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叫小買賣?那我們乾的算什麼?”“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販賣軍火?”一陣陣竊竊私語聲中,江川無奈地歎了口氣:“要我說多少遍,我是個合法的軍火商人!”這樣的辯駁讓現場頓時鴉雀無聲。見過喊冤的,卻沒見過強調自己是合法商人的。這是變相地承認了自己在賣軍火,隻不過強調是合法的?在其他學生還在發傳單、擺地攤的時候,江川居然直接賣軍火去了?然而在這番震驚之中,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早就憋著一肚子氣的魏竹此時說起了風涼話:“我早就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現在居然還招來了這麼多提刑司的人!”他帶著看熱鬨的笑臉湊到了徐源蔚身邊,這番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魏竹!”然而讓魏竹沒想到的是,徐源蔚氣憤地瞪了他一眼。“現在還沒把事情搞清楚呢,你彆亂說話!”張達龍也難得壯起了膽子說道:“是啊,我相信楓哥肯定不會做犯法的事情!”魏竹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沒看他已經被包圍了嗎?沒看手銬都拿出來了嗎?這進去就起碼得關個半輩子,你倆幫他說話有個屁用!”徐佳佳回頭看了一眼魏竹,然後看向劉誌軍說道:“先把他帶回去再說吧,這裡人多嘴雜……”劉誌軍點了點頭,當即便要上前來給江川戴上手銬。“滴滴……”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鳴笛聲傳來,劉誌軍疑惑地循聲看去,卻見從校門口方向駛來了幾輛軍車。校方領導此時膽子都快嚇破了,提刑司的人沒走,軍隊又來了?“臥槽!”不少學生紛紛瞪大了眼睛,這軍隊也是江川引來的?這得犯了多大的罪,能把提刑司和軍隊都給招來了?劉誌軍等人明顯也感到有些意外,紛紛對視了一眼。胡恩澤看著迅速駛來的軍車,小聲地說道:“這次行動沒有聯合軍方啊,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裡?”江川此時不鹹不淡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就說吧,有的熱鬨看了……”徐佳佳不解地看向了江川:“你什麼意思?”然而這個問題,江川卻是沒有回答。徐佳佳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但徐源蔚卻是知道。先前江川就和她說過,但當時她並沒有想太多。此時徐源蔚才覺得不對勁,難道當時江川說的,就是這件事情?不遠處,幾輛軍車靜靜地停著,緊接著,從為首的一輛軍車上,一隊士兵迅速下車並走了過來。“誰是這裡的負責人?”士兵的詢問讓劉誌軍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是我,有什麼事嗎?”劉誌軍問道。為首的士兵敬了個禮,然後說道:“你好,同誌,我是雲市軍區司令警備班的一班長,王碩。”劉誌軍回禮後,自我介紹道:“我是市局提刑司重案組的組長,劉誌軍。”接著,劉誌軍不解地問道:“王班長,你們來這裡做什麼?”王班長掃視了一下人群,似乎在尋找什麼,當他的目光落在江川身上時,他指了指江川說道:“我是奉司令的命令,前來帶走江川的。”“什麼?”劉誌軍驚訝地問道,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江川是我們的犯罪嫌疑人,應該由我們提刑司處理,和軍方似乎沒什麼關係吧?”王碩堅定地回答道:“劉組長,這是司令的命令,我們隻是奉命行事,請配合。”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紛紛議論起來。“這是什麼意思?軍隊和提刑司要搶人?”“這個江川到底犯了多大的事,竟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遠處的教學樓和宿舍樓裡,也有不少人探出頭來,顯然被這裡的動靜吸引了。“看,那是荷槍實彈的軍隊,難道是來參加校慶的?”“提刑司來學校抓人,抓誰啊?”“聽說是三班的一個叫江川的人,我剛給下麵的哥們打了電話,好像說是販賣軍火。”“啊?膽子這麼大?”“不止呢,這軍隊好像也是因為他來的……”很快,江川這個名字就在全校傳開了。學生們對江川充滿了好奇,雖然有些學生聽說過他,但大學這幾年裡,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江川並沒有多大的名氣,惟一傳播的事情就是他和徐源蔚走得很近。而現在,伴隨著江川的名字傳來的,還有他做出的一件大事——販賣軍火。麵對警備班,劉誌軍眉頭緊鎖地說道:“同誌,這不合規矩吧?江川本來就是我們負責案子的嫌疑人,為什麼軍方要帶走?而且這起碼得跟上層打手續,我們需要拿到批文才行吧?”“不用了!”這句話不是王碩說出來的,而是從後麵的一輛軍車上,一名軍官下了車,大步走了過來。看到此人,劉誌軍立刻立正敬禮,語氣裡帶著意外:“吳副司令!”吳副司令看著劉誌軍嚴肅地說道:“我會給你們馮局長打電話,現在江川我們要帶走!”說著,他甚至不等劉誌軍的回應,便直接來到了江川的麵前。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吳副司令竟然對江川敬了個禮:“江川先生,當時我們與你聯係,你說今天會有時間。但多次與你聯係,電話都沒有接通,冒昧之下,我們定位了你的手機,沒想到你就在雲市的天明大學。”江川聞言,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果然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不好意思,慶典期間電話靜音了,沒有接到。”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嫌疑人嗎?這軍官明顯來頭不小,怎麼反而對江川這麼客氣呢?劉誌軍等人也糊塗了,這路數令他們始料未及。此時的天明大學操場上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群。校方領導紛紛趕來,但卻沒有說話的份兒,隻能和大批的學生一起站在那裡,連靠近都不行。一邊是提刑司的人滿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一次行動突然被軍方插了一杠子;一邊是軍方吳副司令親自前來對江川出現在天明大學感到非常意外。原來陳國棟司令之前與江川聯係過,但無人接聽的狀態讓他感到意外。他命令定位江川的手機,當發現江川的定位就在大商國的時候甚至覺得是不是搞錯了。江川的突然造訪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回到大商國更讓陳國棟感到意外。然而當他得知提刑司近兩天有頻繁的大動作時,立刻便意識到或許江川真的已經來了。為了保險起見,陳國棟立刻安排警衛班前往定位地點,也就是天明大學處,並且吳副司令親自前來以防萬一。來到天明大學之後,吳副司令才發現提刑司方麵的動作要比想象中還要快。若是軍方再晚來一步恐怕江川就已經被提刑司方麵給帶走了。劉誌軍等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為什麼會突然有軍方前來而且目的也是江川。按理說這種涉及到雙方的事情都是要有批文才可以交接的,但現在吳副司令在場並聲稱會在之後聯係局長,這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已經與他們提刑司沒什麼關係了。劉誌軍感到非常不甘心,整支重案組為了江川這件案子忙了這麼長時間,可以說是殫精竭慮了,但臨門一腳的時候卻要轉交給彆人作為負責人,他自然非常難受。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每個人都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心思。吳副司令對江川說話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在對一個罪犯,反而頗有些尊重,這樣的反差讓看熱鬨的人徹底懵了。江川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校慶也已經參加完了,之後的聯誼會我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軍方此次提出的合作我也非常重視,因此有必要麵談一下。”“合作?”江川的話再次讓眾人陷入了震驚之中。在劉誌軍看來江川是一名罪犯啊,為何軍方要跟一名罪犯合作?麵對劉誌軍的疑問,吳副司令隻是輕輕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不鹹不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用不了多久你們馮局長就會收到軍方的批文。江川不是罪犯,涉及的事情你們提刑司也已經處理不了了。你們從哪來回哪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兒了。”吳副司令說話的態度絲毫不給劉誌軍麵子,當然也完全沒有必要給麵子,畢竟劉誌軍隻不過是重案組的一個小組長,而他是一軍的副司令。劉誌軍心中的疑問隻能重新被他咽了回去,顯然吳副司令的態度表達得很明確了,他不願意在這裡談論太多的事情。此時,江川緩緩地側過頭,看向了站在身邊的徐佳佳:“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放開手嗎?”徐佳佳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江川的手,於是她趕緊像觸電一般收了回來。一想到從剛才到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就一直抓著江川,她便感到有些彆扭。好在此時,江川的注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徐佳佳的身上,而是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站著所有麵帶震驚的學生們:“各位同學,非常抱歉,本來這應該是一場非常盛大完美的校慶。因為我個人的原因,發生了一些插曲,這都無可厚非。作為天明大學的學生,在這一次的校慶活動上,我也有必要表達一番我的心意。”“所以……”江川緩緩轉頭,目光依次掠過吳副司令與劉誌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在我離去之前,有一份特彆的禮物,我想要贈予我的母校——天明大學。”“禮物?”吳副司令的眉頭輕輕皺起,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聲明感到幾分困惑,畢竟江川的外表並未透露出攜帶任何禮物的跡象。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層層漣漪,全場的注意力再次聚焦於江川一人之身。吳副司令的沉默,似乎成了某種默許,提刑司的人員自然也就沒有出言阻攔的理由。校方領導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對這位學生的不解與好奇,他們從未料到,這樣一位看似平凡的學生,竟能引起如此軒然大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他是個軍火販子嗎?為何未被逮捕?”“是啊,這也太離奇了。”“按理說,他應該早就被提刑司帶走了,可軍方的介入,難道意味著江川還牽扯進了什麼大事,以至於軍方都出麵了?”遠離操場的學生們,隻能通過窗戶遠遠窺視,他們聽不到具體的對話,隻能看到江川被提刑司與軍方人員團團包圍的壯觀場麵,心中充滿了疑惑。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江川從容不迫地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傳訊器,輕輕湊到嘴邊:“進來吧……”這三個字平淡無奇,卻仿佛擁有某種魔力,讓周圍的一切瞬間凝固。學生們紛紛投以詢問的目光,禮物?在哪呢?吳副司令也是一臉茫然,對江川的意圖捉摸不透。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呼喊打破了寧靜:“什麼人?這裡不允許進入!”“站住!不能進去!”校門口的喧鬨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一輛造型獨特的裝甲車,不顧一切地從校門闖入,鐵門在它的衝擊下顯得如此脆弱。門口的保安驚慌失措,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景象,裝甲車竟然開進了學校!“快報警!恐怖襲擊!”保安們手足無措,而裝甲車已徑直朝操場駛來。提刑司與警衛班的士兵們迅速反應,舉起槍支,形成一道防線,誓要保護身後的學生不受傷害。然而,他們心知肚明,手中的武器對這輛裝甲車來說,無異於蚍蜉撼樹。吳副司令也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腰間的佩槍,神情嚴峻地注視著那輛越來越近的裝甲車。“裡麵的人聽著,雙手抱頭走出來!”劉誌軍厲聲喝道,他從未想過,天明大學竟會遭遇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