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自己寫的信件,曹驊覺得情感合適豐富,態度極其誠懇,言語之間滿是自己對慶國狗皇帝的不滿和咒罵,以及對周國皇帝的尊敬與崇拜。
外加在信件中特意表示,自己一定會對你的兒子好。
自己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大兒子,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委屈。
自己已經投降你兒子了,以後我就是周國人等等。
總之曹驊覺得自己這封信寫的絕對非常有誠意。
絕對可以打動周國的皇帝。
“還是和那天一樣,一封給周國皇帝,一封假裝不經意的讓狗皇帝找到。”
此時曹雲和戚白兩人已經完全不困惑了。
上次送信,然後就抓了個太子。
這次送信,說不定就能抓個皇帝呢!哈哈哈。
開玩笑的,能抓到一個大將軍就已經很不錯了。
曹驊做完了之後趕緊去找宇文贇。
一進門,曹驊就恭恭敬敬地行禮道:“草民曹驊!見過太子陛下!!!”
正在吃飯的宇文贇一下就愣住了。
嘴裡的飯都沒來及的咽下去,說話也說的支支吾吾的。
最後還是喝了杯水,把嘴裡的東西咽進去後,才開口說話,“曹驊?!你就是曹驊?!”
“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什麼草民?什麼太子陛下?你想乾什麼?”
宇文贇不是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曹驊可是慶國三公之一的太尉,領軍將軍!
這個時候說自己是草民。
突然!宇文贇恍然大悟,指著曹驊不敢置信,“難道你”
“沒錯太子陛下,草民想要為周國效力!慶國皇帝無能,官員腐敗不堪,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唯獨周國,兵強民富,吏治興盛,堪稱盛世。”
“所以,草民想為周國效力!”
“在來之前,為了方便周國天兵進攻,草民已經讓所有守軍全都撤走,晉州乃至晉陽都是無人防守。
為的就是天兵一到,就可以直接打到鄴城!
隻是臣實在是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太子陛下。
不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能遇到太子陛下,實在是我的榮幸。”
宇文贇憤怒地將手裡的碗砸在桌上,“你說什麼???!!!!晉州是空城?!!!”
“沒錯!”曹驊昂首挺胸十分驕傲,“不僅僅是晉州,慶國西邊防線無一兵一卒!草民之所以來這裡是想躲開慶國追殺,帶著親信加入周國。
隻是昨天情況緊急,不知道太子陛下也在軍中,才發生了那樣的事。
請太子陛下恕罪!”
宇文贇根本就沒聽曹驊說什麼。
他現在隻想著一件事,晉州是空的!!!
晉陽也是空的!!!
如果宇文憲聽自己的,直接進攻。
現在的自己應該坐在鄴城!!!
現在的周國應該已經吞並了整個慶國!
自己這個太子也會受到極大的敬仰!自己在國內的影響力將會大大增強!
將會沒有一個皇子可以威脅自己的位置!
這一切!
這一切!
這一切都被宇文憲給毀了!!!
都被他給毀了!!!
曹驊看著逐漸紅溫的宇文贇心裡還是有點小害怕的。
這家夥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曹驊!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絕無半點虛言!”
“好!帶孤去晉州!帶孤去晉州!”
曹驊感動啊!
終於遇上一個正常人了!
隻要自己帶這家夥去晉州,把周國旗子往上一掛。
事情不就成了!
“是!草民這就護送你去!”
“曹驊,孤命你為孤的護衛,孤帶來的那群廢物就不要管了,你帶著你的兵,騎上馬,用最快的速度給我往晉州趕!!!
我要讓宇文憲看看!看看他是多麼廢物!他是多麼愚蠢無知!”
“隻要事情成了,曹驊!以後你就是我周國的上柱國!以後你就是我周國座上賓!”
“草民!為太子陛下效命,萬所不辭!”
“好!孤缺的就是你這種人!”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趕緊出發!”
“是!”
鄴城。
呂穎詩看著最新劫來的信件,臉上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又是從哪裡整來的”
“回皇上!有人將信件丟入宮中。”
呂穎詩很無奈地歎了口氣,把信件遞給董侯。
接過信件的董侯,看了一遍後突然興奮起來。
“皇上!曹驊他抓了周國的太子!”
但很快,董侯臉上的笑意便逐漸消失,“但是但是他投靠那個太子了,還說,說要把晉陽等邊關重鎮,全都獻給周國。
還說這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為的就是把守軍都引走。”
“裡麵是怎麼稱呼朕的。”呂穎詩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慶國g皇帝。”
呂穎詩一下就來了精神,一把奪過信件,親自看了起來。
頓時!
呂穎詩臉上笑意盎然。
“哈哈哈哈!曹驊啊曹驊!竟然用這種方式來給朕傳遞消息嗎!”
“真有你的!”
“傳朕旨意!所有從晉陽調走的士兵現在立刻折回!”
“由曹瑞領兵!陳慶為副將!”
“務必!務必將周國主力!絞殺於晉州!”
“皇上你這是”董侯不解。
呂穎詩起身,雙手叉腰,“曹驊這是給朕轉達消息呢。”
“他這是假裝投降,用周國太子為餌,引周國大軍進攻晉州!”
“等周軍正準備入城的時候,咱們軍隊突然出現!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重挫周軍!”
董侯重新拿過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裡麵有這層意思。
相反。
倒是感覺曹驊是真的想投降。
長安。
周帝宇文邕看著信件,眉頭微皺。
“不對勁,不對勁。”
“很有可能是曹驊的奸計,此人心思極壞,不是好人。”
“依舊讓宇文憲自己看著辦。”
“皇上,那太子他”
“放心,死不了。”宇文邕毫不在意,“現在我周國,突厥,兩麵夾擊慶國,不久之後陳國也會加入。
到時候慶國將會被四麵夾擊,這種情況下,我料慶國也不能對太子動手。
畢竟這可是他們唯一可以跟我們談條件的籌碼。”
宇文憲收到命令,立馬召集眾將開會。
最後,很快就得出結論。
“先試一試,看看城中究竟有沒有守軍。”
於是。
在八月中旬。
平靜許久的黃河上再次忙碌起來。
周軍,開始渡河!
“你說什麼?!宇文憲過河了?!”剛到晉州,落地還沒一分鐘的宇文贇聽到消息無比氣憤,“孤不來,他不進攻。”
“孤一來!他就迫不及待!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啊!!!”
“曹驊!掛上我的旗幟!!我看他宇文憲到底是忠是奸!”
曹驊立刻讓人照做。
很快,城上就掛起了宇文贇的旗幟以及周國大旗。
剛過河,趕到晉州的宇文憲看到城門大開,懸掛周國旗幟,沒有絲毫猶豫。
“穩妥起見,原地修建工程器械。”
“給我砸!”
“我看他城中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人!”
宇文憲賭不了一點,一旦賭輸,二三十萬人的性命就會交代於此。
當宇文贇等了好幾天都不見城外有人進城。
反而等來的是自己家軍隊的大石頭的時候。
宇文贇徹底怒了!
“狗東西!那個狗東西就是想要孤死啊!!!!”
“奸臣!!!奸臣啊!!!”
曹驊也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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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家人就不會派人過來問問嘛?!!!
直接砸?!!!
有病吧?!!!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