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純情的女子,”沈縵看著閻風甲被顧清寒強行拉上車,她就這麼靠在鐵門上,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和孤獨。
不知道怎麼的,唯利是圖的沈曼,在沈家步步為營,機關算儘一切,但此時看到這一幕,心好像丟了什麼。
空落落的。
她比閻風甲和這位顧家千金要大兩歲,但卻做不到顧清寒這樣人間清醒。
錢財是身外之物?
可以為了替閻家還債,賭上一切?
可她一路走來,都是從彆人牙縫一點一點摳出來的啊。
她做不到無償幫助彆人,彆人也做不到無償幫助她。
“媽,我好想你,特彆特彆想你,”沈縵跌跌撞撞,走向彆墅黑暗。
“你什麼意思,我說過不要。”
車從大山的彆墅駛入市中心,顧清寒大大的杏眼含淚,“你拿著,這是我自己賺來的錢,你能還一點算一點。”
顧她將自己這些年來的名牌包包,首飾等等,全部拿去二手網賣了。
加上之前存下來的工資差不多接近兩千萬。
閻風甲看到硬塞進自己手中的銀行卡,帶著餘溫,哭笑不得。
本想拒絕,可在看到顧清寒那幾乎哀求的可憐眼神。
閻風甲歎氣,“你這點錢,也是杯水車薪啊。”
“我家可是欠下了十多個億的債務。”
顧清寒一把鼻涕,一把淚,哪有在公司的高冷總裁風範。
“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我爸已經在想調動資金了,”顧清寒抓住閻風甲的手,“隻要你彆去當小白臉就行了,好嗎?”
閻風甲是眉頭一皺,“誰說我當小白臉了?”
“你還說沒有,那個女的都對你那樣了,她一直摸你的肚子。”
閻風甲笑著搖頭,“行了,聽你的,我不當小白臉行了吧,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我送你回去。”
閻風甲的車停在沈縵的家,顧清寒固執要送閻風甲到家。
“好了,我到了,我家現在簡陋,估計我爸也睡了,你回去吧。”
下了車,閻風甲揮手道彆。
顧清寒欲言又止,“你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喝口水?”
“彆了吧,”閻風甲眉頭微微一皺。
他並不想將顧清寒牽扯進來,將來他也不會跟顧清寒有故事發生。
從他當年認祖歸宗開始,他就不是閻風甲,而顧清寒也不再是那個十八歲的顧清寒。
“好吧,我也要回去照顧我爸,可你千萬不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啊,我儘快幫你籌錢。”
目送顧清寒走遠,閻風甲掏出一根香煙在門口站了許久,最終決然回頭。
“風甲,婉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有告訴你嗎?”
閻風甲剛剛到家,閻父竟坐在沙發上等二人回家。
“嫂子出去了?”閻風甲一愣。
這大半夜的,她能去哪裡。
“婉秋那丫頭說公司那邊有點事情去處理,現在公司都關閉了,我還在疑惑她到底去做什麼。”
“可都過去三個小時了,她還沒有回來,我擔心啊。”
閻風甲覺察到有問題,撥通了秦婉秋的電話。
然而電話那邊卻無人接聽。
“不對勁兒,嫂子不會是因為還債,又要做什麼傻事情吧?”
閻風甲頓覺不妙,當即轉身出門。
“爸,你早點休息,我去公司接嫂子一趟。”
家裡的車能變賣早就變賣了。
隻有一輛電動車,還是秦婉秋的。
閻風甲騎著這輛電動車駛入夜色,“顏綺羅,給我查查,我嫂子去什麼地方了。”
“是。”
電話那邊顏綺羅很快回話。
“主人,秦婉秋小姐好像去了一個酒店,地址是”
閻風甲臉色一沉,這傻女人總是喜歡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胸大無腦?
情侶酒店,406。
偌大的曖昧酒店,一個全身肥肉,禿頭的中年男人躺在沙發上。
“脫了,”肥胖中年男人,舔了舔自己烏紫色的肥厚嘴唇,眼睛貪婪的盯著秦婉秋這具充滿女人味的身體。
一襲烏黑長發披肩,上半身簡單的白色女士襯衫,將她身材高高隆起。
下半身則是淡藍色緊身牛仔褲,修長但卻並不會顯得太瘦的雙腿,緊張的微微並攏,抖動了起來。
秦婉秋緊張的握緊拳頭,緊咬紅唇,“你說話當真算數?”
“老子不差錢,我的背景你很清楚,閻家那筆債務,對於老子而言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至於我能幫你閻家還多少,那就看你今晚有多主動了。”
秦婉秋深呼吸幾口氣,顫抖的冰冷手指緩緩落在緊繃的白色襯衫之上。
“吧嗒!”
一顆扣子不堪重負,隨著她輕巧的纖細手指解開,瞬間解脫。
原本躺在沙發上的肥胖中年男人,眼睛頓時放光,隻覺得口乾舌燥,猛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草,真尼瑪墨跡,美人兒,我對你可是覬覦太久了,我忍不住了。”
肥胖中年男人一把將秦婉秋壓在了沙發上,肥胖短粗的手指猛地抓去。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大門轟然一聲被踹開。
“誰!”
肥胖中年男人大驚失色,猛然回頭,頓時一張寬大,骨節分明的手掌一把抓住他頭頂所剩不多的頭發,直接將其提了起來。
“你找死?”
閻風甲來的正是時候,當看到秦婉秋被這死胖子壓在身下發抖的樣子,一股怒火在胸腔翻湧。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來人,給我來人,”肥胖男人扯著嗓子朝著門外大聲呼喊。
可此時走廊已經橫七豎八躺著一群他的保鏢。
“砰!”
房間內,牆體一震,閻風甲一巴掌扇在了肥胖中年男人臉上,整個人貼著牆體跪在了地上。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不想活了嗎?”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閻風甲臉色冰冷如刀鋒,殺意暴漲。
“風甲彆衝動,他是我們清海市的行長,他可以借我錢,隻要有了錢還債,我犧牲一下自己沒事的。”
身後秦婉秋哭著拉住閻風甲,生怕他做傻事情。
閻風甲甩開秦婉秋,低喝道,“秦婉秋,你是不是瘋了,誰允許你私自做決定,出賣自己色相的?”
秦婉秋一怔,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閻風甲對自己如此凶。
“是是我連累你家,我有罪,我我有這個身體,我想要幫你們。”
“不需要,錢的事情我在想辦法,下一次你要是再敢不經過我的同意,我饒不了你。”
閻風甲怒火漸漸褪去,解開自己的熨燙整潔的襯衫披在了秦婉秋身上。
秦婉秋衣服的扣子都繃斷了,那春光再也無法被掩蓋。
閻風甲高大,自己襯衫披在她身上,長度都達到了大腿。
不由分說,閻風甲直接拉著秦婉秋就走。
“回家。”
秦婉秋春心蕩漾,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心中不免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在這時,地上的胖子男人啐了一口唾沫。
“走,行啊,臭婊子,你有種就走出這個門,我保證你閻家在整個清海市貸不了一分錢,你走。”
閻風甲腳步一頓,冰冷看去。
“胖子,你真的想要求死,行,滿足你。”
“風甲,你要做什麼?”
秦婉秋尖叫聲打破寧靜。
深夜,一個胖子撞破了四樓的落地窗玻璃,轟然墜落,將樓下停靠的一輛麵包車壓的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