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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深宅中的暗流湧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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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珠高深莫測得開口:“我們過得太好,你姥姥姥爺怎會心疼,我還惦記著她給你尋門好親事,姑娘的第二條命可就指望丈夫了。”

奚春豎起大拇指點讚:“娘你可真是太牛了,才剛說哭便哭的架勢我都嚇一跳。”

薛明珠一臉得意:“這算得上什麼,日後我們要和你爹多多來往,你也要往哪裡跑,免得被人說嫌貧愛富。”

說著說著她語氣不免有些沉重:“阿春你彆看你二舅舅恨不得給娘再找一個的架勢,但娘若是流露出歡天喜地之意,他們定覺我是個虛情假意之人,心裡肯定會存有芥蒂。”

奚春一邊往園子裡瞧,一邊小聲嘀咕:“娘,我從不知你有這般精明得腦子,我還以為你就會吵架了。”

薛明珠歎氣:“都是你村裡的姥姥姥爺教得,他們生怕我被府上人厭棄,一家人聚在一起想了好久得法子,最後還去請教村裡最厲害的婆子,這才想通了一番好說辭。”

奚春嚇得往後瞅了一眼,就見幾個丫鬟紛紛露出笑意,好在幾人離得比較近,她迅速扭頭聲音壓得更低了:“娘,照這樣說,今天全是你和姥姥他們演練出來的,我說你在船上時整日嘀嘀咕咕做啥。”

薛明珠沒說話,隻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來了汴京,往日那副精明潑婦樣子竟柔和不少。

這實在不怪奚春這樣想,不過她算是對娘刮目相看了,這就叫什麼永遠不要瞧不起瘋瘋傻傻之人,往往是大智若愚。

奚春不由想到現代某書上各種軟包子事跡,氣得她乳腺生疼,她娘絕對稱得上古代版本曹心柔。

身後眾丫鬟就見小小姐緩緩豎起一個大拇指。

住得地方大了果然不好,從臨水園到眾舅母的院子足足有幾萬步的路程,奚春累得頭腦酸疼難忍,等到外祖父和兩位舅舅回來時,她早已累趴下了。

果斷躺上暖烘烘的床鋪裝睡,反正他們主要見的人就是她娘,自己去不去也無所謂。

薛明珠又帶上四個丫鬟出行,陣仗大得不行。

她也是回來才知道,今兒個陳媽媽專門找個八歲得大姐姐來陪奚春玩,並囑咐她好好照顧家中新來的五姑娘。

小姑娘眼力見好到不行,她不過挪了兩下胳膊,一個墊枕便過來了,奚春瞧她乖乖得模樣,心癢癢得不行,當小姐就是好啊。

清了清嗓子:“你叫什麼啊。”

小姑娘一雙眼睛濕漉漉得,語氣怯生生:“我叫玉蘭。”

奚春噌的一下坐好,忍痛將被子掀開,語氣輕快:“你名字可真好聽,快上來和我一起玩兒,我都快無聊死了。”

玉蘭聽話得脫掉鞋子爬上來,歪頭疑惑:“姑娘怎麼不去找四姑娘一起玩”又瞬間捂住嘴呢喃:“算了,姑娘還是彆去了,四姑娘不喜歡姑娘”

奚春:“”

“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我,我們才見第一麵。”

玉蘭將五個手指掰開,挨個認真的數:“我聽之前帶我的大姐姐們說的,她們說四姑娘怕鄉下來的姑娘有病,還說姑娘你不能進她院子,若是踩了一塊磚石,就要將整個院子的磚塊都換了。”

“大姐姐她們還說大娘子也不喜歡姑娘和姑奶奶,覺得你們是鄉下來的,自己來就算了還想帶著全村人一起攀上薛家。”

奚春雙眼微眯,不是,感情接親的隊伍薛家三房都塞了人啊。

她一臉期待:“玉蘭你為什麼給我說這些。”

她眨了眨大眼睛:“還能還能不說的嗎?嬤嬤說我以後就是姑娘的人了,聽到有關姑娘的話都要說出來。”

奚春被蠢萌到了,兩個小姑娘雙手抱在一起,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裡,玉蘭很快就睡著了。她卻是無語問蒼天,天殺得,她隻想安穩躺平過上混吃等死的鹹魚生涯,怎麼好似自己卷入一場鬥爭。

還有陳媽媽明明是大娘子身邊的人,怎麼如此衷心囑托玉蘭。

奚春視線在對麵紫檀木衣櫃上端詳片刻,上麵還有兩口極其精細得箱子,環顧屋內,無一不是精致漂亮,還是自己睡的這張床,就連剛才喝的茶都口齒留香。

這樣神仙似的日子,可不能玩宅鬥,她索性不去想,既來之則安之算了。

畢竟她們辦公室小姑娘為了一杯咖啡都能打起來,深宅大院的女人有些矛盾在正常不過。

說回薛明珠那邊,她一路和父母哥哥談論到深夜才算結束,中間更是推心置腹的哭了好幾場,全按照村裡婆子教的說詞哭。隻字不提自己是如何丟得,這麼多年儘心找了沒,一個字都不曾埋怨二人,隻一個勁得哭訴沒能孝敬伺候爹娘,沒能抱生育之恩。

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淒淒慘慘。

至此,薛家老兩口的心窩子都軟得不行,深夜上床還在感慨,難怪世人都說生女兒窩心,女兒體貼心軟,這可真是讓他們心裡舒舒服服得。

當然,老太太也沒忘記將薛坤說得那番話,還有各種言辭一一告知老太爺。

自古婆媳就是天敵啊。

一個壓迫一個被壓迫,奚春也無解。

第二日,奚春舒舒服服的睡了個懶覺,人還迷糊著了,玉蘭就捧著一杯茶水要自己漱口。院子裡的大丫鬟枝露也踱步進來,在櫃裡翻找衣服。

薛明珠睡在隔壁的主屋,她心理年齡也有個二十多歲,實在不願和旁人同睡。

老早就脫離父母自己單獨睡一間屋子,搞得奚家兩個媳婦沒少羨慕薛明珠運氣好,生的孩子都省事,四歲就不尿床了。

果真是懶人有懶福。

她迷迷糊糊的接過來喝了一口,漱漱口吐進茶盅裡:“玉蘭,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咋倆不是睡一個鋪嗎?”

玉蘭頭頂的兩個小花苞頭早紮好了,衣服也穿的整整齊齊:“姑娘我雞鳴時分便起了,大姐姐們忙著做活計,我要是不早點起來,沒人給我梳頭扣衣裳。”

奚春瞬間清醒了,看著玉蘭沒覺得不妥的眼神,深深感受到了罪惡,實在是太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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