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目光古怪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夠自來熟的了,可沒想到這個名叫顧梟的少年更加自來熟。
上來就一頓親切的問候,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後阿良實在受不了,忍不住問道:“不是兄弟,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嗐,狗日的阿良嗎,你怎麼可能是壞人。”顧梟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阿良老臉一黑,這尼瑪一聽就是熟人,可他真不認識這個人呀。
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為何會對自己這麼熟悉?
難不成是齊靜春告訴他的?
不應該呀,齊靜春不會這麼親切的稱呼我呀。
一旁的陳平安,李寶瓶他們看到顧梟與阿良之間的互動,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阿良並不是壞人。
“我觀閣下以刀代劍,想必是暫時找不到配得上自己的劍,所以隻好以此代替,用來羞辱天下用刀之人。”
阿良詫異地看著顧梟,心中納悶,這個名叫顧梟的少年,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何用意。
目光落在顧梟身旁的墨玄身上,還有顧梟腰間的劍仙酒葫,眉頭微挑。
倒是跟魏晉有些類似,不過就是比魏晉不要臉。
就這樣,阿良加入到了隊伍中,他的那頭白毛驢與顧梟的墨玄,行為了亮麗的風景線。
“你沒注意到後麵跟著兩個人嗎?”路上,阿良牽著白毛驢靠近顧梟。
“注意到了,那兩個是保護李寶瓶的。”
聽到顧梟這麼說,阿良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拿起自己的白色葫蘆,剛要喝一口,卻突然停下來,對顧梟晃了晃白色葫蘆。
“要不要來口酒?”
“不了,我自己有。”顧梟摘下自己的劍仙酒葫,直接喝了一口。
阿良眼前一亮,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顧梟那個也是養劍葫蘆。
“給我嘗一下你的酒唄,我的有些喝膩了。”
顧梟倒也沒拒絕,拿出一個碗,給阿良倒了一碗。
嗯?
阿良剛喝一口,便察覺到了顧梟酒水的不簡單,不僅酒水好喝,其中竟然還蘊含滋潤體魄等功效。
這效果絲毫不比他這個養劍葫蘆弱。
“這酒有點意思。”
阿良將剩下的一飲而儘,頓時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
“好兄弟,你這酒在哪買的?”
“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些。”
“好啊,那你就送我一葫蘆吧。”阿良帶著一絲壞笑,將白色葫蘆遞給顧梟。
顧梟怎麼會看不懂,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白色葫蘆,應該是赫赫有名的養劍葫蘆美酒。
不說能裝太多的酒,最起碼千餘斤是完全沒問題的。
不過他絲毫不怕,他的劍仙酒葫可是能無限複刻酒水的。
隻要裡麵裝有酒水,一輩子都喝不完。
顧梟十分自然地接過白色葫蘆,隨即又打開自己的劍仙酒葫,將裡麵的酒倒入白色葫蘆之中。
阿良起初還想看熱鬨,可看著看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發現他小看了顧梟的養劍葫蘆。
不多時,白色葫蘆裡麵的酒水被填滿了,顧梟將其丟給阿良。
“喝沒了儘管跟我要,我還有很多。”
阿良雙眼放光地盯著顧梟手中的劍仙酒葫:“好兄弟,你這酒葫蘆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鬥量吧。”
“不是,我這就是普通的葫蘆。”
阿良斜乜一眼顧梟,你當我是傻子不。
不過看到顧梟不願意多說,他也沒有多問。
舉起白色葫蘆,美滋滋地喝著。
李槐撅著屁股趴在馬車上:“喂!阿良,你這毛驢是公的母的?”
“關你屁事?”
“給我騎騎唄?”
“你想得到挺美,我都不舍得騎呢,你憑什麼?真當自己是我親兒子啊。”
“你要是把驢子送我,我回頭讓我娘改嫁,咋樣?當然,要是我娘不答應的話,可怪不得我,這驢子還是得歸我。”
“滾你和你娘的!”
“阿良啊,不是我說你,今後你這脾氣得改改。”
看著兩人互動,顧梟無奈搖頭。
估計也就阿良能跟李槐玩到一塊去。
有了阿良的加入,對於變得更加活躍了。
阿良似乎對陳平安更有眼緣,時不時就跟陳平安聊天。
而陳平安自從那天晚上被顧梟指點後,便天天都練習最基礎的走樁,站樁之類的。
甚至就連馬車都不坐了。
對於陳平安這種意誌,就連顧梟都佩服不已。
接下來的幾天,有些天公不作美,幾乎天天下雨。
好在顧梟買的馬車有棚,不然陳平安,李寶瓶他們肯定會挨澆。
呃……
陳平安還是挨澆了,他根本不上馬車,即便下雨也在堅持練拳。
後來雨下的比較大,眾人不得不找地方避雨。
阿良卻在此刻來了興致,非要表演一下劍術。
阿良一個人往山坡上行去,下雨地滑,差點一個踉蹌摔倒,趕緊裝模作樣地擺了幾個拳把式,好似在為出劍熱手。
結果阿良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視野,這場雨就猛然間下大了,毫無征兆,讓人措手不及。
陳平安他們被嚇了一跳,陳平安道:“我去找找看吧。”
顧梟點了點頭,並沒有阻止。
雖然他記不清楚原著這邊具體怎麼寫的了,但好似確實有這麼一段。
“我跟陳平安一起去吧。”林守一也站了起來。
“不用,陳平安自己就可以。”
果不其然,沒多大一會,陳平安與阿良就回來了。
此刻的陳平安,似乎略有成長,但成長的並不多。
兩天後,他們來到了鐵符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驛路,那是大驪王朝的官道,會比現在的山路好走一些。
不久後,他們來到了一片竹林。
顧梟選擇在這裡停下來休息。
眾人開始燒火做飯,李寶瓶,李槐負責撿一些乾柴。
看著碧綠色的竹子,李寶瓶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小星星。
抱著乾柴,一路小跑回了營地,李寶瓶用小手拽住了陳平安的衣服。
“陳平安,陳平安,你看那些竹子,好看吧。”
“嗯。”陳平安正在燒火,頭也沒抬地點了點頭。
李寶瓶嘴巴一撅,沒有再打擾陳平安。
食完飯,顧梟照例給幾人講故事。
就連阿良都老老實實坐下聽顧梟講故事。
他發現,顧梟是真有做說書人的潛質,而且講的故事,更是一個比一個質量好。
哄著李寶瓶,李槐他們睡覺後,顧梟便坐在一旁默默修煉劍典。
這段時間他幾乎一天不拉地修煉,沒辦法,陳平安太卷了。
他再不努力修煉,萬一被追上可就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