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狠毒,追溯原因(1 / 1)

推荐阅读:

鄭離驚恢複原貌回到府中已經是午後。

以購買藥料名義出府的她,回了趟棲霞苑才去暢和院找大哥。

結果大哥不在,跑君悅園與大舅舅下棋去了。

她隻好轉身去君悅園。

路過暢心院聽到弟弟謔哈謔的聲音,她頓了腳步繞到園子邊,上院牆上瞧了一眼。

看到弟弟在院子裡紮著馬步在杜壽的指導下謔哈謔的左右出拳。

這麼快就練上拳法,肯定是弟弟覺得光紮馬步太沒趣。

牆頭有人偷窺,杜壽很快察覺。

當發現是二小姐趴在牆頭上時,他不禁驚訝了臉。

不知要不要打招呼。

直到二小姐豎指示意禁聲, 他才尷尬的收回目光。

入府為師大半月,教一個出身高貴的小公子武藝,本以為要受些難教之氣。

結果自己這徒弟除了腦子像小孩子,卻並無貴公子的驕縱之氣。

隻要答應陪他玩,該練功的時候都認真的練。

著實是乖。

出身好又這麼乖的徒弟,腦子竟然不好,實在是遺憾。

他教得用心,並沒有因為徒弟心性像小孩而敷衍。

他不懼東家小姐隨時查看。

但並非查看他教學的鄭離驚,隻是看看弟弟有無認真練本事,看到弟弟還算有恒心,才放心的收回目光。

沒驚動弟弟就下了牆頭。

要是被弟弟發現,少不得要纏著她陪他練一會功。

你說不會,他還會拿自己剛學的來教人,很好為人師。

弟弟的好為人師,已經纏得善若差點把自己會的那點偷師來的武藝耍了出來。

跟弟弟呼來喝去的鬨耍,鄭離驚也沒信心保持自己不會露相。

府中迷霧重重,沒到露底的時候,還是不要給人知道自己的深淺。

下了牆頭,她拍拍手去往君悅園,路上見到兩個庶妹在水榭裡看下人撈藕池裡的藕,她提醒她們彆受寒。

鄭唯秀追了幾步:“二姐,你又去哪兒啊?”

不是剛回府麼,怎麼又出去。

她想找人說說話都找不著。

“大舅舅夜晚有點咳,我給他送點藥去。”鄭離驚擺擺手離開。

“原來是給大舅舅送藥啊!”鄭唯秀看著二姐的身影轉去了君悅園方向,感歎了句:“二姐真會關心人。”

鄭唯荷收回目光看她一眼,“你也可以去關心人。”

“算了吧!”鄭唯秀癟了嘴:“真去了大姐又得說我們是馬屁精。”

嫡母都不要她們近前儘孝。

況乎郭家舅舅。

“也是,即使有心,也無處可使。”鄭唯荷也歎了氣。

她們也叫郭家舅舅為舅舅,但到底沒有血緣關係,維持的都是麵子情。

處得尷尬,還不如避著些。

要不然大姐又該說她們討好人是想撈好處。

雖然多少被說中了些,但到底傷人心。

大姐與二姐,是兩個心性截然不同之人。

一個正眼都懶得瞧她們,一個忙叨叨的沒空理她們。

總歸是兩頭靠不上。

如今府裡氣氛緊張,連她們院子裡的下人都換了一批。

嫡母那日說的話,每每想起都讓人心驚。

大房的不幸若是人為,是多麼可怕的事。

她們生了腦子也會想很多,卻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她們的姨娘都去了西北隨軍照顧父親,兩姐妹吸了下鼻子,隻能紅著眼睛偎依取暖。

郭家現在隻有大舅和大表哥還住在武安伯府,其他人都去了新買下的宅子忙活。

鄭離驚來到君悅園,這裡服侍的人都換上了母親安排的奴仆。

加上還有兩個郭家護衛在這裡,她才能放心的與大舅還有大哥說出今日去玉泉觀的事。

聽到十六年前竟然不是玉泉觀道士批錯命,而是受祖母指使,故意給妹妹套上克親之名。

鄭紹君頓時又氣又不解:“祖母為何要這麼做?”

那時妹妹才出生三天,要不是命大,死在去淩雲觀的路上都有可能。

身為祖母,她怎麼狠得下心那樣對自己的親孫女。

祖母為何要這樣對自己,鄭離驚自然不知。

但這結果她早有所猜,所以並不是很意外。

“這個老婆子,她是失心瘋了嗎!”大舅扔了棋子,也氣得臉色發青。

“抹黑自己孫女命格,送去道觀寄養,她怎可如此狠毒?”

怪不得自己單純善良的妹妹,會被磋磨至此,原來麵對的是如此惡毒的婆母。

聞之憤慨,難以冷靜。

鄭離驚卻情緒穩定的問大哥:“咱們父親可是祖母親生?”

家中事她好多都還不清楚,需得查些根源。

“是親生。”妹妹的懷疑點鄭紹君能理解。

但這個做不得假,祖父就娶了一門正妻,就是現在的祖母。

若他們父親不是祖母親生,他不可能那麼孝順祖母。

祖父的兩個妾室都沒有生養,祖父去世後,有一個庶祖母不久也跟著死了。

另一個自請去了家廟祈福,已經多年不見外人。

“那咱們母親可與祖母”

想問自己母親可與祖母結下不解之怨,但想到母親的性子,這個可能性幾乎無。

鄭紹君也搖頭:“母親對祖母一向恭從孝順,沒有麵上結過怨。”

而且就算祖母不喜母親,也不應報複到自己的親孫女身上。

這說不通。

虎毒不食子,孫女也是自己血脈,有什麼理由這般做。

武安伯府又不存在養不起雙生女的情況。

一群庶孫女都養得起,嫡孫女理應更看重才對。

鄭離驚也想不明白。

對一個出生幾天的無辜孩子,陷以克親之命,寄養在外,還要避親而居,很難理解其用心。

但有一點,絕對不是為了她好。

她因為寄養在淩雲觀而能得到仙尊庇護,跟祖母沒有一點關係。

不能因為她得了好,就要對不善初衷感恩戴德。

還有克扣寄養銀的事,若之前對周大是替罪羊還未確論,現在基本確鑿無疑。

都能指使人批克親命扔她去道觀寄養,克扣寄養銀都不算事了。

“我們父親是否曾與祖母生過嫌隙?”鄭離驚接著追問。

鄭紹君當即搖頭:“父親十分孝順祖母,幾乎是百依百順的孝子,他不會惹祖母生氣。”

父母都沒與祖母結怨,到底是何原因讓親祖母如此不喜大房的人。

以至於要用無情的手段對她,以及其他人。

一件不幸是人為,其他的不幸,即使暫時沒證據,也沒人信是意外了。

以大舅的閱曆,他也想不通怎會有如此禍害子孫的祖母。

都是自己生的血脈,就算偏寵小兒子,也沒必要如此對大兒子一家。

“大舅舅,郭家與鄭家應該沒仇吧?”鄭離驚又想到另一個可能性。

郭大舅頓時搖頭:“怎可能有仇,若是有仇,你們母親不可能嫁給你們父親。”

“那我母親為何會嫁給我父親?”這問題鄭離驚老早就想問了。

一直找不到合適機會。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