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隻是在闡述事實。”她笑眯眯地說:“你說,薑家獨子入獄的消息,被媒體大肆曝光,到時候薑家旗下的那些投資,會不會受影響呢?”
意識到孟瑤是要把整個薑家拖下水,薑淮的臉色拉長下來,比活吞了蒼蠅還難看。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孟瑤抬眸,眼底的狠厲不再遮掩,“很簡單,我要爸爸的監護權。”
完完全全的監護權,而不是所謂的探望權。
聞言,薑淮眯了眯眸子。
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中,隻是他不甘心就這麼交出孟國安的監護權。
孟國安是孟瑤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軟肋。
隻要將孟國安掌握在手裡,就能牽製孟瑤。
一旦無法拿捏這根軟肋,孟瑤也將不受控製。
可薑宇豪畢竟是他的兒子,血濃於水。
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
兩相權衡下,薑淮沉聲,“好,如你所願。”
孟瑤仰著脖子,唇角微勾。
看,這場博弈,終是她贏了。
……
回到房間。
看著飄窗旁的狼藉,孟瑤蹲下身從碎渣裡撿起那株損壞嚴重的仙人掌。
“真可惜,馬上就要開花了。”
窗外的月光透進來,灑在孟瑤的身上。
像極了那株隱忍和等待的,隻等特定時候綻放美麗花朵的仙人掌。
滋滋……
手機來了消息。
孟瑤點開一看,是車友【光】發來的。
【最近怎麼樣?】
想到客廳狗咬狗的鬨劇,孟瑤回複。
【努力的活著,膈應厭惡的人。】
【心情不錯?】車友“光”秒回。
孟瑤認可的點了點頭。
車友光:【這周西海線有場賽車,去不去?】
孟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麵的傷痕沒個兩三天鐵定消不下去。
她可不想被彆人誤以為被家暴了。
【不一定有時間,知道周幾嗎?】孟瑤問。
車友光:【你周幾方便?】
孟瑤愣了下,指尖在屏幕飛速敲打。
【難不成這賽車時間能根據我時間來?】
車友光:【也許呢!】
孟瑤:【周五。】
薑氏的例會都是每周五,屆時薑淮和薑宇豪都會去公司。
車友光:【好,賽場見。】
看著信息,孟瑤微挑眉梢,居然有那麼一絲期待。
……
【尋覓】酒吧,包間。
錢萊拿了一支酒走了過來,瞟了眼賀瀟然,戲謔道:“喲,某人發情咯。”
賀瀟然放下手機,望著他拿過來的那支酒,用手遮住杯口,“最近生意不好?”
“怎麼,嫌棄我手藝?要知道這可是獨家釀製,隻此一家,彆無分號。”錢萊鄙夷瞪了他一眼,抬腳走到張弛跟前,“馳子,他不喝,咱倆喝,一般人想喝還沒有呢。”
張弛挪開酒杯,婉拒,“我開車。”
錢萊皺眉,“嘖,我給你叫代駕。”
說著就將酒杯奪了過來,倒滿。
“我說讓人聞風喪膽的賀三爺,怎麼也喜歡搞暗戀那套。”錢萊坐下,品著酒,笑著調侃,“孟家那姑娘,你都惦記這麼多年了,還沒拿下呢。”
說來也是奇怪,他賀瀟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在孟家那姑娘這一棵樹上吊死。
偏偏還搞暗戀那套。
寵也是真的寵。
為了她,買下了這家酒吧。
還特意為她定了酒吧,可以“假麵”示人的規矩。
慫也是真的慫。
這麼些年,彆說把孟家那姑娘拿下了,就連孩子都該生了。
偏,連床都沒上過。
“話真多。”賀瀟然瞥他,“要是閒的話,組織下西海線的賽車。”
“啊?”錢萊盯著他,“我怎麼不知道西海線又要賽車了?”
“現在知道了。”賀瀟然站起身,拍了拍錢萊的肩膀,“周五賽車,抓緊籌備。”
張弛提唇,睨了錢萊一眼,也跟著起身離開。
眼瞅著賀瀟然和張弛一前一後的離開包間,錢萊後知後覺,“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喂……這活我不接啊……我不接。”
“除非加錢,加很多很多錢啊……”
望著合上的包廂門,錢萊聳聳肩,也不知道賀瀟然聽沒聽見。
“叮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