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了幾次蘇難也反應過來這位葉小姐對汪家沒興趣。
成年人的世界不能什麼都說透,蘇難很識相的沒再打擾葉離歌休息選擇了告辭。
等人離開葉離歌悄悄比了個耶。
以前看書的時候他就覺得汪家真的很像傳銷,如今終於有機會反向傳銷一下了。
蘇難的臉色真的好好玩,也不知道她給汪家高層打報告的時候要怎麼寫。
就當葉離歌打算睡覺的時候帳篷門口又來人了。
當吳邪那顆腦袋探進來的時候葉離歌抄起了一瓶礦泉水。
“三秒鐘,給我一個不砸你的理由!”
“我師父想入贅我來保媒的!”
吳邪成功了,葉離歌的水瓶子沒砸過去而是很有興趣的勾勾手指,
“來,坐下說。”
他當然知道吳邪在胡說八道。
畢竟黑瞎子見過他全裸,就算沒見過也輪不上吳邪拉皮條。
他就是想看看這吳小狗要搞什麼花樣。
明知道自己不待見他還往跟前湊,不會是看蘇難拉攏自己所以急了吧。
他倒要看看這貨想跟他聊啥,或者說,能給他開出什麼樣的籌碼。
吳邪知道葉離歌不待見他原本並沒想自己上門。
結果跟黑瞎子聊完回來遠遠看到蘇難從葉小姐的帳篷出來。
他可是知道汪家洗腦手段的厲害,一時情急不自覺地就走到了帳篷附近。
等想離開時又覺得來都來了總逃避也不是辦法,這才硬著頭皮掀開了簾子。
至於說出賣黑瞎子說什麼保媒不過是眼看著要被砸急中生智。
見對方竟然有興趣談吳小狗反倒含糊了。
按理說黑瞎子應該不至於那麼不靠譜在這種事情上蒙騙他。
可這個聲音甜美長相嫵媚的大胸美人真的是個爺們?
可惜胖子沒在這兒,在這方麵他一向沒什麼天賦真心看不出來。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小花假扮的秀秀騙得團團轉。
葉離歌慵懶的靠在一邊揪了顆葡萄塞進嘴裡,
“不是說要保媒?
說說吧,你師父身高體重年齡籍貫月薪多少房產幾何?
既然是入贅那他要多少彩禮?
不過先說好,孩子得跟我姓。”
吳邪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裡進沙子了,竟然隱晦的掃了葉離歌下三路一眼疑惑道,
“你還能生孩子?”
葉離歌了然,看來是黑瞎子把他雌雄同體的事兒跟吳邪說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
他的來曆本來就神秘也不介意再神秘一點,聞言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這不是廢話麼,要不然你以為我長這麼大胸是擺著好看的?
你說的師父應該是黑瞎子吧,歲數大了點兒!
我倒是能生,就是不知道一百多歲的老頭子種子過沒過期。”
她果然知道!
吳邪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眼神卻越發危險,
“葉小姐知道的還挺多,那葉小姐可知道麒麟張家?”
“知道啊,民國時期還在張家祖宅住過幾個月呢,好像那時候你爺爺還沒進長沙城。”
吳邪一聽民國皺了下眉頭,上下打量著葉離歌,
“你也是張家人?”
“我姓葉,不過我認了個弟弟是張家人,有問題麼?”
有啊,太有了!
“據我所知張家人大多傲慢排外,你不姓張為何能住在張家祖宅?
再有,能冒昧的問一下您老今年高壽麼。”
靠,確實挺冒昧的,葉離歌覺得拳頭有點癢。
就當他想是不是借題發揮再抽吳邪兩下出出氣的時候門簾一挑黑瞎子鑽了進來。
葉離歌喜歡安靜帳篷紮的靠外,黑瞎子不打算今晚在外吃沙子早就打定了主意過來借宿。
隻不過他得躲著點人這才比吳邪晚了幾步。
“二位聊著呢?那個……外邊風沙有點大……”
想到剛才吳邪的說法葉離歌忽然來了興致。
對著黑瞎子露出個嫵媚妖嬈的笑容招招手。
就在黑瞎子靠近的瞬間,這貨忽然拍了大黑耗子屁股一把,
“你說你也真是的,對我有意思直接說呀,怎麼還讓你徒弟過來保媒。
既然外邊風沙大那就住下唄,正好“深入交流”一下。”
黑瞎子的好身手在葉離歌麵前就跟個小孩子差不多,一拉一拽便被人摁在了身邊。
葉離歌也是會惡心人的,又是摸胸肌又是捏屁股,把一個色中惡鬼演繹得淋漓儘致。
黑瞎子臉都綠了。
聽人說兒女都是債他以為自己不生就完了,卻忘了還有句古話叫師徒如父子。
吳邪這狗東西太他媽坑爹了,回頭他就清理門戶。
黑瞎子本來就是個惡趣味十足的人自然看得出來葉小姐就是嚇唬他玩。
可被一個非主流男人上下其手的感覺實在不怎麼美好,讓他想裝著嬌羞演演對手戲都覺得勉強。
感受到師父想清理門戶的心吳邪尷尬的摸摸鼻子趕緊轉移話題。
問起葉離歌剛才蘇難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葉離歌倒也沒瞞著,“你說那位蘇小姐啊,確實有事。
她說想邀請我加入她的家族,好像是一個由百家姓湊出來的叫什麼汪家。
讓我跟他們一起研究生命的起源。
啊,好像不對,是……生命的延續。
就是怎麼能活得長久一些做一個老不死的人。”
吳邪早知道蘇難是汪家人倒也不覺得意外,
“既然葉小姐跟張家人有舊想來是回絕了,那您此行來沙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同樣是跟張家人有關係,或許咱們能合作。”
合作當然是要合作,但葉離歌很清楚,無論是吳邪還是黑瞎子現在都並不相信他。
在民國被人當成謫仙捧了這麼久葉離歌脾氣也見長。
有心眼和喜歡動心眼是兩回事,他不喜歡沒完沒了的懷疑試探。
聽吳邪說合作也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從空間拿了幾根牛肉乾遞給了黑瞎子。
這忽如其來的舉動把吳邪和黑瞎子都弄愣了,不明白這位美女大兄弟鬨的是哪一出。
但既然食物遞到手邊了對方又不可能下毒黑瞎子很自然的接過來啃了一根。
可剛吃幾口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再看葉夜離哥時變得激動又有些凝重。
“這肉乾很好吃,哪家店鋪買的,能給推薦一下不?”
葉離歌沒回答又從小挎包裡掏出兩個粉嘟嘟花朵樣式的小點心。
這下黑瞎子連表麵淡定都維持不住了,顫抖著手捏過一個放進嘴裡。
那股特殊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甜的他想落淚。
100年了,他沒想到在100多年後他還能再一次嘗到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