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隻是被人蒙蔽,一心為了父皇的安危著想,真的沒有針對九皇弟和鎮國公,父皇要相信兒臣啊。”
三皇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絲毫不顧及形象,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他這副樣子,絕對會忍不住心軟,相信他說的就是真的。
跪在一旁的皇後也哭的梨花帶雨,立即順著三皇子的話說道,“皇上,臣妾母子萬萬不敢生出那樣的心思,一切都是為了抓到幕後真凶,找到解藥,期盼著皇上能早日醒來,若是皇上不信,臣妾願以死明鑒。”
“既然是皇後所求,那朕就成全你。”不待皇後再有動作,皇上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眼裡儘是帝王的無情和淡漠。
皇後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向皇上,忽地,心頭似被重錘狠狠一擊,說不上來是不是疼。
隻覺一種從未有過的窒息感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讓她用儘全身力氣才緩緩吐出兩個字,“皇,上。”
三皇子還想辯駁,皇後是他最大的依仗,絕不能被皇上厭棄,隻要過了今日,日後他們母子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可惜皇上卻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母子,示意武平侯將人帶上來。
武平侯恭敬頷首,轉身吩咐了一句。很快,一名形容狼狽的男子被禁軍統領帶了上來。
“皇後娘娘,三皇子,敢問您二位可認識此人?”
兩人隨著武平侯的話微微側頭,看到跪趴在地上的人時,幾乎同時麵色大變,渾身緊繃,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所有人都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皇上眼神中更是閃著殺意。
此人正是在皇上的安神湯中投毒的張太醫,三皇子派人滅口時,被蕭錦晟所救,並且保護了起來。
而且此人手中還掌握著皇後謀害皇嗣和嬪妃的諸多證據。
此時已全部放在了皇上的禦案上。
鎮國公與蕭錦晟從禦書房出來時,都狠狠鬆了一口氣,同時朝著武平侯拱手一禮,“此次多謝侯爺出手相助。”
武平侯抬手扶起兩人,麵色鬆緩道,“鎮國公、世子不必客氣,本侯所為都是為了皇上,更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自今而後,鎮國公府徹底立於人前,還望國公爺和世子多加小心。”
鎮國公和蕭錦晟鄭重點頭,三人寒暄幾句就分開了。
被皇上留下說話的趙景皓,這時正好從禦書房出來,見鎮國公和蕭錦晟還未離開,腳下步子加快了幾分,行至兩人身前,聲音中有壓製不住的雀躍,
“外祖父,大舅舅,父皇讓我明日開始到禦書房行走,說要親自教導我。”
鎮國公摸摸趙景皓的頭,笑容溫和道,“外祖父知道了,這次的事情景兒怕不怕?”
趙景皓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景兒不怕,阿姐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們先動手的,景兒隻是自保罷了,而且我還有外祖父和舅舅,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鎮國公欣慰的拍拍趙景皓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叮囑他萬事小心,不管何時都要先保護好自己。
翌日。
大太監當朝宣讀了三皇子被貶為庶人的旨意,同時,一道廢後的聖旨傳遍六宮。
皇後無德,收回皇後寶冊寶印,打入冷宮,皇後身邊宮女嬤嬤全部杖殺,朝中三皇子一黨全部被拔除,輕者抄家流放,罪行嚴重者擇日問斬。
一連三日,皇城內到處都能看到抄家抓人的禁軍。
皇城百姓吃瓜都快吃到嗓子眼了,根本吃不過來,今日張家,明日李家,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被貶為庶人的三皇子,不日就要隨流放的人一起前往西北苦寒之地。
事情發生不足半月,被打入冷宮的皇後被人發現吊死在冷宮內,庶人趙景行流放路上遇到狼群襲擊,當場殞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這日,齊敏柔一身簇新藕粉色團花流仙裙,外罩輕薄白色紗衣,頭戴慕離,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腳步輕快的進了鎮國公府。
喬念聽到流雲稟報,心道肯定是煥顏丹和藥膜起效了,齊敏柔才會這麼著急來找她。
“沒想到柔姐姐居然如此國色天香,你這個樣子,彆說世子爺了,就是我也要被柔姐姐迷住了。”喬念剛踏入花廳,就被齊敏柔明豔大氣的長相驚豔了。
鎮國公夫人正對著齊敏柔那張臉,笑得合不攏嘴,這幾日事情多,喬念送她的藥膜還沒來得及用,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一會回去就讓人給她也用上。
“念念就會打趣我,要不是你的藥,我的臉根本不可能恢複,還有那個藥膜,將我臉上從前的痘印也消掉了,今日一早洗掉藥膜時,我差點不敢相信鏡子裡的就是自己。”
齊敏柔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笑得明媚又自信。
這一幕恰巧落入隨後進來的蕭錦晟眼中。
這一刻,四周的一切仿佛消失了,隻留下他們彼此,遙遙相望,萬語千言,終隻是相視一笑。
第二日,鎮國公夫妻親自前往齊府下聘,長公主和齊昌平“臥病在床”,無法出麵,齊侍郎做主收下了聘禮,雙方交換庚帖,婚事定在三個月之後。
這幾日喬念都在忙著製作各種功效的藥膜,還有幾款她自己研製的香胰子、精華、唇脂和麵霜。
自從齊敏柔容貌恢複,鎮國公夫人一夜之間年輕了至少五六歲的消息傳出後,二人收帖子都快收到手軟,不是邀請她們參加各種宴會,就是借口要來拜訪。
兩人心中清楚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找喬念一商量,三人當即決定開一家專賣護膚美容品的鋪子,有她們倆這樣的活招牌,根本不用宣傳,銀子就能自己送上門來。
喬念隻需要負責製作東西,其他全交給齊敏柔和鎮國公夫人,最終盈利喬念占六成,她們二人各兩成。
三個女人忙起來根本顧不上其他,家裡三個男人這段時間都被忽略了,即使再不滿也沒用,那就隻能加入。
選鋪子、裝修、準備人手,凡是需要跑腿的,三個男人全包了,還是十分殷勤搶著乾的那種。
隻不過鎮國公和蕭錦晟還顧及一下自己的身份,表現的比較含蓄。
蕭錦玉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喬念製作口脂、香胰子需要用到各種顏色鮮亮的花朵,這個季節鮮花好找,蕭錦玉幾乎是把京城包括附近能找到的鮮花全找來了。
當然各種花種、花苗也買了不少,喬念在空間規劃出一塊地方,專門種花和製作麵霜、精華需要的藥材。
蕭錦玉在懷州府有不少莊子,挑幾個適合種植花草、藥材的,原材料的事情也就解決了。
有了三個男人幫忙,鎮國公夫人終於能騰出手來,準備蕭錦晟和齊敏柔大婚用的東西,整天都忙得跟陀螺似的。
齊敏柔也沒好到哪去,她的嫁妝侍郎府會出一部分,大多數還要她自己準備,當初齊玉嬌帶走的那些喬念已經找機會還給她了,但齊敏柔不打算用,將那些全部變賣,重新給自己準備一份合心意的嫁妝。
蕭錦晟心疼她沒有長輩幫忙,自己又需要避嫌,不能經常過去,專門挑選了兩個管事嬤嬤送了過去。
一連十日,喬念幾乎一整天都躲在屋子裡,實際是在空間裡製作藥膜和麵霜,香胰子比較簡單,方子已經交給蕭錦玉,讓他找人製作了。
喬念想著準備足夠兩個月售賣的量,後續的就用蕭錦玉的商船運到京城。
將事情全安頓好,京城的風波也逐漸平息,喬念和平安提出告辭,他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