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常黎問道。
4068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懇求的神色。
“大人,是關於9033的……她的病……燈塔醫療區的那些上民醫生,不一定能治好她。”
說到這裡,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雖然上民醫療資源肯定比塵民的豐富,但畢竟是資源匱乏的燈塔。
“所以……”
4068的眼中燃起懇求的火焰,他看著常黎,就像看著無所不能的神明。
“我想請求您……請求您出手救救她!我相信,隻要您願意,一定有辦法的!”
他的語氣無比虔誠。
說實話,現在在4068的心裡,常黎就是行走於世間的神。
如果常黎此刻振臂一呼,說要成立一個黎明神教,當個黎明之主,4068絕對會是第一個入教的狂信徒,並且會不遺餘力地去發展塵民信眾。
常黎看著他那充滿期盼的眼神,笑了。
直接肯定的給了他答複,4068的行動讓常黎很滿意,在正確的引導下,他變成了與原著完全不一樣的人。
“不用求我,我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他從駕駛艙內的一個儲物格裡,取出一個小巧的、充滿了金屬注射器。他隨手將它拋了下去。
藥物早就隨著bt一起下來了。
“拿著。”
4068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冰涼而光滑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震。
常黎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這是從她的血樣裡分析出的專屬基因修複藥劑。
找到她,給她打上就行了。過程可能會讓她昏睡一段時間,但醒來後會好些,不久就能痊愈。”
這番話,常黎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隻是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但他口中的信息,卻蘊含著何等恐怖的科技實力!
作為一台星際探索運輸艦。
天龍星號的體積遠非遊戲的微縮版本。
它是一個功能高度集成化的太空堡壘,艦上配備的醫療實驗中心,其科技水平領先這個世界。
在得到9033的血樣後,醫療模塊完成了病毒解析、基因測序、病理分析,並針對性地利用納米修複和基因編輯技術,製造出了這支獨一無二的藥劑。
甚至,這支藥劑在修複病毒損傷的同時,還能順手彌補掉9033身體裡的一些遺傳性基因缺陷,讓她成為沒有基因缺陷的上民。
不過這些已經沒有必要了,常黎就懶得跟4068解釋了。
上民和塵民什麼的,很快就會結束。
4068握著那支小小的注射器,感覺自己握住的不是藥,而是9033的第二次生命。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對著常黎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眶泛紅。
“謝謝您……常黎大人!”
說罷,他便如獲至寶般,轉身朝著醫療區方向狂奔而去。
常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重新靠回椅背上。
好了,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馬克已經帶著特效藥去救摩根城主了。等那個老頭子醒過來,神誌清醒之後,自己就該找他好好聊聊了。
常黎在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第一步,宣布接管燈塔,不知道會不會有不開眼的跳出來,不過無所謂了。
第二步,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開始著手建造黎明之城的基地。這事得讓工程機器人來,自己可不想搬磚。
當然,人們自己必須動手建造自己的家園。
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訓練。
現在的獵荒者,乃至整個人類的力量體係,在常黎看來,實在是太弱了。
麵對幾頭噬極獸都要拚死拚活。
除了白老板和臨淵者,大概沒什麼能讓常黎看上眼的了。
想到這裡,常黎的“現代病”就犯了。
辛苦打拚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過上躺平摸魚的幸福生活嗎?
他可不想天天親自下場去跟那些花花草草打架。
他的終極理想,是當一個幕後的、受人敬仰的、可以隨心所欲當甩手掌櫃的“皇帝”。
所以,培養出一批能打的、靠譜的下屬。
讓他們去代替自己調教雌小鬼瑪娜生態就行了。
嗯,想想就覺得……巴適得很!
當常黎一行人即將進入獵荒者營地時,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從內部傳來。
是鏡南。
不是,你是每次都會刷新在這的nc是不。
這位燈塔的航行指揮官,顯然是收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乾練的製服,步履匆匆,臉上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焦急。
然而,當她走出閘門,看到營地裡的景象時,她那優雅從容的姿態瞬間凝固了。
她的目光越過歸來的獵荒者們,越過那些傷痕累累的重力體,最終定格在了那台靜靜矗立的泰坦身上。
以及從它身上下來的常黎時。
她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眸,此刻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問什麼,卻發現任何問題在眼前這個龐然大物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
她剛想來跟常黎彙報兩位荷光者的事,但她在見到常黎的時候,覺得一切的無所謂了。
“歡迎回來,常黎顧問。”
她頓了頓,指了指bt,問道,“這個……也是你的‘底牌’之一嗎?”
常黎回答得雲淡風輕:“哦,你說bt啊。不,他不是底牌。”
他微笑著,說出了一句讓鏡南和剛剛勉強平複下心情的馬克,都再次心跳驟停的話。
“他是我兄弟。”
【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你,但我仍要自我介紹。我是先鋒級泰坦bt7274,很高興認識你,多謝你在初次見麵對鐵馭的關照。】
?你說這個是要乾嘛?
不過常黎沒深究這個,他轉頭對著鏡南道。
“馬克已經把藥送過去了,不用擔心了。”
確認了最關鍵的任務已經完成,鏡南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之前所有的擔憂和焦急,在這一刻化為了實實在在的安心。
她看向常黎,眼神複雜,感激中又帶著幾分探究。
然而,這份安心沒有持續太久,她想起了什麼事。
鏡南的神色很快就變得複雜起來,甚至可以說是……古怪。那是一種夾雜頭疼和一絲“不知該如何開口”的糾結表情。
“常黎顧問,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彙報。”
她斟酌著用詞,似乎在組織一種能讓自己都信服的邏輯。
“說吧,什麼事?”常黎並未察覺到鏡南表情的微妙變化。
我臭開子一個什麼沒見過?
鏡南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終於開口道:“是之前的通訊中,關於那兩位荷光者的。”
她猶豫著,還是開了口。
常黎臉上的微笑僵住了。
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他看著鏡南那一臉“我很嚴肅我沒有開玩笑”的表情,大腦宕機了片刻,才緩緩處理完這句話的每一個字。
每個字自己都認識,連起來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他的眉頭緩緩皺起,臉上寫滿了茫然與不解,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
“什麼叫……荷光者梵蒂將荷光者梵律綁到我房間裡等待接受處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