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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問薑將手中的刀叉扔進了盤子裡,發出了清脆響亮的碰撞聲。
她這動作來的突兀又猛烈,屁股還未坐到椅子上的解淩彥當時就僵住了,就連解家老太太被這一出都給驚的僵住。
桌麵上,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解淩彥妻子反應迅速,立刻抬高聲量:“阿意,向你妹妹道歉!”
阿意顯然是這男生的名字。
解意明顯是被慣壞了,或者說是質疑母親的權威,被嚇了一跳之後帶著些羞惱看向自己的母親:“我沒說錯什麼,是她沒有禮貌,你凶我乾什麼?”
這個母親,在兒女麵前沒有半分威懾力。
女兒在一旁沒有吭聲,隻是默默觀察著這個局勢。
解老太太看出不對,問薑摔刀叉這個動作就代表了她脾氣不好,先前想的拿長輩派頭的計劃立刻被pass,連忙笑著打圓場:“沒事沒事,阿薑從未見過我,陌生也是正常的,阿意,你錯怪伱妹妹了,快向阿薑道個歉。”
解意:“我沒……”
花灼突然出聲:“像什麼話?!”
她在即墨家畢竟暫代了職權,現在威懾力比問薑強,一開口,解意也不敢再吭聲。
問薑兩根手指摁著太陽穴。
解淩彥見事態稍稍平息,連忙賠笑臉:“阿薑,你表哥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彆跟他計較。”
解意大概沒見過父親這麼卑躬屈膝的場景,隻冷冷的瞪了一眼問薑。
哪裡冒出來的繼承人,之前還是在貧民窟待過的下等人,花夫人竟然能讓對方回來繼承即墨家,簡直笑掉大牙!
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了那些和貴族朋友的電話,個個都在嘲笑即墨家是不是狗急了跳牆,才會找一個貧民窟回來的繼承人。
換成是他們的家族,恐怕早就遮遮掩掩,恨不得這樣的繼承人消失了。
宋家那個從貧民窟帶回來的私生子,就算有宋霽強大的威懾力在,背後嚼舌根的依然不少,這還隻是個二少爺而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花夫人也是個瘋的,完全棄即墨家族的名聲於不顧!
若是一般人,解淩彥都賠笑臉了,相信這事就過去了。
花灼也瞄了一眼問薑,想知道她會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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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薑抬起頭來,唇角忽然挑起了笑,配上這樣的氛圍,無端端叫人瘮得慌。
“讓你來見我這個妹妹,委屈你了?”問薑眼神先是掃過介意,再看向桌麵上除了花灼以外的其他人,她一根手指抵住自己額頭,用儘最後的忍耐力:“我從小在貧民窟長大,沒爹教沒娘養,你們是不是我的親人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不重要,能夠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嗎?”
她噙著笑意來回審視這幫人:“現在我是即墨家的未來主人,你們姓解,來這邊吃個飯,就閉上嘴,安心吃飯,也算是我對長輩的禮貌,要是不樂意的,現在就走出這個大門,從今以後,和即墨家族徹底切斷聯係,懂了嗎?”
這話說的可以算是十分冷漠了。
連花灼都隱隱感覺問薑對情感淡薄的不像話。
她雖然大部分時間都表現的很外向,骨子裡卻漠視情感,包括她對即墨霄的死亡無動於衷。
現在對這幫解家人,儘管花灼也明白和解家人搞好關係並不是一個即墨家的家主該做的事情,可她仍舊為問薑的冷漠心驚。
解意也不敢吭聲了。
那句從此和即墨家切斷聯係就說的嚴重了。
解老太太更是傻眼,來的時候她設想的局麵根本不是這樣的。
即墨霄之前對他們不說多熱情,至少從未虧待過他們,對解淩冰唯一的家人,一向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態度,見著她也會客客氣氣的叫媽。
這個外麵回來的問薑,做事風格竟然這麼冷漠!
解淩彥終於感覺到了問題的棘手。
如果是之前,他們還可以設想到,貧民窟回來的孩子,必然缺乏安全感,恐怕會需要家人的關係。
但如果是問薑這樣六親不認的——
那先前的想法就全是錯的。
你就算說對方沒禮貌,道德綁架,你也得對方吃這一套啊!
頓時飯桌上沒人敢吭聲,解意再不情願,也隻能坐下。
問薑露出滿意的笑容,又添了一句:“你們也知道,我畢竟在貧民窟待了那麼久,之前又被學校開除,心思很敏感脆弱的,你們身為家人,要小心的嗬護我,我心眼很小的,再有下一次這樣多嘴的人,你們可不會有好日子過哦。”
眾人:“……”
你這跟恐嚇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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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意臉都綠了,問薑這話明顯是在針對他。
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很想發脾氣摔筷子走人,偏偏又不敢。
連一向寵他的奶奶此刻都閉嘴不吭聲了。
管家開始讓廚房上菜,整個大廳安靜的隻能依稀聽見刀叉碰撞的聲音。
這些貴族至少禮儀上無可挑剔,問薑就不講究那麼多,她吃飯雖然不那麼文雅但也沒多粗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沒人敢說她。
花灼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
她之前也是被貴族的禮儀禁錮了許多脾氣,向長輩發脾氣是萬萬不行的,可問薑就是個這樣不講道理的,反而好做事。
要是之前解家老太太肯定大發雷霆,這會兒倒是乖的像鵪鶉。
吃完飯,問薑隨口說了一句:“我接下來的時間要參加訓練和比賽,即墨家最近的事情還是要勞煩夫人您幫忙了。”
飯桌眾人都是一頓。
這話很明顯,即墨家其他事情她暫時還是不管,仍舊由花灼負責。
花灼倒沒有拒絕,她也知道問薑年輕,而且要忙於比賽,沒那麼多時間。
她突然想到,有些事,倒是可以解決了。
花灼突然說道:“之前你父親還在的時候,山中花協會的卡牌售後事業都安排了你舅舅打理,我如今需要整合協會資源,需要派些人手過去審核所有業務資料。”
解淩彥瞳孔一縮。
這業務是卡牌協會油水最大的地方,整個業務之前都由他的人手掌控。
前段時間花灼就提過一次,他以花灼是個外人的理由給拒絕了。
他媽的,這賤人——
剛想說什麼,問薑幽幽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
即墨家的事情差不多隻有這幾章,主要是和傳承卡牌有關以及後續卡牌打臉鋪墊。接下來還是以做卡牌和卡牌比賽為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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