,鬆鶴道長也不便再和陳寅高談闊論。

不過他已經打定了注意,不管陳寅怎麼樣,他都要跟著陳寅,非要把雷遁之術學到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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