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人真惱了,惡狠狠撕破臉:“你要是一個子兒不出你試試看這田地在你手裡能保得住保不住!你一個外鄉人,得罪了我們石家,休想安寧!”
“好啊,”柳采春懶洋洋一笑:“那麼,大家就一起玩完唄,就看誰玩不起咯。我莊子裡頭有的是佃戶和莊丁,有本事他們種了莊稼你們去毀去偷試試看,你們看看誰饒得了你們?膽敢搞破壞——稀奇了,你們自個家裡沒有田地嗎?我不會帶人搞回去嗎?”
“還是說你們想做賊偷盜?想下毒?還是放火?沒關係的啊,我統統都可以有樣學樣的還給你們。我一個外鄉人雖然在你們本地沒有根基,但沒辦法,誰叫我現在有了這偌大的田莊、又有這麼多佃戶和莊丁呢?對了,我還有錢哦!我會買更多的莊丁呢,你們覺得我的人打得過、打不過你們?怕不怕你們這些有根基的本地人搗亂?”
石家人:“”
烏延等眾人:“”
說得好有道理!
石家人心裡一陣一陣發涼,又驚又氣又怕,竟不知道說什麼,烏延等則聽得痛快不已,鬥誌昂揚,隻覺得如同大日頭天裡喝了冰水似的透心舒暢。
東家威武!
原本還對柳采春這個新東家不以為然的,現在,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的東家還不跟?等什麼?
以後還有可能碰上比這更強悍、更讓人感覺痛快的東家嗎?不可能了。
“你、你怎麼、怎麼敢!你、你——”
石家領頭的老頭子吹胡子瞪眼睛瞪著柳采春,手指頭顫啊顫指著她,憤怒控訴,忽然兩眼一翻,人軟軟的往後便倒。
“三叔公!”
“啊!三叔公!”
石家人大驚,七手八腳慌忙扶住了那老頭,有人便又衝柳采春衝了過來:“你害了我們三叔公,你這個凶手!”
初七抬腳便將那倆男人踹了出去,“嘭!嘭!”落地加慘叫,聽得都叫人覺得疼。
石家人瞬間呆若木雞,心臟怦怦亂跳。
膽子小的已是目露驚恐,不敢置信。
這、這、這是哪裡來的惡魔!
柳采春很快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惡魔”,她不緊不慢朝那三叔公走過去,石家人下意識讓開。
大家都盯著她,目含憤怒,以為她必定是表示歉意愧疚來著、一定是要好好的叫人將三叔公抬去安置休息、趕緊請大夫。
“要是我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石家跟你沒完!”
三叔公的小兒子恨恨低罵。
柳采春看了過去,笑了笑:“那你想多了,放心,你這個爹肯定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
柳采春猛地拔下發間銀釵,重重刺在三叔公的人中上,三叔公“啊!”痛得慘叫一下子坐了起來捂著人中,“啊!啊!”
痛、痛死他了!是哪個混賬乾的?
“你們的三叔公精神好著呢,嗬!”
石家人快氣瘋了。
“你好狠毒!”
“你們現在才知道?現在知道也不算晚。不過,如果知道了還不當回事兒不信邪,那就純屬自找了。彆想訛我,我不吃這一套。從前啊,有人想要訛詐我,假裝摔斷了腿哎喲哎喲的站不起來了,非要我賠償五十兩銀子才起得來,你們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嗎?”
怎麼樣了?石家人心怦怦亂跳,他們想知道。
雖然直覺她這樣說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柳采春笑吟吟道:“後來啊,我不耐煩,乾脆真的把她雙腿打斷了,賠償了他們家一百兩銀子呢!”
“啊!”
“這——”
“他們家沒有不樂意的,開開心心拿著一百兩銀子將她抬回去了。就是可惜了,久病床前無孝子啊,癱瘓的人受儘自家人的虧待折磨,不到半年就病死了,真的好可憐呢。”
石家人渾身冰涼,便是烏延等也有些發毛。
初七哭笑不得暗暗搖頭:又在這胡說八道忽悠人,不過也好,效果看起來不錯。
“你們,”柳采春目光慢慢掃過石家眾人,冷笑道:“誰要是願意斷了雙腿換一百兩銀子,我不介意成全。”
石家人頓時露出見鬼的表情,下意識往後退。
誰想?誰也不想!
久病床前無孝子的道理誰不懂?就算老得跟三叔公那樣的,也絕對不願意變成殘廢苟延殘喘啊。
雖然都盼著兒孫好,可誰不想自己長命百歲、健健康康?
“柳娘子,我們實在是叫謝氏那叫人騙慘了呀,柳娘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不管多少,求柳娘子給我們點兒吧。”
“是啊,求求柳娘子了!”
“我們保證再也不來了。”
“使我們一時糊塗,求柳娘子諒解。”
柳采春自然不會諒解,更不可能給、
“你們有本事去找石夫人,我不欠你們的,都給我滾,不怕死的,隻管來找茬,我奉陪到底。我這個人可不怎麼講道理,我莊子上受了什麼損失,我是不講證據的,我覺得是你們乾的,那就是,你們,就等著我的報複吧。”
“你——”
“滾!再不滾,我可就叫人趕你們滾了。”
石家人顯然不甘心,更不了解她的脾性,還在那嘰嘰歪歪的糾纏不休。柳采春冷笑看向烏延管事:“把他們趕出去。”
“是,東家!”
烏延管事揮揮手大聲招呼:“都給我上,把這些鬨事的統統給我趕出去!”
“是!”
“趕出去!趕出去!”
眾莊丁有柳采春這個主子撐腰,膽子個個都肥大了一圈兒,一個個衝上前,氣勢洶洶將石家人往外趕。
石家人早已惶惶然如喪家之犬,氣勢全無,更重要的是,害怕再次挨打啊,隻好一邊哭喪咒罵一邊身不由己的被攆出去了。
“走走走趕緊走!以後要是再敢來鬨事,彆怪我們不客氣!”
“就是,呸呸,快滾!”
“”
石家人敢怒不敢言,又氣又恨,隻得懨懨離開。
“惡霸,這個惡霸!一個娘們,怎麼這麼凶啊”
石家人想不通,但是,再也不敢來了。
石家人鬨了這麼一場,倒給了柳采春一個現成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