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歌對小官的寵愛簡直壕無下限,並且積極貫徹了有錯就認有錯就改的理念。
不過這貨對於改正錯誤的認知跟彆人有一點點偏差。
要改就立刻改,不存在下一次如何如何這次就算了的情況。
對於他這種性子係統還挺滿意的。
畢竟它上次帶的那個宿主屬於上錯了墳改人家墓碑的主兒,葉離歌跟那貨比起來絕對算得上厚道人。
在接下來的旅程中葉離歌很注意跟其他小張的相處距離,哪怕給眾人拿吃的也都是交到小官手上讓他分配。
真是恨不得把避嫌兩個字刻在腦門上可謂是求生欲爆棚。
小官滿意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其他小張不嘻嘻,連張海客都覺得小官有些太心機了。
張九日更是不服,跟張念他們蛐蛐小不點兒護食。
他們就是想多親近一下葉先生又不搶他的乾嘛跟防賊似的防著他們。
那感覺活像是正房夫人防著夫君納妾。
這貨確實不會說人話。
這說法成功惡心了張海客他們,四個小張排隊一人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打歸打鬨歸鬨,一起經曆過危險的同伴就是不一樣,幾個孩子的關係越來越好。
就連一向不合群隻想黏著葉離歌的小官也偶爾能回應一下其他人的玩笑,比起原著中的悶油瓶要開朗很多。
這一屆放野張家出去了30多個孩子,雖說小官他們跑得比較遠但因為目標明確在鬥裡沒浪費時間回來算是比較早的一批。
大長老看到葉離歌跟著幾個孩子回來既覺得驚喜又有些驚嚇,摸不準這位是個什麼態度肉眼可見的緊張。
他很清楚葉離歌非常在乎張小官,生怕自己算計張小官做張家起靈的事惹惱了這位謫仙。
對方那些神鬼莫測的手段他還真對付不了,一旦鬨起來最好也就是個兩敗俱傷。
若對方動用葉氏家族的能力可能張家都不夠人家玩的。
看著大長老虛偽的嘴臉葉離歌也不像第一次來時那麼客氣了,全程冷著臉隨便應付了幾句便示意小官交東西。
看著失而複得的族長信物大長老百感交集。
他果然沒看錯,張小官無論是能力還是運氣都足夠好,張家交到他的手上可能會多一線生機。
張小官接任張家起靈是板上釘釘的事葉離歌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沒想阻止。
他確實可以用武力脅迫大長老打消主意但卻過不了係統那一關,統哥絕對不會允許他亂來。
既然是改變不了的事那就隻能儘量多給小官爭取些福利,所以在小官交了青銅鈴後葉離歌摸摸他的小腦袋,
“這段時間葉哥哥會在張家陪著你,小官去幫哥哥整理住的地方可好?
葉哥哥跟大長老也許久沒見了要敘敘舊!”
張小官很懂事的點點頭離開了,屋子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暗流湧動連空氣都透著壓抑。
大長老做代理族長這麼多年也不是尋常之輩,儘管忌憚夜離歌也還是沒打消自己的念頭。
說到底這是張家內部的事,張小官身為張家子孫又受了張家的養育之恩他就有責任為張家鞠躬儘瘁。
葉先生心疼這孩子那就給些幫助讓孩子過得順遂些,沒資格強硬的讓張小官撇下自己的家族獨善其身。
當然,大長老可不敢直接這麼說。
畢竟他們張家信奉的就是誰拳頭大誰有理,絕對實力麵前什麼資格不資格的沒那麼重要。
葉離歌聽著對方東拉西扯迂回的試探他的態度無奈地歎了口氣,
“葉某不會攔著小官為家族出力大長老多慮了。
隻是那孩子是我認可的弟弟,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彆人無恥的欺騙利用榨乾血肉您說對不對?”
大長老尷尬的點點頭,有被內涵道,其實你可以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兒。
“葉先生有所不知,誰能找到族長信物便是下一任族長是在康熙年間老族長隕落時就定下的規矩。
張家前赴後繼派出了不少人都一無所獲,小官這孩子能把這信物帶回來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您也是精通卜算之求的,須知天意不可違。”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一線生機,究竟是天意不可違還是事在人為你我都清楚。”
葉離歌冷冷的看著大長老嘴角掛起一抹嘲諷,
“小官成為張起靈不可逆轉,但這族長究竟是實至名歸還是空殼子冤大頭卻大有講究。
我不管大長老你們怎麼商量的,今天葉某人把話撂在這兒。
權利和義務相對等,誰若是誠心坑害小官彆怪葉某人翻臉。”
說著話葉離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上好的紫檀木八仙桌整個被內力震碎化成一堆木屑。
大長老的冷汗瞬間下來了,張口結舌了半天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葉先生多慮了,沒有哪個家族的族人會誠心坑害自家的族長。”
葉離歌滿臉都是嘲諷,那意思仿佛是在說:
彆家不一定,你們張家啥德行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你看我信不信?
說真的,這要是換彆人大長老早就翻臉了,可看著那一堆均勻的木屑大長老實在強硬不起來。
“不知,葉先生有什麼高見?
您雖不是我張家人卻是張小官的義兄,滋事體大您自然也能幫他參謀參謀。”
若不是為了維持高人的形象葉離歌真想翻個白眼兒。
還真是誰拳頭大誰有理。
若不是他武力值足夠高彆說什麼義兄了,便是小官的親爹媽也輪不上半句話。
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就彆怪我提要求。
小官是他罩著的,還想像原著裡那樣大子兒不給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大宅自生自滅門兒都沒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葉離歌沒有貿然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讓大長老先列出張家起靈所要擔負的責任和小官所要做出的犧牲。
反正也不急於這兩天,他會針對每一條責任和義務為小官爭取相關的權益。
光是輕飄飄的說要錢要東西要人都沒用,他會在可控的範圍內儘可能的將小官的利益最大化。
主要問題不是怕大長老不同意張家人不同意,是怕那個能隨時給他電個外焦裡嫩八成熟的統哥不同意。
談判等於吵架等於扯皮等於在對方容忍的邊緣反複橫跳。
一時半會兒的定不下來,他得一條條的過了統哥那一關再來找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