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即將到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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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永沉聲應下:“喏。”

顯然,他也覺得現在的情況下,謝靖先去往豫城是對的。

對於謝靖把他和於山都留在宋元霜身邊,他也不覺得有問題。

“另外。”

薑維永突然聽到謝靖說話,疑惑的看他。

“到了豫城後,給她重新看看馬。”

薑維永:

宋元霜的馬不是不好,隻是對比起他們專門的戰馬不夠好而已。

將軍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要他從豫城搞來一些和他們黑甲軍差不多的馬?這合理嗎?

“豫城都敢用塢山的礦了,應該也會有走私的馬,留意些。”

似乎從薑維永的臉上看出些什麼,謝靖沉聲說。

這下薑維永隻能低頭道:“是。”

於是謝靖開始清點起跟著他走的人。

大半的人都留給了宋元霜她們,謝靖隻帶了一小波人。

外麵不正常的馬蹄聲又引得馬車裡的宋元霜有些不安,撩開車窗的簾子,更是能看到前麵集結的人群。

“小姐,謝將軍要帶一批人先去豫城,讓我們隨後跟上。”趙叔瞧見宋元霜觀察的視線,立刻解釋。

他就像是宋元霜在外麵的另外一隻眼,於山和薑維永對他都還算客氣。

有些什麼事都會及時告訴他,所以他才能夠第一時間告訴給宋元霜。

宋元霜的手捏著簾布,最終還是鬆了下來,問:“按我們的行程去豫城的話,還要幾天?”

趙叔盤算了下最近趕路大概的裡程,“最多不超過兩日。”

“謝將軍他們估計今晚就能到。”

宋元霜心底不知怎的升起些不安,連眉心都不自覺的皺起。

也就是說,最多明日或者後日,他們就能到豫城了。

留下的人數分明比謝靖帶走的人多得多,甚至她看著前方的薑維永和於山都沒有動,意味著這兩個人肯定是留下來了。

按理說她不該這麼緊張的。

隻能說,或許因為接連幾次都被謝靖救了,所以她看到謝靖就不可避免的有安全感。

身著輕甲的男人沒有回頭去看宋元霜,清點完人數後就徑直奔馳而去。

眼見著再也瞧不見人,宋元霜的手放下簾子,在馬車內微不可察的輕歎一聲。

這事她著實沒有立場說什麼,畢竟從一開始就知道,謝靖要去豫城辦事,是她自己請求彆人幫忙的。

謝靖一走,整個隊伍的行徑速度就恢複到了正常的速度。

到了夜晚,雖然也會趕路,但不會徹夜不停。

臨到午時,趕路的隊伍終於停了下來。

薑維永指揮著人圍在了馬車周圍,又去安排巡邏守夜的人。

於山手裡拿著一根狗尾巴草甩來甩去,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可眼神卻在四周張望著。

確定了沒有什麼異樣後,把那草扔下,眼神一瞥,輕鬆找到一顆合適的樹前,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於山原本靠在樹上悠閒的晃著腳,忽而瞧見了什麼,一下坐直了身體。

踩著樹乾又眺望了一番,眉頭立刻緊皺起來。

薑維永剛安排好人手,該補給水囊的補給,該值夜巡邏的去巡邏,就見於山忽而從樹上跳了下來。

瞧著他緊擰的表情,薑維永的臉立刻嚴肅起來:“怎麼,有什麼情況?”

宋元霜現在在他手裡,不容有失的。

於山的表情顯得有些糾結,捂著嘴聲音從手裡冒出:“我有點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薑維永對他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語氣也沒了剛剛的緊張嚴肅,“有屁快放。”

於山卻沉吟了一會兒,“我還是再去看一眼吧,不可能啊。”

說著他自顧自的又選了一棵最高的樹爬了上去。

薑維永環著手臂等著於山抽風,靠在樹下,仰頭問:“你到底看到什麼了,彆給我開玩笑。”

於山在上麵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太真切:“節度使好像又派人來了。”

這個時候,在最外圍巡邏的黑甲軍也小跑了過來:“準將大人,有一夥隊伍在飛快的靠近。”

兩個人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讓薑維永輕鬆的表情立刻又變了起來:“於山,你看清楚了?”

於山這時候從樹上下來,“看清楚了,是咱自家人。”

連馬兒都是一個樣。

“不過,這事既然都交給了將軍,怎麼還會派人來?”於山疑惑的說著。

薑維永的眉心也皺著。

這條路幾乎是通往豫城的必經之路,而他們並沒有掩藏起來,隻要來往的人稍一靠近,就能瞧見火光。

難不成豫城有了什麼新的變故?

那也不該是節度使那邊先知道。

不等薑維永思考的,於山的聲音從身旁繼續傳來:“而且,為什麼來的人會是少宗主?”

薑維永原本垂眸沉思的頭瞬時抬了起來,倏然拽住了於山的領子:“你說什麼?”

“誒!薑維永!你他媽乾嘛呢?”

驟然被扯住領口,於山下意識的就罵了出來。

“你再說一遍,誰來了?”薑維永追問。

於山也知道這事離譜,不然他也不可能重複的去確認這一點,“是少宗主來了,你他媽要勒死我了,鬆開。”

他扯著自己的領子拽開薑維永的手,“你怎麼回事,發什麼神經?”

脖頸被勒的生疼,可想而知這龜孫兒用了多大的力道。

“豫城到底亂成什麼樣子了,居然讓少宗主和將軍都來處理?”

於山好不容易整理好領口,抬起臉就看薑維永有些失神的看向宋元霜所在的馬車。

“草。”甚至於他甚至聽到了幾乎沒說過臟話的薑維永低聲罵了一句。

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薑維永,不至於吧,因為少宗主的出現,讓薑維永變成這樣?

“我們有麻煩了。”薑維永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於山現在也不罵人了,主要是薑維永現在的模樣實在是不像是說笑。

他也沒說笑,反而小心的問:“怎麼了?”

明明他一直在薑維永身邊,怎麼薑維永說的話,他都聽不明白呢。

薑維永卻沒搭理他,而是快步走到了那馬車旁。

可臨到馬車旁,他腳步又停了下來走了回來。

“這些馬,真的該早換了。”喃喃一句,於山聽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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