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雨水,在沈楠汐嬌嫩的臉上不斷衝刷。
周圍的池水也似巨浪,接連湧入她燥熱的身體。
那股息不滅的火,仿佛開始漸緩了下去。
可沈楠汐畏水。
她恐懼,無助,本能揪緊身前男人的衣襟。
周晏禮視線涼薄,徐徐略過那被衣物緊貼的曲線。
沈楠汐本就長著一副雪白,純欲的模樣。
此時的失態,令她更加格外嬌豔欲滴。
如一朵盛開在風雨中,遙倚,蕩漾人心的玫瑰。
周晏禮水下扣她腰身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收緊。
沈楠汐掙紮著伏他懷中,嗆了一口水花,“周晏禮,我怕水,我們上去。”
女人嬌弱求助,換來的依舊是男人毫無波瀾的對視。
他淡漠啟唇,一字一頓,“沈楠汐,我周晏禮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
刺耳的話灌入耳蝸,沈楠汐心如刀絞。
難怪方才周晏禮一出場,慕傾權便不知所蹤,隨後那杯香檳
隻要周晏禮與她有過越距的染指,那顆藥,要多少有多少。
何況,慕傾權要的是更多。
套房門外。
砰砰砰——
“給我砸門。”
慕傾權雙目赤紅,硬聲命令酒店經理。
“慕先生,這是我們酒店貴賓的住所,你無權讓我們執行闖入。”
酒店經理對峙拒絕。
“有人看見我太太醉酒,被帶進這房間。”
慕傾權冷下神情,腳下的鱷魚皮鞋朝經理逼近一步,“要是她真出了事,你們酒店擔得起?”
這氣場同話術一出,經理瞬間啞然。
就在經理進退兩難這刻,房間的門被倏然敞開。
一道矜貴頎長的身影,幽幽沒出昏暗的門縫間。
男人氣質優越,五官冷清鋒利。
不再是幾年前,那隻單穿白大褂的實習醫生。
整個人乾練,沉穩,佼佼者的姿態。
“周醫生,您在休息?”
經理擰緊聲線,頷首。
視線裡,周晏禮深藍的襯衫浸濕,緊貼著那完美的肌肉線條走勢,張力感十足。
清晰硬朗的下頜線,浮著一圈淺薄泛紅的牙印,曖昧隱約。
經理倒吸一口寒氣。
同樣,那圈牙印也清楚有力地刻進慕傾權眼底。
他鬢角微不及微一震。
周晏禮散漫挑起眼皮,不帶任何情緒的瞳眸徐徐轉向,那一副極為擔心妻子安危的慕傾權。
電光火石間,暗火肆意。
“周醫生,怎麼是你?”
慕傾權佯裝意外地蹙眉,周晏禮淡淡一瞥。
“慕先生看見我很意外?”
男人不急不躁接話,完全沒有被“抓奸在床”的慌亂感。
慕傾權不由收緊垂落的指骨,“有人來通報,我太太被人帶進了這房間。”
“哦,慕太太?”
周晏禮音色不重,很空,唇角的蔑視味兒極為濃烈。
“是誰想蹭我回國的熱度,在這交研會上製造桃色新聞,毀我名聲?”
說著,他漫不經心掏出一根細煙,咬在翕動的唇齒間。
望向慕傾權的眼神,宛如在看一隻隨時要撲空的小醜那般。
“慕先生不相信我,自己進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