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在賽場上等你,你吃過飯過來。”
蘇醉帶著齊大夫人他們回家,回到家的時候齊老夫人已經把飯菜做好,就等他們回來。
吃過飯,蘇醉帶著東西去了曬場上,過去的時候,蘇醉讓大家圍成圈,隨後將挖斷的山藥拿出來,用筷子戳進去。
“這個山藥能吃,但山藥皮上麵的汁液碰到手會癢癢,所以削皮的時候用筷子插進去。”
“如果碰到手癢癢,就用把手放在熱水裡泡一會兒就好了。”
“山藥削皮後洗乾淨,可以用來燉骨頭,或者蒸著吃都行,沒有挖斷的,可以存儲很長時間。”蘇醉給大家說了山藥的保存方法。
邊上的村民認真聽著蘇醉的講解。
對於他們來說,隻要有糧食吃,那點兒癢根本不算什麼,再說蘇醉還跟他們說了解決的方法。
“大概就是這樣了。”把能吃的方法都告訴了大家,蘇醉看著所有人說道。
“你們晚上可以自己試試,不會的再來找我。”
“蘇醉,你先回去吧。”
蘇醉告辭後,轉身離開。
村長看著人離開,才轉身看著村裡的人:“按照蘇醉說的做。”
“是村長。”
村民四散離開後,邊上的男人走到村長跟前:“村長,這個小丫頭不簡單。”
村長眼底滿是嘲弄:“齊家出來的小姑娘能是簡單的?”
“這小姑娘知道的不少,而且,我們村子來的流放之人也不是沒有,可你看誰來能跟他們一樣過的那麼好?”這齊家人,一個臉色蠟黃的都沒有。
不但這樣,他們身上除了有些臟亂,膚色健康,可見這一路他們吃的好,休息的也不錯。
這中間除了官差沒磋磨他們,最重要的還是他們有本事吃的好。
這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再加上一到姚村,那個小姑娘就敢跟他們談條件,這份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邊上的人麵麵相覷,似乎沒想到村長竟然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有那麼高的評價。
“日後多跟他們相處,我總覺得這小丫頭能做到的不止於此。”
更何況邊上有一個天才齊晨宴。
“村長,你是想在齊晨宴身上賭一把?可他不是廢了嗎?”
村長看了自己的人一眼:“廢了?”
村民愣住了,不是廢了是什麼?
“如果齊晨宴真廢了,你以為他會一點兒情緒都沒有?”一個如此強悍的人突然變成一個廢人,需要自己的家人照顧。
甚至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他不相信對方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可在齊晨宴身上,他看不到半點兒頹廢的樣子。
反而很平靜。
那平靜讓他覺得可怕。
還有齊老夫人的態度也平靜的可怕。
完全不像一個長輩該有的樣子,尤其是這個齊晨宴還是她最寵愛的孫子。
村長身邊的人愣住了,仔細想想齊家的人。
他們家的人好像沒有一個人傷心難過。
“村長,你的意思他的傷都是給我們看的?”
“不是給我們看的,是給趙家人看的。”村長十分篤定的說道。
邊上的村民麵麵相覷。
給趙家看的?
“我前兩日剛接到消息,在齊家被流放的那天晚上,國庫齊家以及戶部尚書等幾個重臣家的錢財全部被盜,每家人家裡都留了一張辱罵他們的紙條,不但如此,在國庫裡那盜賊還給趙晉安那個昏君留了一個銅板。”村長饒有興趣的說道。
邊上的村民震驚的看著村長:“這……這不是羞辱人嗎?”
“等等,村長你不會以為是齊家做的吧?齊家的庫房不也被盜了嗎?”
“村長,三年前蘇家……”
村長眼神犀利的看著說這話的人。
村民捂著自己的嘴巴,不再繼續說這件事。
“京城重臣家裡和國庫被盜,趙晉安暴跳如雷,已經開始加重稅收,繼續這樣下去,百姓就活不下去了。”
“村長,齊家老爺子不允許齊家人造反。”
“那是以前,現在齊家老爺子已經去世,而齊家也被那昏君流放,你說齊晨宴還會繼續效忠於天啟?”村長嘲諷的說道。
如果那昏君不把齊晨宴一家流放,不把齊晨宴弄成這樣,齊晨宴或許還會因為齊老爺子的一句遺言,繼續護著天啟。
可現在趙晉安把他最後一條路堵死了。
一旦趙晉安稅收加重,天下大亂,就是齊晨宴動手的時候。
“村長,在凜州這邊還有一個晉王,不弄死晉王名不正言不順。”
“名正言順?”
村長走到外麵抬頭看著天空。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村民見村長站在外麵看著天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走出去看著有些陰沉沉的天空:“村長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你們先回去吧。”
等人離開,村長的妻子走出來,站在他身邊,無奈的開口:“你又在看了。”
“沒事,不會有什麼影響,這一次或許我們可以看到一個盛世。”
村長妻子無奈的搖頭。
“天啟現在的情況,還需要很長時間。”
“不著急,我們等的起。”
夫妻二人的聲音逐漸消失,而蘇醉回到家就去找齊晨宴。
“二哥,我感覺姚村的村長很神秘。”蘇醉坐在齊晨宴身邊說道。
“而且,我感覺他可能已經猜到什麼了。”
齊晨宴見蘇醉這擔心的樣子,伸手揉了揉蘇醉腦袋,輕聲的安慰著:“放心吧,村長不會說出去。”
從第一天來,他就知道村長不管對天啟,還是對晉王都沒有好感。
“我不擔心村長說出去,隻是覺得他知道的太多了。”
齊晨宴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輕聲說道:“醉醉,這裡將會變成我們的大本營。”
蘇醉手撐在炕上,頭向後仰。
“二哥,你有沒有覺得姚村的人,都很厲害。”
“我們見過的人都會武,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在村口看到一個白發的老人,你還記得嗎?”
蘇醉想了想,點點頭:“記得,那個老人看上去好像眼睛有問題。”
齊晨宴笑而不語,見狀蘇醉繼續追問:“二哥,他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