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麼了?”關嘉星跟上來小心翼翼地哄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還是我做錯了什麼?”便是對著父母,他都沒這麼低聲下氣過,但是在魏婷麵前,他自然成了這副樣子。
“我這個人比較粗心,猜不透你的心思,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可以嗎,那些煩心事就不要再想了。”
魏婷停住腳步,對著跟著自己停下的關嘉星道,“你真的好煩啊,能不能彆跟著我了?你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在陵水村指責他沒禮貌的魏婷都沒現在這麼尖銳,關嘉星心像被針紮得刺痛,有些無措,“關心你就是我的事情啊。”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她想要的是唐天勤的陪伴。魏婷忍不住哽咽,話堵在嘴裡說不出口。
“如果是我讓你生氣的話,我會反省,會改掉,起碼給我個向你賠罪的機會。”
關嘉星擁有著無以比擬的美貌,濃密的眉毛和明亮的眼眸在路燈下格外耀眼,他靠近了點,頭頂上的路燈暗了下來,身體一暖,是關嘉星抱住了她。
修長的手臂將她緊緊圈住,鼻間縈繞著他身上的暖甜香,是治愈安心的味道,卻讓魏婷整個人都發抖,狠狠地想要推開他,“放開我!”
緊實的肌肉線條將她牢牢地固定在懷裡,魏婷推也好,打也好,關嘉星就是不肯放手,情急之下,魏婷一口咬在他裸露在外的脖頸上,似乎要將他的謊言都撕咬下來。
她咬的毫不留情,偏偏關嘉星也不放開她,久到魏婷的牙關酸疼,舌尖也嘗到了血腥味,還被束縛在關嘉星的懷裡,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關嘉星,我討厭你”
頸側還在隱隱作痛,關嘉星用手指蹭掉她眼角的淚,“我愛你。”他的手仍圈在魏婷身後,眼底閃著病態的執拗。
還沒開始擁有,就開始思考著如何把她留住。恐懼,墜落,讓關嘉星覺得不健康。
關嘉星帶她去吃了飯,落地窗外,開始下起小雪,路燈和餐廳內的暖光映照得整個世界都朦朦朧朧的,魏婷卻無法靜下心來去欣賞。
她一點胃口都沒有,要不是為了維持身體營養,她也不想重複著機械麻煩的動作。瞥見對麵一直想要逗她開心的關嘉星,魏婷把嘴裡的食物替想成他,無意識還多用了一些。
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魏婷沒有絲毫倦意,好不容易等到外麵天色微白,她把自己整理乾淨,早早地來到了學生會辦公樓。這個狀態的她沒精力完成工作,魏婷今天來是想退出學生會。
來的太早,禮儀部辦公室隻有一個張浩渺。一見到她,張浩渺就想起關嘉星那個煞神,笑容十分諂媚,“魏同學,你也太敬業了,一大早就來了!”
“部長一般幾點來?”
“九點。”
魏婷看了眼手表,才早上八點十分。鑽石閃爍流動著光芒,讓她微微發怔。關嘉星對她很好,事事都替她上心,但又對唐天勤很壞。
張浩渺也注意到了她的手表,想著她真是好命。
魏婷現在可是風雲人物,知道唐天勤的人,自然也知道她。唐家可是能與斐、關、楊三家並肩的頂級豪門之一。書香門第,唐天勤又是唯一的孩子,堪稱世界末顏的臉孔,淵博橫溢的內涵,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卻讓一個來學院還沒幾個月的特招生給上位了。
“咚咚——”開著的門被人敲了兩下,斐溫綸站在門口,嘴邊含著一絲笑,“今天早晨還怪冷的,你們這麼早就到了?辛苦了。”
看見他,魏婷眼前一亮,“斐部長。”
張浩渺看著魏婷走向斐部長,兩個人極為熟悉,就並肩出去了:“”合著那句辛苦是隻對魏婷說的。
“斐部長,我今天來是想退出學生會的,最近事多,我覺得自己無暇顧及禮儀部的工作。”
“我知道,最近的你確實比較辛苦。”斐溫綸眼睛覦在魏婷身上,頗有些好奇她與關嘉星的進展。“那你就先休息一個星期吧。”
察覺到魏婷還要推辭,斐溫綸換了個話題,“你朋友那件事情,我已經核查清楚了。她的綜合成績確實符合入圍條件,但是因為編製調整的原因,最終錄用名單上沒有她。”
他沒故意留懸念,魏婷不是彆人。“中級法院那邊倒有一個四級法官助理的職位,你問問你朋友願不願意過去。”
“麻煩你了,我到時候問問她。”魏婷不是傻子,區級和中級的跨度隻靠斐溫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改寫,她再一次感受到像他這種家庭與生俱來的底氣。想到她昨天在關嘉星身上咬出的傷口,又擔心他變本加厲。
“這麼客氣?你都喊嘉星哥了,不如喊我一聲溫綸哥?”他慢悠悠地笑,滿意地看見魏婷慢慢漲紅了臉。
明明紮著規矩的馬尾,臉上也沒修飾過,偏偏比那些環肥燕瘦更有吸引力。
“你們在聊什麼?”遠遠地,關嘉星就見到斐溫綸和魏婷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的話,斐溫綸還對著她笑得花枝招展的,他手勾上斐溫綸的肩,自然地插入在兩人中間。
“沒什麼。”斐溫綸看他一眼,眸光凝滯在他脖頸處。關嘉星穿著一件襯衫單衣,領口半敞,鎖骨向上一點的位置赫然印著一道紫紅色的咬痕,還結痂了。這是對魏婷硬逼就範了?
他的目光又移到魏婷身上,果然,自從關嘉星出現後,她臉上的紅暈飛速退卻,極不自在。他就說嘛,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哪有什麼正人君子。
關嘉星還不知道自己風評被害,低聲去問魏婷,“吃早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