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收鬼,如何處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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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語道破根底,虐待公婆又通奸的野鬼,如同光身遭圍觀般慌張。

她想抱手遮擋自己,卻全身被捆無從躲避。

“你貪圖供奉與人作孽,奪魂搶魄禍害無辜,品行不端,難有善道。”

鄭離驚肅然舉手起法。

“不!不!那道士說過,我還可以再世為人,不會沒有善道可走的。”

害怕墮入畜生道的野鬼慌了,“我不要她魂魄了,我不害她了,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休想!”

被禍害得眼圈發青唇色泛白,神元傷損的六舅母猶躺床上,鄭離驚念出鎖魂咒,直接把驚恐失措的野鬼收入法器中受懲。

野鬼無路可逃,也無法可助。

操控野鬼害人之人,必遭反噬。

收了野鬼,她掏出顆安神回魂丹喂入六舅母口中。

沒有了野鬼遮眼,六舅母陷入了神疲元乏的昏迷狀態。

她用手法讓丹藥滑入咽喉咽下,又給六舅母念了幾遍淨心神咒和金光神咒。

做完這一切她才收拾好自己,清清爽爽的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兩個身影站立不穩的跌入進來。

她連忙跳開兩步,看著舅舅父子倆跌成一團倒在地上。

幸好六舅舅正值壯年,還未到老胳膊老腿的地步。

且有表哥墊底,跌一跤不礙事。

“哎喲喲!”這一跌,文人雅儒蕩然無存。

扒在門上聽動靜的郭家父子反應過慢,門開就倒,隻能狼狽爬起。

“怎樣了怎樣了?”顧不得形象,爬起來的郭懷禹連忙問外甥女。

郭淳也顧不得難為情,連忙跑去床邊查看母親。

鄭離驚告訴他們:“六舅母神元受損,養幾天就會好轉。”

父子倆驚疑加驚喜。

待看清床上的人不再自說自話雙手亂劃,且臉上再無詭異的灰青之色,才鬆了口氣。

雖然蒼白了些,但到底是正常人色了。

“我母親什麼時候能醒?”郭淳連忙追問。

“明日就會醒來,醒來給她吃些清淡食物,忌大葷,清濁氣。”

“好,我記住了。”郭淳驚喜點頭。

接著手忙腳亂的鞠躬:“謝謝表妹,太謝謝你了!”

“哎呀!舅舅也要謝謝你了,外甥女!”看到妻子氣色有所恢複,郭懷禹也高興致謝。

“不客氣。”鄭離驚伸出手:“方便的話布施二兩銀子即可。”

“呃?”父子倆頓時愣怔,完全沒想到她會問要銀子。

而且是二兩銀子而已。

“哦哦哦,有,我這有。”郭淳立馬掏荷包,把裡麵的銀子都掏出來。

“這些,這些全給你!”

但鄭離驚隻要二兩,“道上規矩,法不空施,你好我也好。”

這話郭家父子一聽就明。

當即表示二兩太少,今天玉泉觀的道士都收了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

鄭離驚倒吸一口氣。

京都財,竟如此好掙!

在嶽州她能收一兩銀子都開心得不得了了。

但她還是表示隻要二兩:“咱們是親戚,意思一下就行,外頭人就不是這樣了。”

她這話頓時把郭家父子感動了一把。

一個啥用沒有的道士都收他們二十兩銀,真正道法高的不得多十倍八倍的布施。

且還不一定能請到道行顯真的真人。

但他們家姓郭,跟這有真本事的外甥女是親戚,近水樓台了。

“那,那舅舅送你樣好東西。”郭懷禹一激動,轉身就去往隔壁的耳房。

鄭離驚想攔沒攔住。

心下暗哂,六舅舅這會兒挺敏捷,剛才怎就門開就倒。

看父親去找禮物相送,郭淳也撓頭想著送表妹什麼好。

“你彆想,我什麼也不要你的。”鄭離驚看出這表哥的心思,連忙製止他。

被看穿的郭淳麵露羞窘:“我,我其實藏有塊好石頭”

“那你繼續藏著,我不喜歡石頭。”

郭淳連忙解釋:“那不是普通石頭,是黑羊脂玉,我從涼州帶來的。”

那是他無意中得來的寶貝,好幾斤重都從涼州帶了來京都把玩。

“不管黑羊脂還是白羊脂,我都不喜歡。”怕表哥拿他的珍藏品出來,鄭離驚拒絕得乾脆。

結果卻讓捧著白羊脂葫蘆出來的郭懷禹尷尬住了。

“外甥女,你不喜歡白羊脂玉啊?”

“嗯。”看著舅舅手中捧著的圓潤白玉葫蘆,鄭離驚穩住神色。

言出必行,貪念退退退!

她穩住道心:“六舅舅,真不用送我禮物。若是你們心有不安,等六舅母康複後,讓她給我母親搭把手,一起把我大哥的婚事辦得妥當些就是。”

郭懷禹看外甥女真不收他的白玉葫蘆,隻好說道:“好好好,你六舅母一旦好起來,我就讓她過去幫忙。”

“那我就替我母親和大哥多謝六舅舅了。”

立在不遠處的冬葵,儘管內心還在陣陣震驚中,也眼觀鼻鼻觀心。

不敢露半點意外的默念:做緊嘴蛤蟆,做緊嘴蛤蟆

鄭離驚瞟了她一眼,看到天色已暗,但事情還未解決完。

“六舅舅不如移步書房說話?”

郭懷禹雖然不善為官隻願意為人師表,但能讀書的腦子就沒有笨的。

當即請外甥女進書房,並打發兒子去張羅席麵待客。

入了六舅舅四壁都是書的書房,鄭離驚開門見山的告訴他:“六舅母之所以被鬼遮眼,是有人與野鬼為奸來禍害你們家,他們的目的是這座宅子。”

郭懷禹一愣。

“對背後使壞之人六舅舅可有頭緒?”

意外背後之因的郭懷禹,想到了什麼,突然“砰”的一下氣拍了桌子。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們。”

“誰?”鄭離驚連忙問。

郭懷禹告訴外甥女,他們置下這宅子才幾個月,就有人上門加價想買。

但他們從涼州來京都,本就離鄉彆井有所奔波,置了宅子剛安定下來哪裡會想搬。

郭家根基在涼州,也算豪門大戶,不缺那點加價銀子。

但那戶人家找上門三次,從請求到威脅,他都沒答應。

“那家姓蘭,聽說是蘭家旁支,為人相當傲慢,除了他們沒彆人。”

他來京任職國子監經學博士不過半年時間,並未得罪其他人。

“他們不擇手段都要這宅子的理由是什麼?”

“蘭家分家,他們分到我們後頭那街的宅子,說是想擴大宅邸,想要我們這塊宅地。”

鄭離驚很乾脆: “六舅舅你想如何處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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