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緣故,再來親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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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認義女,低調,但不敷衍。

還請了幾個識得的走得近的近鄰來同喜。

後頭跟郭家隔得也近的蘭家,自然略過。

關係原就因為買賣不成有了隔閡,還用陰損之術來害人,郭家人不說不表示不記仇。

如今蘭家那對大房夫妻,被以牙還牙得至今臥床難起。

聽說做法事做了好幾日,僧道一起都效果不大,還是夜夜發噩夢。

人反正都被折磨得落了形。

這些消息在席間聽到鄰居們提及議論,郭家人都暗暗解氣。

善惡終有報,蘭家是活該!

席畢,鄰居們散去後,蘭家卻派人送來了一份厚禮。

這舉措大體是知道他們的下場是因何而起,從而希望從郭家這裡得到化解。

但郭家以“無功不受祿”為由,拒禮裝傻。

你們家遇鬼是你們家的事,他們郭家主母早前隻是生了場病,可不知道有鬼無鬼。

萬不可扯到一塊來論,怪嚇人的。

餘悸猶在的蘭右宗夫妻,收到郭家這回話,心裡是氣極又無奈。

最終把怒火撒到了始作俑者身上。

兩日後,郭懷禹才得知讓蘭家起念頭要買下他們郭家新置下宅子的,是國子監一位經學博士。

那位經學博士因著學問比不過人,在核考中落了末位被請出了國子監。

他認為新來的郭博士是擠下他的小人。

因此在蘭家人麵前說這宅子位置風水好,出才俊,得之必受益。

而這宅子原主人是翰林出身,且轉賣給郭家人後,郭家兒子一舉考入鹿鳴書院,還名列前茅。

蘭家三房因著二房出了個禦前紅人蘭墨,心裡早就羨慕嫉妒得很。

一心也想培養出一個傑出才俊,聽信了讒言,從而無所不用其極。

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

相比培養兒子成傑出才俊,當然是命更重要。

連續多夜不敢安睡,還找不了郭家人出氣。

蘭右宗隻能把攛掇他奪郭家宅邸的罪魁禍首爆了出來痛罵。

郭懷禹知道這背後初始緣故後,簡直無語至極。

他能入國子監為師,是因為他在西北教學成果卓著,西北學子中舉人和進士者曆年遞升有他一份功勞。

嫉妒賢能的曾經同僚,枉讀那麼多聖賢書,竟然背後做此等小人。

他們無事惹身腥,也是夠倒黴。

鄭離驚聽說這等緣由後,給六舅舅送了張防小人的符籙。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性也。

離著大婚還有幾日,雖然時間緊,但因著多了幾個得力幫手,操辦還算有序。

鄭二爺忙裡偷閒,還能請郭家人去外頭消遣消遣,這是大人間的交際。

小輩間的交際,鄭紹弘甚為熱衷吃喝玩樂。

蹴鞠自然少不了,於是無事他就帶著郭家幾個表哥出門組隊玩蹴鞠。

這種活動鄭紹君彆說參與,就是觀看都耗神嫌累。

於是就由得堂弟來熱心招待親戚們。

二房的人在對待大房親戚上,表現得熱情周到無可挑剔。

直到大婚前兩日,另一批郭家人趕到。

這次來的有郭家大舅和三表哥及四表哥,還有二舅家的大表姐和表嫂。

他們五個騎馬趕路,先到一步。

後頭還有郭老夫人和她的大兒媳以及兩個堂媳,她們坐馬車,趕不上婚宴前到達,但也會到京一聚。

當王氏知道郭老夫人也會來時,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沒有對等長輩,自家婆母就是一言堂。

郭家老夫人一來,無疑多了尊菩薩。

郭氏知道自己年老的母親不顧顛簸勞累也來京看她時,激動到痛哭不止。

滿心都是為人子女大不孝的愧疚難安。

郭家大舅郭懷謹也有七八年沒見過小妹,此刻看到她消瘦落形的模樣,心裡也極為難受。

小妹遠嫁京都武安伯府,麵上瞧著富貴非常,實則是一生墜牢籠。

子女屢有意外,妹妹困在這座勳貴府邸,二十年無法歸家探親。

多少無奈都顯在她過早蒼老的容顏,無法遮掩。

曾經的涼州美人,命運卻如同戈壁丹山,曆儘風沙滄桑非常。

怎不讓人心疼。

為煉丹藥兩天兩夜沒出院子的鄭離驚,來到瑞和院就看到母親哭得肝腸寸斷。

得知是年過花甲的外祖母也來京後,也很是意外。

隻能勸解母親哭多傷肝經,與體不利,會讓外祖母更擔心。

等母親終能收淚平複情緒,她才見與大舅和其他幾個親戚見禮。

寒暄過後,她把大哥叫到一邊。

“大哥,大舅舅把外祖母要來的消息當眾透露,隻怕會生不妥。”

鄭紹君也有此擔憂:“我在信中雖未提及詳細,但已告知舅舅們我們的處境,可能大舅舅他,沒想及太多。”

“不,我們想了很多。”三表哥郭崢突然走了過來。

“三表哥。”兄妹倆連忙把三表哥拉遠點說話。

“三表哥是何意?”鄭離驚盯著這個耳力超人的表哥詢問。

郭崢一臉嚴肅的告訴他們:“收到你們的急信,我們沒有馬上出發,而是做了些安排才來京都。”

“不用擔憂你們外祖母安危,我們有做防備。”

聽聞此言,兄妹倆都心頭一落。

得知年紀輕輕的三表哥竟然是涼州知府的幕僚,兄妹倆都很是驚訝。

“近期我正好奉命送知府大人的親眷回京,祖母一行就隱在知府官眷的隊伍中,有官兵護送。”

“若是有人起歹心,暗處還有我們郭家蓄養的一隊護衛在守護,必不會讓祖母一行有危險。”

之所以一到武安伯府就把祖母來京的事搬出來,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隻要有人生歹心,就必能抓到其破綻。

能讓郭家女隱忍二十年才把處境暴露給娘家知道,郭家人不會視若小事。

外祖家竟然因一封信就能慎重如斯,鄭離驚徹底放了心。

回頭就繼續煉丹藥。

務必要讓辛苦來京的外祖母一行,能及時補回耗損。

鶴鬆堂的鄭老夫人,臉沉如墨。

郭家分三次來人,兩批人趕在君哥兒大婚前到達,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緣故。

事情超出預判太多,讓她極為不喜。

而且每一件事,都事關大房。

眼看著樓塌,它又不倒了,還有了有力支撐。

傾廈還能回正,這簡直是對她向來不出錯的判斷力極大諷刺。

“後日就是辦大事之日,安頓好郭家人,該怎樣招待就怎樣招待,莫失了禮節。”

思索過後老夫人給出了指示。

王氏看了眼臉色同樣不太好的丈夫,悶悶的應了一聲。

等小兒媳走後,老夫人才對小兒子說了句:“不要想彆的,做好你的事就行。”

“母親,真不做點什麼?”鄭二爺預感不好,“兒子可不願到最後是為他人做嫁衣。”

老夫人臉色一沉:“聽我的,郭家豈是好糊弄。”

“能在關西屹立數百年的世族,說不定就出了郭氏這一個蠢人。”

豈可大意。

鄭二爺不得不認同母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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