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豪盯著孟瑤紅腫的臉,否認道:“我沒有!”
這時,潘玉蘭走了過來。
孟瑤稍稍看向她,潘玉蘭剛想開口解釋,薑淮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很大,潘玉蘭偏過臉,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薑宇豪握拳怒瞪著薑淮,“爸,你怎麼能打我媽呢?”
薑淮沉著臉,冷聲嗬斥,“就是因為你的無腦縱容,兒子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沒用的模樣。”
潘玉蘭捂著臉,咬牙不置可否。
“還有你,誰允許你徹夜不歸的?”薑淮皺眉,上下打量著這身不屬於她的衣服。
孟瑤的衣服都是他親自挑選準備的,這身紅裙明顯不是他準備的。
想到她一夜未歸,又穿了如此張揚的衣服,薑淮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迎著薑淮質疑的目光,孟瑤坦然點頭,“嗯,不是我的,昨晚我被表哥叫過去後,他……”
話戛然而止,孟瑤彆有深意地看了薑宇豪一眼。
隨後垂眸,淡淡地道:“我太害怕了,趁機逃去了頂層,找了個洗手間躲了一夜。”
眼瞅著薑淮額頭上的青筋逐漸暴起,孟瑤繼續緩緩地道:“我的衣服當時都被弄臟了,所以找林芬借了衣服。”
客廳裡的氣壓持續降低。
“舅舅,我要搬出去住。”
周遭的空氣驟然一凝,薑淮臉拉的更長。
孟瑤視若無睹,仍不卑不亢。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雖說表哥昨天可能是喝醉了酒,可我不敢賭,萬一日後表哥又喝醉了,我是否能幸運的再逃一劫?”
“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訓這畜生,以後這種事情絕無可能發生。”
薑淮拿起桌上的藤條,走到薑宇豪的身後,狠狠地抽在他的後背。
一下比一下狠。
比起懲治,更像是在宣泄著他自身的怨氣。
薑宇豪咬著牙不發出一聲悶哼,額間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彆打了,兒子本來就跪了一夜,再打下去他怕是會沒命的。”潘玉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哭訴著護在薑宇豪麵前。
孟瑤漫不經心地歪著腦袋,欣賞著麵前這副母子情深的畫麵。
到底是親生的,薑淮也不能真把薑宇豪活活打死。
可昨天的事,必須得給孟瑤一個圓滿的答複。
薑淮扔掉手中藤條,對著孟瑤道:“跟我來書房。”
……
書房裡。
薑淮坐在桌後,端著茶水慢慢品味。
孟瑤站在他麵前,也不急於開口。
抬眼淡漠的看著他,明明是草莽出身,偏要裝成那副儒雅姿態。
東施效顰,可笑至極。
半晌,薑淮放下茶杯,問:“有些日子沒見你父親了吧?”
孟瑤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製地抖了下。
母親失蹤後,身為母親養兄的他以薑瑤年紀還小為由,把她放在了自己名下牢牢掌控。
這九年裡,她見父親的次數屈手可數。
但凡她有一點不聽話,薑淮就會以此要挾。
這九年,她活得謹小慎微。
對薑淮厭惡卻又無計可施。
“舅舅,我可以不搬出去,但要父親的監護權。”
當年,薑淮以她未成年為由,成了孟父的監護人。
如今,她早已成年。
可監護權卻遲遲不肯還給她。
見孟瑤的臉上浮現出急切之色,薑淮滿意勾唇,起身繞到了她的身後。
俯首貪婪的嗅著她的體香。
她不僅長得跟她母親如出一轍,連香味都一模一樣……
感受到頸間的灼熱,孟瑤警惕的逃跑。
下一秒,脖子被薑淮的大手粗暴摁住。
她被迫將頭貼在了桌麵上,身體呈現完美的弓形。
“舅舅……”
孟瑤的嗓音中夾雜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