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然仿佛被迎頭棒擊,更像是被羞辱了一般,雙眸張大,死死地拽住被撕開的兩片布,努力遮擋自己裸露的肌膚。
遲烆發了狠,把盛舒然重重地抵到她身後的浮雕櫃子上。
軟腰直直地撞到突出來的手把上,盛舒然疼得咬唇嚶嚀了一聲。
遲烆滯了一滯,伸出掌心抵在她後腰,替她硌在手把上。
但在盛舒然眼裡,是遲烆撕扯她的裙子,然後還強行抱著她。
她又羞又惱,在他懷裡邊掙紮邊罵:
“遲烆你是瘋了嗎?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撕我的裙子?!”
盛舒然氣得發抖,但她不懂怎麼罵得臟,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隻會“喵喵喵”地通過音調強調我真的很生氣。
遲烆並不退讓半步,反而貼得更緊,雙腿緊貼著她扭動的腰,一手桎梏著她的肩膀,而在她後腰的手,因她激烈的掙紮,反複硌在手把的浮雕上。
“我討厭你穿這條裙子!”聲音執拗,說得咬牙切齒。
“這條裙子惹你了嗎?!至於你這樣?”
“你不是要跟傅凜穿情侶裝嗎?所以,你是接受傅震川和沈曼蓮的安排了嗎?”
盛舒然定住了,短暫地消停,聲音沉沉地問:“你怎麼知道?”
“你跟沈曼蓮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聽、聽到了?你在哪裡?”
遲烆把目光移到窗邊。
“你一直掛在二樓的窗邊偷聽我們講話?!”盛舒然不可置信,聲音都尖了幾分。
“不是偷聽,是你們講給我聽。”遲烆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
“遲烆你!”
“難不成你想我當著沈曼蓮的麵,翻窗進來你房間?”
遲烆側低著頭,眸光印在她閃爍的眸子裡,兩人靠得及其近,仿佛隻要再往前一點,遲烆就能憑借這個姿勢,奪走她的吻。
盛舒然不滿,把臉彆向一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要妥協嗎?”遲烆故意手心一緊,讓她的腰無縫地貼上自己。
盛舒然脖子更僵了,柳眉微蹙,但就是不回應他。
“盛舒然,說話!”遲烆捏了捏她後背的肉。
盛舒然使勁動了動想掙開。
可掙脫不開,隻是讓遲烆在她後腰的手硌得更疼,更加惹惱遲烆。
他勾了勾嘴角,齒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嗤笑。
不說是吧?那隻能來硬的。
他鬆開桎梏盛舒然肩上的手,垂下,然後出其不意地,撩開裙擺的撕裂口,一握……
熾熱的手掌,抬起了盛舒然的腿……
往自己身上一拉……
盛舒然被遲烆的無恥和大膽震碎了三觀,轉過臉來,驚恐地看著他。
“你,你鬆開!!鬆開!!”盛舒然拚命推開遲烆,但懸殊的力量差,隻得是在遲烆結實的胸膛上撓癢。
“回答我。”遲烆不顧盛舒然已渾身通紅,眼神執拗偏激地盯著她,掌心的躁熱摩擦著她大腿。
羞愧讓盛舒然眼眶泛紅:“沈曼蓮給我的衣服,我有什麼辦法?”
“那沒有這該死的衣服,你要嫁嗎?”
“你說什麼啊?!這是哪跟哪?!根本沒有人說這個話題!”
盛舒然見推不開,便伸手發狠地撓他握在自己大腿的手,撓他脖子,撓他的臉,一條一條地紅痕烙在他白皙俊美的臉上。
“那就隻回答我最後的四個字,你、要、嫁、嗎?”遲烆的聲音,冷得掉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