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盛舒然掐著自己大腿,不讓自己睡著。
到了天快要亮時,終究敵不過睡意,重新入睡了。
這次,被嚇出陰影的她,做了另外一個夢。
夢見自己被一隻八爪魚抓著,幾隻觸角卷著自己,黏糊糊的,很是難受。
等她開始慢慢習慣了八爪魚的存在,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八爪魚被獵槍擊退了,鬆開了自己,“哧溜”一聲離開。
盛舒然翻了個身,繼續睡。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迷迷糊糊醒來,發現已經不見遲烆的身影。
她想拿手機看看時間,可找了一圈沒找到,最後在角落的地板上找到手機……
被摔碎了。
誰摔的?
隻能是遲烆了。
難道夢裡“砰”的一聲,實際上是遲烆在摔手機?
可為什麼要摔呢?
盛舒然撿起手機,點亮破碎的屏幕。
滿是裂痕的屏幕上,躺著一條傅凜在清晨發來的未讀微信:
【舒然,我答應我爸,同意與你結婚】
盛舒然臉色呼地沉了下去,不好的預感襲來。
這下確信,那“砰”的一聲,就是遲烆看到屏幕後,砸的手機。
是不是該慶幸,遲烆砸的是手機,不是睡得跟豬一樣的自己?
盛舒然起身去找遲烆。
程時告訴她遲烆已經離開。
算了,現在的關鍵不是遲烆,而是……傅凜。
盛舒然打了個電話:
“傅凜哥,方便出來見個麵嗎?”
盛舒然和傅凜約在了c城的一個咖啡館。
盛舒然直接開門見山:
“傅凜哥,我不想結婚。”
“你有喜歡的人?”
盛舒然頓了一下:“沒有。”
“我有。”傅凜直白地說。
“那為什麼還……”
傅凜白皙矜貴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嘉璿她收到恐嚇和騷擾。”
盛舒然遲疑了一下,小聲試探:
“叔叔做的?”
傅凜沒有說話。
“但這樣對我不公平。”盛舒然幽幽地說。
兩人陷入了僵局,都靜默不語。
“傅凜哥,我當你是家人,我不同意結婚,我會去找叔叔說清楚的。”
傅震川對她,比對兩個親兒子和善多了。
“好。”傅凜鏡片後的眸子,淡然地注視著她。
“他也來c城,這是他下榻的酒店。”傅凜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舒然,如果你確實不願結婚,你可以去這裡找他。”
“嗯。”盛舒然潦草地應了一句,收起了卡片。
“那我先走了。”傅凜起身離席。
他走出咖啡廳,拐彎往路邊的停車場走去,邊走邊講電話:
“一切都安排好了,放心。”
剛掛了電話,就看到不遠處一輛飛速的小車就像失控一樣,衝向自己。
傅凜想躲閃卻已來不及,被筆直地撞上了。
在空中翻滾一圈後,重重地摔在地上,被車碾壓了過去。
當場昏迷。
而此刻,人在十幾公裡外的遲烆,收到一條微信:
【遲少,已搞定。】
遲烆陰鬱地盯著屏幕,然後……
笑了。
偌大的房子裡,厚重的窗簾擋住窗外的日光,黑得分不清是在白晝還是黑夜。
隻有書台上的一盞燈,燈光白得發亮。
“啪”……“啪”……“啪”……
遲烆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台燈的開關上。
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他穿著一身黑色,隨著燈光的變化,時而隱藏在漆黑中,時而暴露在光線下……
笑得陰沉狠厲。
早都說了——
“我哥死了,她就是我的”
這從來都不是一句玩笑話,就是一直沒有人當真。
盛舒然,除了你,世人皆是螻蟻。
擋路了怎麼辦?
踩死便是。
這時,遲烆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s
眉峰聚攏,過了一會才接起。
“傅凜也是傅家的人,這次你做得太過了。”電話那頭傳來低沉而自帶震懾力的聲音。
遲烆冷笑:“小叔,沒想到你在c城也手眼通天,我不過比你早一分鐘知道而已。”
“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善後,想要女人,你他媽的像個男人一樣爭取。”
“我不需要你替我善後。”遲烆的聲音冰冷,台燈“啪”的一聲又暗了下去。
“你是我的棋子,要毀了也是因為我棄了。”
對方不欲多言,正準備掛電話,就聽到如冰窖裡傳來的聲音:
“傅、輕、舟……”
這是遲烆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
他的小叔,不過26歲,已經是整個傅家產業最大的掌權者,是在京圈逐漸崛起、能攪動風雲的人物。
“你有軟肋嗎?”遲烆問他。
“沒有。”傅輕舟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你圖什麼?”
那你活著是為了什麼?
那你步步謀劃是為了什麼?
不過孑然一身?
對方沉默了幾秒,依舊沉穩地說:
“遲烆,如果盛舒然是你的軟肋,我勸你趁早拔了。
“……斷了的肋骨,能刺入你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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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溫馨提示:
遲烆是瘋批沒錯,但傅凜或許也不算個好人。
傅輕舟限時返場。
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軟肋的男人,一年後就被啪啪打臉,被自己的肋骨傷得想自宮。
想看上位者如何低頭,那就可以看姊妹篇——腹黑霸總傅輕舟與惹火玫瑰蘇棠的故事,做過(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