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燕京軍百萬雄師渡江
4月23日燕京軍占領金陵總統府
5月1日鷹醬決定加大援助李崇文部,並支持李崇文部的南下計劃
5月15日首批援助物資到達港口,同時以李崇文為首的複興社改編部隊,大量招募新兵,大練兵,招募南下移民,準備南下。
碼頭上,海風帶著鹹腥的味道撲麵而來,卻怎麼都擋不住熱火朝天的氣息。
起重機巨大的鐵臂在來回的擺動,發出沉重的轟鳴聲,一箱箱印著 ary的物資被吊起,又穩穩的放在碼頭上。
成箱成箱的1步槍被吊下甲板,木箱側麵寫著 ary surs 1945的字樣,這些鷹醬在太平洋閒置了幾年的武器,現在成為了複興軍的武器。
"將軍,首批物資清單核對完畢!"
參謀長陳德明核算完清單後,說道。
"大米一萬五千噸,麵粉一萬千噸,午餐肉罐頭二十萬箱,足夠我們的軍隊吃很久了。"
"還有軍裝八萬套,毛毯五萬條,磺胺粉整艙整艙地堆在一起,美國人可能把太平洋倉庫搬空了!。"
"還差的遠呢,這些物資還不夠,幾年前鷹醬援助金陵那邊的十分之一!"
"鷹醬真有錢啊!"
陳德明壓低聲音說
"最重要的是火車站的那列火車,車廂上裝著三十門1a1榴彈炮,炮管編號還是二戰時生產的的。"
史密斯抽著香煙走了過來
"李,這些都是軍方著急處理的物資。"
史密斯遞給李崇文一份的合同。
"兩美元一磅,連運費都算我們的,相當於白送。"
李崇文接過合同看了起來,看到合同附件的醫療物資的一欄寫著,八千支盤尼西林,這可是是價比黃金的救命藥。
李崇文現在總算明白金陵那邊的人為什麼這麼有錢了,也明白金陵為什麼敗的那麼快了。
搬運工光著膀子,喊著號子,將一袋袋大米、麵粉扛在肩上。
李阿福,一個瘸了腿的老船工。
他拄著拐杖帶著待會要給幾個兒子的水,他還特意在水裡麵加了糖。他站在碼頭邊上,看著他的幾個兒子,不斷的搬運貨物,汗水濕透了他們身上的衣服,卻感不到任何疲憊。
複興軍為了加快物資搬運的速度,給出了比平時價格的五倍,而且還是用麵粉來結算,這才讓所有人不知疲倦的工作。
一位搬運工領到一袋麵粉後,更是激動,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不斷摸著袋子裡的麵粉,嘴裡還不停念叨著。
"活了一輩子,頭回見這麼好糧食!"
李崇文坐在吉普車上,看著綿延數裡的卡車車隊,心想,這就是複興軍南下的底氣。
卡車上裝滿了糧食,火車站的火車上裝滿了武器,但是在車廂外刷著鮮紅的標語
"八桂子弟,南征安南!"
"南下分田!"
"一切都是為了吃飽!"
在八桂的每個角落,有著無數雙眼睛看向南方,那裡有他們想要的一切。饑餓的農民、失業的市民、想要分田的軍人,他們都緊緊握著手中的分田憑證,把自己未來都押在南下那場豪賭裡麵。
漓城北的招兵處,一大早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像是一條看不到儘頭的河流。
有的人衣衫襤褸,有的人穿著洗的發白的西裝,有的人穿著學生的製服,有的穿著長衫,還有一群半大的孩子排在隊伍中,另一條隊伍是有大量瘦弱,麵瘦肌黃的女人和和小女孩來報名。
他們來自廣西的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身份,農民,教師,學生,市民,小商人,工人,乞丐等等。
但是他們眼都想要吃飽,想要改變過去那朝不保夕的生活。隻因為,兵營門口那堆積如山的糧食,那鍋裡的紅燒肉,那鬨著熱氣的米飯饅頭。
隻因為複興軍說,所有人的都可以報名,當然女人和小孩不可能被安排成為士兵,更多的是護士和童子軍。
剛滿十八歲的王二狗站在隊伍中,穿著已經磨破的草鞋,他現在非常緊張同時又很期待當兵後的生活。
他站在隊伍中,看著前麵吃著白米飯,白饅頭和紅燒肉的新兵,想起家裡餓得麵黃肌瘦的母親和妹妹,想起爹餓死在破草棚時,那絕望的樣子,淚水不禁在眼眶裡打轉。
走進招兵處的營房。
一股濃鬱的飯香撲麵而來,二狗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出來。桌上擺滿了白花花的米飯,和蒸的鼓鼓的大白饅頭,還有冒著熱氣的紅燒肉,在陽光下發出誘人的油光。
二狗都看呆了,口水都流了出來。
"兄弟,彆愣著了,快來裝飯吧!"
炊事兵笑著招呼二狗。
王二狗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盛滿米飯和紅燒肉的碗,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眼裡的淚水不斷落下。他迫不及待的扒下一口飯,滾燙的米粒混著淚水,鹹澀與甘甜。
"以後頓頓都有肉,隻要你拚命訓練,分田冊上也能多劃兩畝。”
招兵的軍官拍了拍二狗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王二狗抬起頭,在刺眼的陽光下,看不清軍官的臉,但是帽徽上的紅底稻穗卻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二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下定決心,一定要成努力訓練,為家人賺更多的土地。
招兵處的角落裡,一個滄桑的中年男子,狼吞虎咽地吃著飯。
他叫張大山,家裡的田被地主霸占了,一家人隻能靠著吃野菜活下來。他一邊吃著飯,一邊淚流滿麵。
"我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吃飽飯,還是白米飯,白饅頭和紅燒肉啊!"
他哽咽著說道,語氣充滿了對過去苦難生活的感慨和對未來的憧憬。周圍的人聽見了,都紛紛紅了眼眶,這不僅僅是一頓飯,更是改變命運的希望。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大地被曬得滾燙。
在龍城的軍營裡麵,所有的士兵頂著烈日訓練,但是他們的熱情卻不見減少,在教官的嚴格指導下,進行著緊張而艱苦的訓練。
"瞄準!三點一線!"
"注意槍口角度!"
鷹醬顧問約翰遜的哨聲尖銳刺耳
"你們的敵人不僅僅是高盧雞,還有南同盟。"
"你們戰鬥的地方不僅僅是城市,更多的是 iungle(叢林)!"
他拽過列兵王二狗的槍,調整瞄準鏡刻度
"看見準星上的鱷魚紋沒?這是陸戰隊在瓜島使用的技巧,對付躲在樹林裡麵的南同盟很管用的。"
士兵們趴在滾燙的泥地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流下,卻沒有一個人敢放鬆。
王二狗趴在滾燙的地上,眼睛死死盯著百米外的靶心,那上麵畫著不是敵人而是10畝田,是他心中的燈塔,是指引他前進的方向。
汗水都滴進眼睛,火辣辣的。但是二狗咬牙堅持,一動也不動。
他想起長官之前對他說的話
"二狗,要是這次考核進前三,你娘和妹子能多分一畝地!"
王二狗咬咬牙,想起離家時妹妹拽著他衣角可憐的模樣"哥,等以後分了田,我想吃白米飯"這句話讓二狗有了堅持下去的力量。他深吸了一口氣,穩住,扣動了扳機。
砰——
在軍營的另一邊,一群新兵正在進行體能訓練。他們背著沉重的背包,在跑道上奮力奔跑,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軍裝,但卻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
一個剛剛成年的新兵因為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就又爬了起來,繼續跟上前麵的隊伍。
邕州,複興新村這是複興軍的家人生活的地方,他們是第一批跟隨複興軍南下的移民,是第一批分地的人,參軍後,其家屬都要遷到各地的複興新村。
劉玉芬的縫紉機踩得飛快,美式卡其布在針腳間翻卷,她每縫完一件軍裝,複興社的婦聯乾事就在分田簿上畫個勾。
隔壁房間傳來嬰兒的啼哭,十八歲的軍嫂陳彩姑正用鷹醬的奶粉在喂孩子,奶粉罐上原本的英文標簽被撕下,貼上了紅紙寫的複興奶粉。
"寶寶乖,等咱們到了南方就可以分田了,就有吃不完的糧食,再也不用餓肚子了。"陳彩姑輕聲哄著孩子,眼神溫柔且堅定。
"他嬸,你說南邊紅河的水真能養出好稻子?"
"我男人來信說,打下高盧雞的東印度北部後,軍人家庭每家至少能分二十畝水田,還有磚瓦房住。"
劉玉芬停下手中的活計,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複興會的官員說那兒一年三熟,咱們八桂的地跟那兒沒法比,都是是石子堆。八桂的十萬大山可不是說說而已"
在龍城兵工廠車間,十八歲的學徒工阿明正在給1步槍刻字。
"陳班長,我爹是後勤兵,上個月在衡陽沒了"
他握著刻刀,在槍托內側刻下陳富貴15畝的字樣。
"這田能算上我家的不?"
正在調試機床的陳德明點頭說道"按《分田條例》,隻要是是桂係的軍人都可以,戰死者家屬可繼承田產,還能多領五畝撫恤田。"
(李崇文決定把以前犧牲的桂軍的家屬也帶上分田,這讓改編後的複興軍徹底沒有後顧之憂。)
阿明的眼睛亮了,刀鋒在木托上劃出更深的刻痕,他要讓父親的名字,永遠和紅河的土地連在一起。
漓城的街頭,運糧車隊緩緩駛過。大卡車上,成袋成袋麵粉堆成小山,另一隊卡車上裝著的鷹醬的午餐肉罐頭。
街道兩旁站滿了百姓,大家踮著腳張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自從鷹醬援助到來後,李崇文就在各大城市,發糧,為看不起病的人治病,並宣揚南下移民的分田政策,每個普通移民都可以分到五畝田地。
並且李崇文還把燕京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直接給抄了過來,在複興軍設指導員一直到連隊,宣揚複興會的理念,維持紀律。
在全八桂廢除所有的苛捐雜稅,不再征收農民的糧食,大規模降低商稅,把壓在人民頭上的負擔一掃而空。
本來八桂的人民不太相信的這些有的沒得,覺得土地隻會分給當兵的,這年頭會把土地分給窮人的,那是聖人。
但是,他們看到這一車車麵粉和罐頭。
看到複興軍不擾民,還為窮人治病,發糧。
看到複興軍政權成立後人民生活的改變。
八桂的人民,最終選擇了,相信複興軍,相信李崇文。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歡呼,長長的行軍隊伍走了過來,新兵們穿著簇新的軍裝列隊走過,皮靴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整齊的聲響。他們的脖子上掛著分田的憑證,上麵用寫著名字和畝數。
一位抱著孫子的老婦人擠到前排,往士兵手裡塞了把熟花生。
士兵們接過花生後笑著敬禮,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動。
隊伍中的指導員看到了沒有阻止,而是掏出錢遞給了老婦人。
"老太太,這些錢給你的孫子買些糖吧!"
在老太太驚訝時,指導員把錢塞到老太太手中,向她敬禮後就跟上了前麵的隊伍了。
人群中,一位年輕的學生揮舞著手中的報紙,大聲朗讀著複興軍的分田政策,百姓們圍過來,認真地聽著,不時發出陣陣歡呼。
"這麼多糧食都運來了,分田肯定也不會假!"一個中年男子大聲說道,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這一刻,八桂的民心徹底和李崇文的複興軍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