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威壓,壓得吳管家抬不起頭來。
麵對著楚淩天的挑釁,他愣是不敢反駁一句。
“楚少爺至少也有化勁水平才對。”
吳管家心裡已經對楚淩天的水平做了一個大概判斷。
若是以開山立派的宗師為分界線,那在此之前,還有幾個分層。
鍛體、煉氣、化勁、先天。
雖然他也有煉氣圓滿的水平,但每一個階段都是質的飛躍。
隻是讓他不理解的是,
小小的東海,小小的楚家,怎會又如此高手?
“婦人,我看楚少爺也是護妻心切,情有可原。”
“您就彆跟楚少爺一般見識了。”
在明確不是對手的情況下,吳管家可不想晚節不保。
他看向胖婦人,耐心的勸解道。
胖婦人又不是傻子,身為薑家人,耳目濡染,豈會不知道剛才這小子爆發的力量有多強大。
剛好吳管家給了她台階下。
思索後,胖婦人哼道,“臭小子,年輕氣盛也可以理解,老娘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四弟,你也算是找了個好女婿啊,恭喜。”
“老四弟媳,恭喜恭喜。”
其他幾個婦人見討不到便宜,佯裝寒暄後也都離開了。
“有化勁的水平吧?”
薑利民目光灼灼,眼睛深處閃過一抹訝色。
他確實也沒想到這小小的楚家少爺,有這等實力。
不錯。
三十之下,化勁水準,在薑家已經可以重點培養了。
“難怪如此囂張跋扈。”
如此也能理解此子過於張狂的行事作風了。
“不過…”
但隨後薑利民便是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薑家,這江南,不是你們東海那種小地方,不藏鋒芒,早晚被人收拾了,到時候給我找麻煩。”
“麻煩收收你的假惺惺,我再不濟,也輪不到你說教。”
楚淩天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一個薑家,一個江南,還膨脹上了?
就火鳳凰裡關的那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給薑家壓成傻逼。
“你…!”薑利民被嗆了口氣。
“你不給女兒出頭就算了,還老是說風涼話,不會說話你就趕緊滾,我早說了不讓你跟過來。”
終於,跟在薑利民旁邊的婦人再也忍不住,出聲訓斥道。
她叫李思如,是薑婉的母親。
之前其他人在場,她不好出頭,也不好言說,畢竟自家男人在場,不能搶了風頭。
“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
薑利民歎了口氣。
他甩了甩衣袖準備離開。
離開之際回頭望了楚淩天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惋惜之色。
這小子其實還不錯,
但可惜,
最後還是逃不過陪葬的可悲的命運。
“淩天,你彆跟他一般見識,其實他是心疼薑婉的,隻是身在他這個位置,太多身不由己了。”
李思如自來熟一樣拉著楚淩天的手。
她說,“好孩子,剛才謝謝你替薑婉出頭了。”
“不用的媽,這是我該做的。”
雖然李思如的溫柔以待讓楚淩天有些不適應。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該有的客氣和禮節他不是不會。
李思如也不廢話,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塞到了楚淩天手裡。
“這張卡裡有一個億的額度。”
“你們兩個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要是花不了,你轉給楚家也行。”
“怎麼樣都行。”
出手就是一個億?
這讓楚淩天有些懵。
“給你你就拿著。”
後麵的薑婉卻紅了眼。
“你爺爺已經醒了,下午你們倆準備一下,去見見。”
李思如不敢直視薑婉,低著頭交代完,捂著嘴遮掩著抽泣走了出去。
身為母親,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逼著活生生的陪葬,自己卻無法改變任何事兒。
多少個夜晚她以淚洗麵,這種感覺,誰人能懂?
薑婉懂!
她什麼都懂。
她知道父母的無奈,也憎恨自己殘缺的身體,更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所以在李思如走後,薑婉徹底繃不住了,
她紅著眼解釋道,“這錢,是我媽給你的補償。”
“你可以拿著這個錢運作一下。”
“吳管家最近賭博輸了很多錢,他很需要錢。”
“你拿出來五千萬給他,他會安排你離開薑家,並且躲過薑家的眼線,讓你順利離開江南。”
“我建議你直接出國,不要回來了。”
“五千萬折算下來也有八九百萬刀了,足夠你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國家過的很好了。”
“最後…”
薑婉淚眼婆娑的望著楚淩天,擠出了一個笑容。
“楚淩天,我最後的時光裡,謝謝有你來過。”
“要是有下輩子,我就跟你好好談個戀愛,然後再嫁給你。”
…
咚咚。
窸窣的腳步聲從外麵飄了進來。
吳管家孤身一人悄然來到屋內。
“楚少爺,就小姐說的價格,等我送你出去後,轉到我海外賬戶上。”
吳管家小聲說道。
楚淩天有些驚訝的掃了一眼薑婉。
這丫頭什麼時候聯係的吳管家給安排了這一切?
“你走吧。”
薑婉擺擺手。
“楚少爺,下午老爺子要見你們,要走就現在,否則可就沒機會了。”
吳管家也催促道。
“走什麼走?”
“你當我開玩笑呢?”
楚淩天皺了皺眉。
“我給你保證過。”
“我娶你,你的病我治,沒人敢讓你陪葬。”
“你的命運,就從我來薑家那一刻起,就已經改變了。”
“還有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就在薑家,哪裡也不去。”楚淩天衝著吳管家招了招手。
“楚少爺,你是這個。”吳管家衝著楚淩天伸了伸大拇指。
明知小姐殘缺,明知小姐要陪葬,楚淩天還堅持不走,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自己佩服。
“那楚少爺,你好自為之。”
吳管家很快消失在了彆墅裡。
“哎,你傻不傻啊。”
“我已經爛的人生,你何苦也要跟著我爛進泥濘。”
薑婉心頭觸動,她連連歎息。
“來,脫衣服。”楚淩天突然說。
“啊?”薑婉怔了一下,但看楚淩天又不像是開玩笑,
隨即她耳根泛起一抹紅潤,“你……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