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自衛罷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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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裙子的盛舒然從浴室出來,裙擺遮過小腿肚,還把淩亂的盤發放下,垂在胸前兩側……

能擋的地方都擋住了。

再見遲烆,他臉色已經緩和了幾分,背起她的大提琴,悶聲悶氣地說:“我送你回去。”

盛舒然不敢說不,由著他。

兩人並肩走在校道上。

遲烆本就是c大傳說般的存在。

優越到無可挑剔的外形,陰鷙神秘的性格,不同的頂級跑車比女人的衣服還換得頻繁,雖然他很少在學校出現,但仍然是校園論壇上一騎絕塵的榜首。

他一旁的盛舒然,身材高挑纖細,黑發如瀑簡單彆在耳後,不施脂粉卻巧笑如嫣,巴掌大的臉,圓圓的杏眼,偏幼態的長相,完全看不出兩人三歲的年齡差。

這樣並肩的兩人,自然一路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我們小烆在學校人氣挺高啊。大家看你都是眼帶桃花。”盛舒然有點來自家屬般的自豪感。

本想著這是句恭維的話,沒想到對方毫不領情,冷颼颼地問:

“那他呢?在看你還是看我?”

盛舒然愕然,順著遲烆的目光望去,看見站在路邊看著他們二人的範潮。

“範潮師兄?”盛舒然迎了上去,“你還沒走?”

範潮是sr樂團的小提琴手。

“大夥說想去唱k,我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位是?”範潮的目光落在遲烆身上。他記得剛剛在演奏時,就是他在人群中給盛舒然撐的傘。散場後,又是他一手拽走盛舒然。

“他是我弟弟,叫遲烆。”盛舒然大方地介紹,絲毫沒覺察到身邊的人,氣溫驟降。

“哦,是弟弟啊,我是你姐的同事。”範潮伸出手。

遲烆沒有回握,怕自己一下子沒控製住,把他拉小提琴的手捏斷。

範潮尷尬地收回了手,繼續對盛舒然說:“那咱們去唱k?就在樂團對麵新開的那一家。”

盛舒然本不太想去,但看見前輩專門在等自己,便不好拒絕,轉身對遲烆說:

“你……”

“我也要去。”遲烆預判了盛舒然的話,搶了先說,語氣強硬。

“這是我們大人們的聚會,弟弟還是先上課吧。來來來,等我來拿……”範潮想伸手,接過遲烆肩上的琴帶。

遲烆抬手就想把碰到自己的手折斷,盛舒然卻剛好在這時,輕輕握住他另一隻手,像安撫般說道:

“都是樂團的同事,你去會不自在的,你先回去,我明天中午找你吃飯?”

遲烆怔在盛舒然討好的笑顏裡,肩上一輕,琴被拿走了。

“那弟弟,我們先走了,再見。”

遲烆看著兩人漸漸走遠,寒意驟升。

他掏出電話,聲音偏執,神色暴戾:“錢宋,把我的布加迪開來學校。”

錢宋嘴裡的雪茄掉了,布加迪?新買那輛?

“立刻!”遲烆掛了電話。

“哎?怎麼了錢哥?”床上的女人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一臉不解地看著錢宋提起褲子慌不擇路。

“大少爺心情不好,又要飆車了!”

錢宋知道規律,遲烆想要飆哪一輛車,跟他生氣的程度有關。

生越大的氣,飆越貴的車。

他剛說的布加迪,七千多萬,那應該是挺生氣了。

錢宋的死腿跑得更快了。

入夜,華燈初上。

宣泄過後的遲烆,騎著共享單車,穿著一身乾淨清爽的白,在k場門口等盛舒然。

他盯著手機屏幕,一小時前,他跟盛舒然的聊天記錄——

【八點,我來接你】

【ok】

現在是七點30分。

這時,一個醉醺醺的人從k場出來,打著電話:

“喂?現在能聽到了吧?!”

遲烆不經意看過去,發現是範潮。

“我是想問你,怎麼搞定一個雛!對!在唱k,死活不肯喝酒!難搞死了!”

範潮打了一個酒嗝,靠在路邊的石墩上。

“就我們樂團那姓盛的,上次我把偷拍的照片給你看的!對,就是膚白腿長!饞死我了!”

“怎麼樣?讓她送我回家?說是酒後亂性硬上?嗬嗬嗬嗬~”

“今晚我就要上了……”

最後一個“她”字,淹沒在一陣淫穢的笑聲裡。

然後他看到一雙白色球鞋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睜著酒意朦朧的眼睛,往上看,看見一個少年陰鷙狠厲地盯著自己。

“喲,這不是未來小舅子嗎?”範潮掛了電話,直了直身板,但身高仍隻是來到遲烆的肩膀。

“手機給我。”少年聲音犀利冰冷。

“乾嘛?”

“刪了她的照片。”

原來自己剛剛的聊天都被聽到了。可範潮一點也不心虛,翻了翻口袋,翻出一包煙,丟給遲烆。

“去去去,姐夫和你姐姐的私房趣事你彆管。”

遲烆攥緊拳頭,冷白的臉上青筋凸顯。

他對著範潮不知道說了什麼,竟惹怒了對方,對方一記拳頭就砸到他臉上。

遲烆嘴裡罵得很臟,但沒有還手。

範潮喝了酒怒火上了頭,又看遲烆不還手,便把他往地上一踹,一拳一拳毫不手軟地砸在他身上。

“叫你囂!叫你狂!叫你打招呼不應人!”範潮越打越起勁,把盛舒然今晚三番四次拒絕他的氣都撒到遲烆身上。

“我今晚就要搞定你姐,你能奈我何?我讓你兩姐弟都哭著求我!”

說罷,又狠狠踩了他一腳。

遲烆依舊不還手,隻是弓著身,艱難地匍匐到旁邊的巷子。

範潮還不過癮,追著打。

直到兩人都進入了巷子……

範潮朝遲烆白皙俊美的臉上一拳砸下去,卻被遲烆握住了拳。

遲烆一個反手,將範潮狠狠地摔到地上。

範潮以為是失誤,遲烆還是剛才門口那個弱不禁風的遲烆,便擺好姿勢掄起拳頭再衝過去。

這一次,直接被遲烆一拳打趴在地上。

巷子裡,不像剛才的門口,這裡沒有路人,也沒有攝像頭。

遲烆看著震驚倒地的範潮,揉了揉拳頭,勾起淌血的唇角,笑得囂張乖戾,像個嗜血的魔鬼。

“我不喜歡動手,怕手疼。”

他隨手掄起旁邊的鐵棍,金屬摩擦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音。

“你,你,你想乾嘛?”範潮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節節後退。

“我?自衛罷了。”遲烆說得雲淡風輕。

遲烆掄起鐵棍,巷子裡發出陣陣慘叫。

7點55分。

遲烆停下了手,腳邊的人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

遲烆掏出他手機,拿起他已被折斷的手指解鎖,找到盛舒然的照片全部刪掉,然後把手機丟回血泊裡。

“垃圾。”陰鷙的聲音透著不屑。

遲烆邊整理身上的褶皺,邊撥給備注為“s”的電話:

“我惹事了,幫我善後。”

遲烆歪著頭,神色過分淡然,冷酷地看了一下地上痛苦呻吟的人:

“不難的,人沒死透。”

他聳起肩膀夾著耳機,蹲在範潮身邊,艱難地在他衣服上找到一塊沒沾血的地方,將手裡的血跡擦乾淨。

“現在,我要去找我姐姐了,她喜歡我乾淨……”

他靠在他耳邊,喉間發出陰沉的笑聲:

“今晚我,才可以上了……”

最後一個字很輕,淹沒在恐懼而痛苦的呻吟裡。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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