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叨叨聽見那邊傳來了動靜,他的耳朵動了動將袖子捋下來,略長的袖子正好可以蓋住野雞脖子的,其實他挺喜歡這玩意的,冰冰涼涼的可以給他解暑~
解語臣那邊確實挖出來了一個地道,就在他要下去的時候想到一邊坐著的關叨叨,他給黑瞎子使了個眼色,黑瞎子看見之後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目睹解語臣綁著繩子輕巧躍下的時候,黑瞎子將繩子下到了吳三省的手裡,在吳三省不解的眼神中他繞過一眾夥計跑到了後麵,不一會就來到關叨叨的麵前將他攔腰抱起。
“小崽子,你是不是又長胖了?!”
關叨叨:……我就吃兩口豬肉脯你就說我胖!
一片豬肉脯塞到了黑瞎子的嘴裡並且捂上了他的嘴巴,關叨叨討好的笑臉映照在黑瞎子的墨鏡上:“賞你一塊~”
黑瞎子:等你好了和你算賬!
關叨叨的手搭在黑瞎子的腦後,野雞脖子從袖子裡竄出來聞了聞黑瞎子的頭,關叨叨眼疾手快的用另外一隻手將野雞脖子的頭給按了回去,他記得這個玩意所有人都害怕,要是被瞎子發現了不讓他養怎麼辦?!
吳三省沉默地看著黑瞎子將關叨叨抱了過來,不是他走哪你就抱到哪,他是真的不能下地走嗎?!那麼嬌氣還來下什麼墓!
黑瞎子把關叨叨放在一邊的時候看到吳三省手中的繩子迅速縮緊,他連忙跑過去死死的拽住繩子將它往回拉,感受到繩子一陣拉扯力後解語臣應該沒有再往下掉了,黑瞎子微微躬身往甬道裡呼喊:“解語臣!沒事吧?!小九爺?!”
“我沒事!”
甬道裡傳來解語臣的聲音,有些失真但離的還算是近,黑瞎子放下心來額頭的青筋暴起,吳三省見狀之後連忙去拉繩子保持繩子的平穩。
不一會兒感受到下麵傳來的拉扯感,幾個人合夥將解語臣給拉了上來,解語臣上來之後解開了腰上的繩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衝吳三省甩了個眼神示意一邊說。
吳三省點了點頭就看見解語臣一臉無語,順著解語臣的視線就看見一個啃著肉片的未知少年,等等?肉片!他在沙漠綠洲裡怎麼能找到肉片的?!還有包裝袋!?
解語臣拍了拍吳三省的肩膀來到關叨叨的身邊拿出一個手帕:“還要吃嗎?不是剛吃過飯嗎?怎麼又餓了嗎?你要是發胖了我和瞎子可不背你了。”
解語臣說著將豬肉脯奪了過來,將手中的手帕塞到了關叨叨的手裡示意他擦乾淨,這兩日關叨叨不走路就想著打牙祭,不運動是最容易發胖的!他要是胖了到時候背著他逃命都難。
吳三省在解語臣的身後看著眼前這一幕真的好奇極了,他搗了搗身邊的黑瞎子眼神帶著探究:“這人到底誰啊?”
黑瞎子臉上帶著一股神秘莫測的笑容:“三爺~瞎子的消息價格嗎~”
“500。”
“哎喲,都老顧客那麼客氣乾嘛!這是小九爺在路上撿到了一個奇人,你彆看他平平無奇,其實他真的平平無奇。”
吳三省:……感覺這500花的虧了…
黑瞎子聳了聳肩扶了扶臉上的墨鏡,就500塊錢他也不能把關叨叨房子的事情爆出來,畢竟他做人還是有底線的!那小崽子雖然經常和他掐架,但總不能把人家最大的秘密說出來吧,更何況他和吳三省那麼多年的交情,他可是深知吳三省這個人的不要臉程度,如果小崽子和他碰上絕對玩不過吳三省這個老狐狸,並且還會被算計的一毛錢都不剩。
解語臣將沒收的豬肉脯塞到了黑瞎子的手裡,和吳三省來到一邊描繪著地下的場景:“這下麵是一個巨大的下水道,而且裡麵有著積水,還有一段路途。”
吳三省咂吧咂吧嘴,聽著解語臣的描述眼神閃爍了一下:“這應該就是通往西王母宮的。”
吳三省話音剛落他帶來的那群夥計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特彆是那個拖把!眉眼間的喜色都快飛舞起來了,而且他的算計都寫在臉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小九爺,你熟悉地下情況,勞煩你先開個路!這位眼鏡兄~我看你身手特彆不錯!就勞煩你斷個後了~至於那邊坐著的小白臉,咱就彆帶他下去了吧,帶下去也就是個送死的料。”
“我靠!”
黑瞎子和解語臣還沒說什麼,關叨叨的毛都快豎起來了,什麼叫送死的料?!你快多說幾句,我就不下去了!快說快說快說!
關叨叨眉眼間染上了喜色明顯是逃過一劫的喜悅,但黑瞎子看到那小崽子那麼高興就咬了咬牙,小崽子高興他能讓他好過?那保準是不能啊!更何況這裡蛇蟲鼠蟻這麼多,萬一在外麵出了什麼事,誰來擔保?!
解語臣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看著一邊不知所措的拖把:“是我們背他又沒讓你背他,你再嘰嘰喳喳信不信我第一個把你扔下去。”
就連黑瞎子臉上常戴的笑容都淡了下來,他伸手勾住拖把的肩膀拍了拍:“唉!我看你剛剛叫的挺囂張的,要不然你第一個開路讓我們見識你的膽子?”
“唉,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不是崇拜你們倆嗎!更何況你們要帶上他的話,到時候遇到什麼危險都來不及躲!”
拖把端的是一副為人著想的樣子,但語言中的諷刺還是能輕易聽出來的。
不過這些諷刺對關叨叨來說都是灑灑水,更何況他現在真的全身受傷也是給人拖後腿的料,若是解語臣堅持帶他下去的話,他還是比較願意的。
被人堅定的選擇想想就很令人開心,最主要的就是下去也不用自己走路,自己要是一個人住在房子裡還略有些麻煩,洗澡吃飯穿衣服之類的都會扯動傷口,他現在沒法一個人獨處生活,倒不如讓他們照顧自己一路!畢竟住了他那麼多天的房子都沒有交房租。
關叨叨臉上的喜悅收了起來,順手摸了摸手腕處的野雞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