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夠增添天賦的藥方,果然是不同凡響。”楚雲二心中想道。
這藥湯上的沫子變化,已經算得上異象了。
而且他隱隱有一種感覺。
如果不是他提前準備了長月花用來壓製這貓爪,這一湯湯劑,怕是根本無法煉成的。
接著,他便繼續把控著湯劑的火候。
另一邊,也把控著虎骨湯的火候。
不多時,虎骨湯傳來一陣香味,濃濃的藥物味道,加上骨頭湯的鮮味,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至少在一旁的蔣大樹都感覺自己有些餓了。
不過,他方才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虎骨湯,怕不是給自己兩人喝的。
果然,湯煮好之後,楚雲二便把裡麵的虎骨以及繁雜藥材瀝乾取出,帶著虎骨到了那一處山上。
接著,蔣大樹便看到了那一株人參一根根根須直接伸入了瓦罐之中,把裡麵的湯喝的乾乾淨淨。
喝完之後,那人參便突然消失不見了。
“呼……總算走了。”楚雲二看到人參走了,心中鬆了口氣。
這也就意味著這人參根本沒有想喝他這湯劑的意思。
接著,他快步走到了火塘旁,把一根劈得整齊的木條子塞了進去。
這些木條子,都被他用獵刀劈得整整齊齊,堆積在一起。
火塘裡麵,想要把控溫度很難。
但是材料如果單一的話,就有把控空間了。
“這一次有些虧了。”楚雲二啃著人參須,品味著其中的甘甜味道,想到自己剛剛給出的虎骨湯,心中搖了搖頭。
之前每次他煮湯的時候,對方都會給他一些情報,又或者詭異屍體作為回報的。
而這一次,材料是他出的,湯也是他煮的,對方喝了竟然就直接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若不是留下了一些人參須,完全可以說得上是白嫖了。
不過,這種想法,楚雲二也就是想想而已。
如今他實力相差對方太遠,哪怕對方真的白嫖,他也就隻能受著。
“還要五個時辰。”楚雲二看著火塘上與之前幾乎沒有絲毫變化的藥劑,深吸了口氣。
他是沒有想到,這湯劑竟然這麼難煉。
需要熬的時間長也就罷了,還必須得把控其中的火候,讓湯劑處於一種要沸不沸的狀態,差一點都不行。
除此之外,這湯劑裡麵也十分的古怪,有時候會驟然降溫,有時候會驟然升溫。
如果他一個沒有看好,這一爐湯劑,怕是會直接廢掉。
這絕對是一個極其耗費心力的事情。
“喵!!!“正在這個時候,湯劑之中突然傳來一聲異響,突然翻滾了起來,裡麵的湯就要灑落出來。
而楚雲二則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把竹筒裡的水緩緩倒入了湯劑之中。
湯劑立刻恢複了平靜。
楚雲二臉色平靜。
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有五感敏銳的天賦,不然的話,哪怕他融合藥鬼,怕也絕對不會煉出這一瓦罐湯劑。
時間緩緩流逝。
接下來,楚雲二並沒有煮什麼吃的。
他和蔣大樹都是吃著乾糧,就著水和煮虎骨湯剩下的骨頭上的肉絲填飽肚子。
蔣大樹守在一旁,沒有絲毫的抱怨。
當楚雲二旁邊木柴少的時候,他就會在附近撿一些乾燥的木頭回來,學著楚雲二的樣式,把木頭劈砍成小段,放在一旁。
在天色將明之際,肉湯已然變了一番模樣。
裡麵的藥材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痕跡,像是被什麼力量撕成了碎末一般,藥物已然融彙一體,呈現一股膠狀感。
在一旁蔣大樹看著這湯劑,臉上露出了一抹擔心之色。
這湯劑味道聞起來帶著一股苦意和腥氣,並且湯劑呈現一股黑幽幽的顏色,讓人聞之欲嘔。
他有些懷疑,這東西,真的能喝嗎?
“成了。”楚雲二把火塘裡還帶著熱意的木炭撥弄了出來,看著上麵的湯劑,也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如果不是緊盯著這東西七八個時辰,他都懷疑自己煮的不是湯劑,而是一罐下水道裡的汙水。
“石頭,你真的要吃這個嗎?”在一旁,蔣大樹忍不住問道。
楚雲二沉默了一下,腦海之中回憶自己煉藥的步驟。
他很確認,自己煉藥的時候,一點錯漏都沒有。
這就是他需要的湯劑。
“嗯。”楚雲二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蔣大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對方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人,而且比他聰慧很多。
既然對方覺得沒有問題,那這湯劑必然就沒有問題。
接著,楚雲二等湯劑冷了一些的時候,便把罐子端起,放在了嘴邊。
一股腥氣升騰而起,他感覺眼睛都微微有股辣意。
“要是我這藥湯煮廢了,那我怕是自己毒死自己了。”楚雲二腦海之中冒出一個想法。
隨即,他便屏住了呼吸,湊近了藥湯,開始喝了起來。
出人意料的是,這藥湯並沒有什麼特彆難吃的味道,喝起來完全就是肉湯,甚至還有一點好吃。
而隨著肉湯緩緩下肚,楚雲二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火熱了起來,腦袋也有一點發暈。
腦海之中,時不時出現一些雜亂的片段。
“那是……貓妖的記憶?”楚雲二眉頭緩緩皺起,想要記下腦海之中閃現的片段。
但是那些片段,卻似羚羊掛角,根本無法尋找到分毫。
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這時,湯劑已然全部入肚,令人驚異的是,這湯劑仿佛渾然一體,楚雲二喝完之後,瓦罐一下就變得乾燥了起來,仿佛根本沒有煮過東西一般。
“大樹哥,我休息一下。”楚雲二把瓦罐放下,捂著自己的額頭,看向一旁的蔣大樹說道。
現在他腦海之中的片段太多了,讓他感覺腦袋有一種要炸的感覺。
“你沒事吧?”蔣大樹見狀,立即走上前,緊張問道。
“沒事,我就是需要休息。”楚雲二擺了擺手,躺在了一旁的乾草上,直接昏睡了過去。
見他如此,蔣大樹麵露擔憂之色,一時之間也沒有主意,隻能歎了口氣,在一旁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