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劍從傅香玉家出來後,循著足跡,繼續追蹤而去。
寒風卷著雪花在村子裡肆虐,足跡最終進了一處破院,並且沒出來。
“劉強來葛無賴家做什麼?”張大劍皺眉看著院子。
他剛準備找個隱蔽角落躲藏起來,就聽到屋子裡飄出斷斷續續的呼救聲。
“救……救命啊……”
聲音被風雪揉碎,若不是他離得近,根本無法聽到。
來不及細想,張大劍抬腳踹向院門。
“哐當”一聲,朽壞的門板裂成兩半。
他大步流星衝到屋門前,再次猛力踹門,木屑飛濺間便闖進了屋子裡。
隻見沈燕妮握著把菜刀縮在牆角,棉襖扣子被扯散,大紅肚兜在昏暗光線下格外刺目。
劉強被踹門聲嚇一跳,扭頭看清是張大劍後,立刻壯著膽子怒吼:
“張大劍,怎麼又是你?現在立刻滾出去,我可以當做你從未來過,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沈燕妮卻像抓住救命稻草,帶著哭腔呼救:“大劍救命,劉強這畜生要強汙我,救救我,求求你了!”
“放心,燕妮姐,我收拾他。”張大劍沉聲應道,說完,不顧劉強威脅,朝著他逼近過去。
劉強見張大劍非但不走,反而要對他動手,再想到他睡了自己媳婦醜事,頓時氣的雙眼通紅。
他趁沈燕妮分神的瞬間,一把奪過菜刀,隨後便朝著張大劍衝過去,一邊揮舞著菜刀一邊大吼:
“張大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子早就想宰了你這個狗雜種!”
張大劍等的就是對方發狂,現在有了沈燕妮這個人證,再加上這把明晃晃的凶器,就算當場將劉強給打死也合情合理。
劉強怒吼著,菜刀帶著破空聲直取咽喉,張大劍側身一閃,刀鋒擦著他的衣角劃過。
他順勢握拳,使出了全力,朝著對方手腕用力砸去。
隻聽“哢嚓”一聲,劉強的手腕瞬間扭曲成詭異的角度,菜刀“當啷”落地,在土麵上濺起幾點火星。
“啊……”
劉強嘴裡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嚎,捂著手腕踉蹌後退。
張大劍眼神冰冷,步步緊逼,右拳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對方太陽穴。
連續兩次重擊,直接將劉強這家夥砸的口鼻出血,翻起了白眼。
隨後身體重重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明顯沒救了。
沈燕妮此時終於恢複了正常,見到劉強倒地,內心裡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有一絲暢快和解恨。
這個畜生,終於得到了報應。
若不是張大劍踹門而入,此刻她早已被這畜生玷汙。
想到這些,她內心更恨,撲到屍體旁邊,對著那張猙獰的麵門狠狠踹了幾腳,直到張大劍伸手將她攔下才罷休。
“燕妮姐,彆打了,人都沒氣了。”
張大劍伸手探向劉強的脖頸,脈搏早已消失。
“死了?”沈燕妮渾身一震,血色瞬間從臉上褪去。
她死死盯著地上劉強的屍體,聲音都變了調:“這狗東西怎麼這麼不經打?這才幾下,怎麼就死了?大劍,這可怎麼辦?若是被人知道了,咱們倆都得坐牢!”
沈燕妮將求助的目光,投到張大劍的身上。
張大劍握住對方嫩手:“沒事的,燕妮姐,隻要你不說出去,其他人不會知道。”
沈燕妮聞言,立刻豎起三根手指對天起誓:“我沈燕妮對天發誓,今天這事絕不會說出去!否則天打雷劈!”
她聲音發顫,但眼神堅定。
張大劍快步走到院門口,眯著眼在風雪中巡視一圈。
剛才的動靜雖大,但風雪交加,北風呼呼吹著,村裡人未必有人聽見。
他回到屋子,壓低聲音道:“燕妮姐,你就當劉強今天從未來過。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件事爛在心裡,就算是爹娘都不能說。”
沈燕妮重重點頭:“你放心吧大劍,我絕不多嘴,今天多虧了你,姐姐一定好好報答!”
【叮!發現可綁定人物沈燕妮,是否綁定?】
“綁定!”
【叮!綁定成功!沈燕妮當前芳心值50!】
聽到提示音,張大劍心裡一陣欣喜。
沒想到沈燕妮的芳心值直接就是五十點。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沈燕妮肯定要被劉強給謔謔了。
“燕妮姐,感謝的事情隨後再說,咱們得抓緊乾活。”
沈燕妮滿臉緊張:“需要我做什麼嗎?”
“有沒有破舊的床單啥的,把他給裹起來。”
“有,我這就去拿!”沈燕妮拿來了一個舊床單。
張大劍接過後很快將屍體裹成了圓球。
“你出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人,若是沒有,趁著天色未黑,咱們抬到村外處理掉。”
沈燕妮點頭,迅速走出院子,半炷香後,便又回到了家中。
“外麵這會雪又下大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就好。”
張大劍讓沈燕妮找了個扁擔,和自己一起抬著屍體出了門。
兩人在風雪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村外走。
也幸好張大劍幾乎將所有重量都壓到了自己這邊,才讓沈燕妮能勉強抬住另一頭。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了懸崖邊。
隨著一聲悶響,裹著屍體的床單墜入深淵,被翻騰的雪霧吞沒。
做完這些,沈燕妮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癱軟的不能動彈。
畢竟她是一個女人,拋屍的恐懼讓她手腳冰涼。
也幸虧跟著張大劍一起,否則的話,她一個人是萬萬不敢的。
“燕妮姐?能走不?再坐下去會把屁股凍僵的。”
沈燕妮此時已經徹底放鬆下來,也有了和張大劍調笑的心情。
她抬頭看著張大劍,嘴角微微揚起:“凍僵也沒事,大不了讓你給我揉揉就好。姐姐腿軟得走不動道了……要不,你背我回去?”
說著,還眨了眨眼,臉頰雖被寒風吹得發紅,卻更添幾分嬌媚。
張大劍二話不說,轉身蹲下:“上來吧,再坐下去真要凍壞了。”
沈燕妮抿嘴一笑,雙臂環住他脖頸,將臉頰貼在他溫熱的後背上。
她忽然覺得,今日的冒險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