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門緊閉,路塵背靠門板,猴心狂跳,爪子裡那件粉藍色的、帶著蘇婉兒獨特體香與體溫餘韻的小衣,仿佛成了燙手的山芋。
淡淡的梔子花香混合著洗衣液的清新,在這密閉空間裡顯得格外…致命。
(焯!統子哥!你玩死我算了!)
路塵內心哀嚎,(讓一隻公猴洗這個?!還重點部位?!這特麼比讓我去單挑燼滅神猿還羞恥一萬倍!)
他的目光不受控製地掃過手中布料,【洞悉萬物破綻】的天賦在這種時候簡直是精準補刀!
布料柔滑的纖維結構、浸水後微微加深的色澤、以及…那驚人的規模感!
(嘶…)路塵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又被香氣嗆到),猴臉瞬間爆紅,
(看不出來啊…婉兒鏟屎官平時穿著院服挺低調的…這…這深藏不露啊!這罩罩…得有林溪然那童顏巨…咳咳!打住!路塵你特麼在想什麼?!修煉!這是修煉!是為了感悟水韻!促進靈力圓融!)
他強行給自己洗腦,試圖把眼前這玩意兒想象成一塊需要精密處理的“靈力感應織物”。
但心底裡卻有一個聲音在他靈魂深處回響:“嘖嘖…這小妮子發育的確實好啊…你看這罩罩,都有我半個頭那麼大了…”
(靠!狗係統這是有病吧!這特麼是人類能想出來的任務?!)
路塵甩了甩腦袋,想把那些齷齪的念頭甩出去。
任務倒計時在意識裡無情地跳動著。路塵一咬牙,一閉眼,把心一橫!
(為了躺平值!為了磐石甲!為了五折的豪華防砸按摩浴缸!老子拚了!)
他踮著腳尖,笨拙地將那件“巨無霸”放進盛滿清水的洗手盆裡。水波蕩漾,浸濕了布料。
(重點清洗…左肩後方…)
路塵默念任務要求,伸出微微顫抖的爪子,學著記憶中人類洗衣服的樣子,用爪腹(儘量避開指甲)去揉搓左肩後方對應的位置。
動作僵硬得像剛裝上的假肢,彆提多彆扭了。
布料絲滑,沾水後更難著力。
他努力想搓掉那絲微弱的、因經絡滯澀殘留的能量節點,但猴爪的結構注定了這操作極其不順手。
一個用力過猛…
“嘩啦——哐當!!!”
爪下一滑!整個洗手盆被他的笨拙動作猛地帶翻!
冰涼的水瞬間潑灑出來,澆了路塵一個透心涼!
盆子咣當一聲砸在地上,水流混合著那件可憐的蕾絲罩子,在地板上肆意蔓延!
“臥槽!”
路塵被澆得一個激靈,猴毛濕噠噠地貼在身上,狼狽不堪。
巨大的聲響立刻驚動了外麵的林溪然。
“小塵塵?!你怎麼了?!摔跤了嗎?!”
林溪然擔憂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衝到衛生間門口,門把手被擰動!
路塵魂飛魄散!
他此刻正手忙腳亂地想從地上撈起那件濕透的、攤開在積水中的粉藍色小衣!
爪子剛抓住布料一角,還沒來得及完全撿起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時間仿佛凝固。
林溪然清澈的大眼睛,瞬間聚焦在衛生間地板的“災難現場”:
翻倒的盆子,四處流淌的積水,濕漉漉、一臉懵逼、猴毛還在滴水的路塵…
以及…
路塵爪子裡,正拎著的那件,同樣濕透的、屬於蘇婉兒的、粉藍色貼身小衣!
那件小衣因為被拎起一角,正以一種極其“坦蕩”的姿態呈現在空氣中,蕾絲花邊清晰可見,甚至因為濕透而更顯輪廓…
空氣死寂。
路塵的猴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定格在一種瀕臨社會性死亡的灰敗上。
他拎著那件“罪證”,爪子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大腦一片空白。
林溪然的櫻桃小嘴,緩緩張大,形成了一個完美的“o”型。
她那顆天真的小腦袋瓜,似乎被眼前這過於“直白”的畫麵衝擊得暫時短路了。
幾秒鐘後,一聲短促的、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呼才從她喉嚨裡擠出來:
“啊——!小塵塵你…你在乾什麼呀?!你手裡拿的…是…是婉兒的…那個?!”
路塵:“!!!”(完了!被目擊了!還是高清無碼抓現行!)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路塵下意識地就想狡辯,但爪子裡那件濕漉漉、還在滴水的“鐵證”讓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林溪然猛地捂住嘴,大眼睛裡充滿了震驚、困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羞赧?
她看看路塵,又看看他爪子裡拎著的東西,仿佛三觀受到了毀滅性打擊。
“我…我去叫婉兒姐!”
林溪然終於反應過來,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跑!
拖鞋都跑掉了一隻也顧不上撿,像隻受驚的小鹿般衝出了宿舍,顯然是去找還沒走遠的蘇婉兒了!
(林溪然!你回來!聽我狡辯啊!!!)
路塵內心咆哮,但身體很誠實地沒敢追出去。
“叮!任務倒計時仍在繼續!請宿主抓緊時間完成清洗與晾曬流程!剩餘時間:00:25:17…”
係統的冰冷提示如同催命符。
路塵看著地上那件濕透的、被“公開處刑”的小衣,再看看自己濕漉漉的猴樣,一股悲憤湧上心頭。
(焯!都這樣了!還顧忌個屁啊!抓緊隨便弄幾下算了)
他破罐子破摔,撈起那件小衣,在積水中隨便劃拉了幾下,然後胡亂地擰了擰
但猴爪擰毛巾,效果感人,擰了半天還是水滴不止。
清洗勉強完成,下一步:晾曬!
路塵環顧衛生間。
毛巾架太高,他現在渾身濕透發冷(體質30也扛不住虛弱期+冷水澡),跳是跳不動了。
目光掃到客廳裡正趴在地板上,一臉憨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啥、還在回味蜂蜜餅乾的大笨熊。
一個“絕妙”的主意浮上心頭。
路塵拖著濕漉漉的身體,拎著那件同樣濕漉漉的小衣,走到大笨熊麵前,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最“和善可親”的笑容。
“吱吱吱…吼吼!”(大笨!好兄弟!幫個忙!)
路塵連比帶劃,指著高高的陽台晾衣繩,又指了指自己,做了個“騎脖子”的動作,
“吱吱!”(讓我上去!掛個東西!掛完給你…給你找更大塊的蜂蜜餅!)
大笨熊雖然智力不高,但“蜂蜜餅”三個字是刻進dna的關鍵詞!
它巨大的熊眼一亮,立刻興奮地低吼一聲:“吼!”(蜂蜜餅!好!)
毫不猶豫地低下了它那顆毛茸茸的巨大頭顱,示意路塵上來。
路塵鬆了口氣,笨拙地爬上大笨熊寬闊的後背,再小心翼翼地挪到它粗壯的脖子上坐穩。
視野瞬間開闊!陽台那根晾衣繩近在眼前!
(成了!)
路塵心中一喜,趕緊拿起爪子裡那件濕衣服,捏住衣角,踮起腳尖,伸長爪子,努力地、顫巍巍地想把衣架搭到晾衣繩上。
濕衣服很沉,路塵很虛,位置有點刁鑽。
就在他全神貫注,爪子即將夠到晾衣繩的刹那——
宿舍門,“哢噠”一聲,被猛地推開了!
蘇婉兒一臉焦急和擔憂地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同樣氣喘籲籲、小臉通紅的林溪然。
顯然,林溪然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她,並且語無倫次地描述了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小塵!溪然說你…”蘇婉兒焦急的聲音在看到陽台景象的瞬間,戛然而止。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