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夠勁,枯瘦老人被砸了一個趔趄,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乾枯的腦袋上已經多了一個血口,鮮血從其中滲出。
枯瘦老人剛要還擊,被當成棒槌的萬魂幡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嚇得他忙後退數步,才堪堪避開這一下。
不逼不行啊,這一下,實在是太疼了。
“長生,看來不用本座出手。”
腦海中,詭異的聲音響起。
“犼爺,這老東西還留著一手呢,我不是個兒,沒準待會還得仰仗您呢。”
陳長生傳言道。
“小輩!你死!”
枯瘦老者算是徹底被陳長生激怒了,周身血煞之氣再度噴薄,比之先前更加強大,背後更是顯現一張血色鬼臉,鋪天蓋地般向著陳長生殺來。
四大凶鬼率先殺出,陳長生拎著萬魂幡隨後跟上。
彆說,這老東西有點本事,四大凶鬼加上陳長生,依舊能戰至焦灼。
另一邊,三大道門翹楚明顯吃了癟。
馬子成入了旁門左道。
雖然旁門左道除了那幾個大點的傳承,其他的都是些小術,不上台麵。
但旁門左道有一個其他傳承都趕不上的優點。
不惜代價,讓自己的修為快速提升。
顯然,馬子成的修為就得到了快速提升,而付出的代價,那就是他的壽元。
馬子成的攻勢很猛,手中長劍在有血煞之氣的加持,很快就將道門的三大翹楚避至地宮角落。
“師妹,看到了嗎?”
馬子成自豪地張開雙臂,看著葛靈璣:“師兄還是不忍心殺了你,隻要你站在我的身後,我會求師父收你為徒,我們還能繼續做師兄妹!”
“欺師叛道的東西,我要斬了你,替閣皂山清理門戶。”
葛靈璣冷哼一聲,從袖袍中取出嬰兒拳頭大小的印章,印章通體碧綠,上麵刻滿繁複的符文,隱隱有雷光閃爍。
顯然,這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隨著她法訣掐動,雷光閃爍得更加洶湧。
馬子成見狀,心頭一驚,身為閣皂山的人,他自然是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忙推劍上前,阻止葛靈璣繼續催動。
可不等他上前,齊文宣的桃木劍已經攔下了他的去路。
“齊文宣,不想先死就滾開!”
馬子成冷哼一聲,一劍遞出。
齊文宣顯然招架不住,雙劍相拚,他被震退出去數步。
“呸!”
張世傑見狀,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道門的敗類,真當修了些旁門左道的小術就無敵了?”
“今天,道爺我就叫你死!”
話落,他從道袍下取出一張,迅速掐訣:“東方青猖,南方赤猖,西方白猖,北方黑猖,中方黃猖!”
“天青青,地靈靈,五方猖兵,吾奉祖師敕令,調爾猖兵,助吾行法,若有違令,雷火誅形!”
瞬間,陰風狂驟,數十道鬼影自地底鑽出,青麵獠牙,煞氣衝天。
“五猖兵馬?!”
張子成臉色驟變,忙向後避開:“張世傑,道行如此微末,也敢玩這種凶兵,就不怕糟了反噬?”
張世傑冷笑:“反噬也比讓你這個道門敗類活著的好!”
“五猖聽令,誅邪!”
一聲令下,五猖兵馬動,數十名鬼兵手持各式武器,向著馬子成圍殺而去。
葛靈璣手中印章也以蓄力完成,雷光鳴鳴,抬手便朝馬子成蓋去。
馬子成疲於應對五猖兵馬,絲毫沒有注意到頭頂聚集的致命雷光。
雷光瞬間落下,馬子成躲閃不及,當即被轟成重傷,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正與枯瘦老人激戰的陳長生突然感受到陰風吹動,眉頭不由緊鎖,怒罵道:“真特麼是傻逼,這種時候敢請五猖兵馬出來,是特麼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不怪陳長生這般憤怒,完全是被張世傑蠢到了。
道門兵馬中,五猖兵馬是出了名的沒素質,彆看現在聽張世傑的調令,待解決完馬子成。
若張世傑沒有本事請走這些禍害,遭殃的一定是他們。
而且,五猖兵馬出來的時間越長,力量便越強,等到脫離張世傑的製衡,力量更是會回歸到它們原本的強度。
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有得玩了。
砰!
越想越氣,陳長生乾脆將火氣全都發泄在枯瘦老人身上,再度將萬魂幡輪圓了砸在其腦殼上。
正與四隻惡鬼纏鬥的枯瘦老人哪會注意到飛來的棒槌,當即被砸飛出去,口吐鮮血。
本就被四鬼傷得不輕,又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下,傷上加傷,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但陳長生沒有絲毫大意,這老東西可還有一手沒露出來呢。
“咳咳……”
枯瘦老人咳出兩口鮮血,惡狠狠地瞪著陳長生:“小輩,沒想到你竟能將老夫逼到如此程度……”
見他還有力氣廢話,陳長生毫不猶豫,先是將手中細香插在地上,讓四鬼分食,隨後,再度掄起萬魂幡,朝著枯瘦老人的頭上砸去。
枯瘦老人見狀,渾濁的眸子都瞪大了,完全沒想到陳長生會來這麼一出。
忙用出最後的力氣向著祭壇的方向挪去。
陳長生見狀,明白這老東西是想用出最後的手段,當即砸得更賣力了。
雖然有犼爺撐腰,但能不仰仗它,還是儘量不要仰仗得好,犼爺出手的代價,可是有億點高呀。
砰!
“啊!”
彆看老東西年紀大,身上還有傷,手腳卻是麻利得很,對準頭顱砸的一擊,最終卻是落在了老東西的腿上。
效果雖然差點,但也勉強夠看,一條腿被生生砸斷。
枯瘦老人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隨後爬動的速度更快。
同時心裡在痛罵陳長生,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識過萬魂幡還能這樣用的。
更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不按劇本來。
眼看萬魂幡又要落下,枯瘦老人慌得不行,當即咬破舌尖,獻祭壽命,強行恢複一絲力氣,讓自己爬行得更快。
然,還是萬魂幡落下的速度更快,將他的另一條腿也給砸碎了。
枯瘦老人強忍著撕心劇痛,繼續向著祭壇爬去。
陳長生也沒想到這老東西這麼能抗,又一次地將萬魂幡輪圓,追上老東西的步伐。
眼看就要爬到祭壇邊緣,枯瘦老人渾濁的雙眼之中流露出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