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鶴觀一口氣沒喘勻,嗆的猛咳嗽幾聲。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眼神掃過四周見無人靠近,隨後一臉淡定問道:“你說什麼?”
沈舟君滿麵愁容:“妾身聽聞此次祭天並非由陛下親自前往,而是由安王爺代勞,殿下,可莫要再著了安親王的道,辦了同鴻鵠樓一樣的事。”
趙鶴觀心中疑惑,當日她從鴻鵠樓離開後此事並沒用向任何人透露,怎麼沈舟君會知曉?
若非知道其底細,她怕是真的會懷疑且戒備。
不過,分明是柳玉芙給她下藥,關安親王什麼事?
“你是如何得知鴻鵠樓之事的?”
沈舟君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待著幾分哀怨:“殿下以為,那日您回來喝的那碗避子藥是誰給熬的?您可彆說您喝的那是水。”
趙鶴觀這才反應過來,她身邊的暗衛沒有能見人的身份,若是貿然露麵恐被有心人知曉,尋沈舟君幫忙也是情有可原。
可真是難為沈舟君了,這般愛聽秘聞的人,居然能生生忍著十天才來同她說這件事。
腦中控製不住地回想起那日魚水之歡的畫麵,還有懷社那雙相似的眼睛。
趙鶴觀暗暗決定,要先查查懷社與那人的關係,若查到那人,定要將其滅口世間再無人知道此事。
隻是趙鶴觀心中疑惑:“你為何今日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說?”
沈舟君咬了咬唇:“還不是雲妃,白日裡您不在,雲妃身邊的嬤嬤偏要來給妾身站規距,福禍相依,倒是讓妾身聽到了些有用的。”
趙鶴觀皺了皺眉頭,從她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重點:“雲妃的人又讓你站規距了?”
沈舟君垂眸點了點頭。
雲妃如今受皇帝寵愛,比趙鶴觀也大不上幾歲,也是如今府中陳奉儀的堂姐。
雲妃陳氏因受寵以至於陳家水漲船高,但唯有趙鶴觀知曉,雲妃與安親王有染。
“可是因為安親王昨日街上受辱之事?”
“妾瞧著那嬤嬤也是這意思。”沈舟君掐著嗓子學嬤嬤的話,“不過是個窩裡橫的,有本身去太子妃麵前耍神通,莫要欺負我們堂姑娘。”
陳奉儀自入東宮來安分守紀,沈舟君還真就從來沒找過她麻煩,故而嬤嬤的話分明是想挑撥她去針對太子妃。
沈舟君又道:“重點是妾聽那小宮女閒聊,用了兩隻珠釵打聽到,您在鴻鵠樓那日,安親王也曾到場,似乎在追什麼人。”
那兩個小宮女原本看著她站規距,她不過是想花點小錢偷個懶,卻不曾想探聽到這樣大的消息。
趙鶴觀攥了攥手指:“孤知曉了,此事你莫要讓第三個人知曉。”她眼神深沉,“記住,那日孤早早回了東宮,一直同你在一處。”
沈舟君也緊張了起來,快速地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又落到趙鶴觀手上的賬本。
“您怎麼把這又帶回來了?”
趙鶴觀輕歎一聲,語氣頗為無奈:“還能如何,懷社油鹽不進,想來還是要費些功夫。”
不過最讓她奇怪的是,安親王那日為何會出現在那處,難不成真是來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