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威脅,見瑾王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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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唯真不願退婚。

在未婚夫麵前再三表示她不會毀約。

她把梁世子的勸退,當成了對她的心疼憐惜,內心愈發堅定要嫁給他。

本意並非如此的梁銳,說到最後感覺自己是跟一個左右耳朵都堵起來的人說話。

無奈之下隻能明白告訴她:“我對你無意,退婚是你及時止損的良機。”

在堅貞中自我感動的鄭唯真,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在下言儘於此,還望此事儘快解決,得罪之處抱歉了!”梁銳把退婚主動權讓給女方,然後拱手行禮告辭。

毫不留戀離去。

鄭唯真愣然跌坐凳子上,好一會才喃喃問身後的婢女:“他是為了不拖累我才說這話的對不對?”

婢女哪敢說不是,隻能安慰主子:“小姐說得對,是為了小姐好梁世子才不得不這般說話。”

“嗯,他就是這般為我著想。”鄭唯真尋到慰藉,失重慌亂的心得到平複。

聽了一耳朵的鄭離驚,暗歎口氣的搖頭。

梁世子氣息平穩,話音帶冷,暗顯不耐,他說的是真話。

隻有聽不進的人眼瞎耳聾,還自找說服自己的理由,實在愚蠢得很。

回府與母親說了梁世子有意退親的事,大家俱以為孝勇侯府還算識趣。

既然孝勇侯府如此識趣,他們武安伯府也要會做人。

打算儘快去梁家退婚,要不然家中舉辦宴會沒邀請他們,又讓人家丟多一回人。

然而聽得家中要去梁家退婚,鄭唯真死活不同意。

“我說過我要從一而終隻嫁與我定了親之人,若是退親,就是逼著我去死。”

拿死來威脅上了。

“明知是深坑你還要跳,你怎如此犯賤,你簡直氣煞我也!”郭氏被大女兒的任性氣倒。

鄭唯真哭道:“隻要他對我好,就不是深坑,母親您怎麼能阻攔我嫁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郭氏捂著腦袋不想多說一句話了。

她隻恨自己當初沒多幾隻手,能把所有兒女都摟在身邊親自教養。

這苦果,唯有她咽。

武安伯府的世子宴,賓客盈門,高朋滿座。

比之半個多月前的婚宴喜事還熱鬨。

諸位王爺王妃們又來了,宗室貴胄們也來了。

邀請沒邀請的都來了,包括孝勇侯府。

孝勇侯夫婦攜重禮上門,一點不像要退親的識趣樣,巴結態度還相當明顯。

這讓武安伯夫妻倆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當著眾人麵又不能問個明白,隻能當賓客相待。

戚家也來了人,除了戚大小姐沒出現,幾乎闔府來賀。

成為世子夫人的戚芮溪,被娘家人噓寒問暖著討好。

就連一向對她冷淡的戚夫人,都和藹可親起來。

同樣被人圍著的鄭離驚,看了眼外祖母與母親的方向。

默默為嫂子歎口氣。

考驗來了,嫂子!

郭老太太因著自己女兒被個老毒婦欺負到壯年失健,女兒的兒媳她都不敢太放心。

戚家信義有失是讓她心存警惕的原因。

此次宴席就是她觀察這位外孫媳和她娘家人的重要機會。

郭家下一代與鄭家下一代來往的分寸,與外孫媳的為人切切相關。

對於外祖母的擔心,鄭離驚心知她的謹慎有所挑剔,也沒法說什麼。

隻希望嫂子對娘家人的分寸,能讓外祖母滿意。

她被眾多貴婦人圍著,幾個王妃更是輪流拉著她說話。

上次沒來的瑾王妃這次來了。

因著瑾王得鄭家嫡次女出手相救,極少出門交際的瑾王妃難得露一次麵。

瑾王妃容貌美得驚人,嫻靜恬然少有話頭,在眾王妃中很有些遺世獨立之感。

鄭離驚上前見禮時頗有深意的堪探了一眼。

“你救了我家王爺,我要感謝你!”瑾王妃說話不太有圈中常見客套,反而顯得真誠。

她送出一對玉牌做見麵禮,“這是我喜歡的玉牌,希望你也喜歡。”

鄭離驚笑著接過:“臣女喜歡,多謝王妃娘娘!”

順便詢問: “王爺可好了些?”

瑾王病倒沒法來賀喜,但估計沒什麼大事。

瑾王妃果然告訴她:“王爺身子寒熱交替受罪了幾日,今日剛好些,能起來自己用點清淡小食。”

“王爺福瑞之軀,不出三日定能完好,王妃不用擔心。”

瑾王妃聽了一笑,眉眼彎成美好的弧度,“承你貴言了。”

已經知道鄭家女法力高深的眾人,借機問道尋術起來。

求符,求丹,求看凶吉,求看風水,啥啥的都有。

鄭離驚應付了一會,就以給嫂子幫忙為由,離開貴人圈子,讓母親和外祖母來招呼。

她先到嫂子身邊問她可要幫忙,剛招呼完娘家人的戚芮溪笑著告訴她能應付得來。

今日是她夫君的重要日子,她自然要打起精神辦好這場喜宴。

這也是她首次主持這麼大場麵。

有幾個舅母幫忙攏著,各等事都有給與細心指點,倒沒顯出手忙腳亂的窘態。

知道嫂子能應付,鄭離驚借機離開去尋善若。

這小家夥自從沒有鶴鬆堂那幾個苛刻嬤嬤杵在府裡,她就不再懼怕被人抓拿規矩的到處都敢去了。

這會兒不知與安哥兒又去了何處玩耍。

尋了一會沒見人影,倒是看見自己大姐與孝勇侯夫人避在人少處說話。

這大姐,還真是恨嫁得很。

滿臉都是對未來婆母的討好恭敬,對自己母親都沒有這般麵色殷勤。

她暗中搖頭的轉開身,繞過殘荷池,看見大哥在與綏王說話。

還有那位大冬天都手握扇子的蘭公子。

蘭墨眼尖,一眼就發現了她,“鄭二小姐!”

被發現,鄭離驚隻得走了過去:“王爺,蘭公子。”

綏王頷首回禮,蘭墨神色有些複雜:“鄭二小姐,沒想到你是仙尊的俗家弟子,都成了二大師了。”

本以為隻是山嶺不常見之花,結果卻是高山難摘之絕豔。

“呃”鄭離驚頓時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及時糾正宿掌櫃那張嘴。

鄭紹君也笑了起來:“兄長都不知你有個二大師的稱號。”

“見笑了見笑了。”鄭離驚尷尬不已。

她不是仙尊的門內弟子,沒有玄隱門排序。

無意間以家中序齒排二,被人叫成二大師,其實不恰當。

但現在想掰都不好掰回來,囧了個臉。

希望仙遊了的二師兄,莫怪她奪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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