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墅木屋,關嘉星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虛弱樣,金發有些淩亂地散在額頭,“咳咳,我感覺更難受了。”
魏婷打量空曠的室內,沒找到徐放的身影,“要不我幫你叫醫生過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關嘉星現在是裝難受。
關嘉星製止,“叫他們來也隻是開藥,藥就在那邊的櫃子上,你幫我拿過來就行。”
魏婷按照他的指示拿完藥,壺裡是彆墅廚師常預備的溫水,魏婷將藥和水都放在他麵前,找了個離他稍近的單人沙發坐下,“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感覺哪裡都不舒服”關嘉星聲音低低的,透著幾分虛弱與可憐。
關嘉星眸光貪戀地注視著魏婷,心裡感到開心的同時,又忍不住對唐天勤感到嫉恨。
魏婷現在對他這樣好是他欺騙才得來的,但唐天勤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隻要想到這一點,就能叫他越發喘不過氣來。
“我看你的眼睛沒有血絲,就是精神有點不好”魏婷看著關嘉星的臉邊分析著,關嘉星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香味,和之前抱她時聞得不一樣,有些頭暈目眩。她換香水了嗎?
魏婷還在分析,“臉還有些紅,是發熱了嗎,要給你拿體溫槍嗎?”
關嘉星在她溫柔關切裡已經無法思考了,胡亂地點了點頭。魏婷便站起身,那抹香風也隨之淡淡遠去,才叫關嘉星放開了呼吸,又真的咳嗽了兩聲,喝了點剛才剩下的溫水才好點。
又測了體溫,一切正常。
藥效上來,關嘉星有些犯困,便躺在了床鋪上,“你能”
魏婷靜靜站著等著關嘉星的吩咐。他確實病了,連帶著清朗的嗓音都有些沙啞,此刻金發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精致得活像中世紀油畫裡的王子一般。
“你能等我睡著再走嗎?”許是病毒侵害了神誌,這樣的話關嘉星本來沒想說的。
魏婷十分意外,但畢竟他是病人,此刻的樣子又很脆弱,便拉了張凳子在他床前坐下。“睡吧。”
“你能給我念書嗎?”
“不能。”還得寸進尺了這人。
在魏婷略帶威脅的眼神裡,關嘉星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
氣氛變得安靜,魏婷掏出手機玩了一會,再抬起頭來,發現關嘉星還是躺著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睡著沒有。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臉沒有缺點,叫魏婷都有些羨慕了。
魏婷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天剛摸黑,宿舍的三人正把餐具擺好,就見魏婷推門走了進來,肩膀上還掛著雪花。
“外麵下雪了嗎?你那麼晚還沒回來,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陳婭靜正在往玻璃杯裡倒酒,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這是”魏婷有些疑惑。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中央還點上了蠟燭,上麵擺著四副餐具。宿舍人一起吃飯並不稀奇,但她們從來都是論關係親疏各吃各的。
“是我想請大家吃飯。”溫菱華上前把魏婷拉在凳子上坐下,扶著她的凳背,恢複了以往的意氣風發的模樣,“前段日子我過得再辛苦的時候,你們都沒有對我落井下石,我很感激你們。”
“又沒什麼,我先前也被這樣對待過啊,但好人總比壞人多,這句話倒是真的!”陳婭靜已然看開了,還給她們講自己那個渣男前男友,最後把名字給說了好讓她們避雷。
魏婷看著麵前各式各樣的菜色,又看著嘰嘰喳喳的她們,情不自禁地露出個柔和的笑容。
酒過半巡,大家彼此之間的距離都拉近了不少,薛冰凡知道最近魏婷在健身,問她,“你是準備減脂嗎?”
“不是呀。”魏婷心情十分好,抬起左手給薛冰凡看自己練出的小肌肉,“我是準備增肌來著。”
薛冰凡沒看出來肌肉在哪裡,便上手摸了下,笑眯眯道,“我知道了,你骨架小,即使摸著有,但是也看不出來變化。”
喝得有些高的陳婭靜也湊了過來,“聊什麼呢,我也要加入!”她才湊近,就感覺胃裡翻江倒海,連忙奔到水池邊,乾嘔了一下,“唔,好難受”
魏婷跟上去,拍她的背,“是不是喝太多了,我給你拿點解酒藥?”
“沒事。”陳婭靜什麼也沒吐出來,隻感覺腦袋暈暈的,借著魏婷扶她的力道半倒在她身上,“婷婷,嘿嘿,是婷婷,我昨天看到你男朋友了。”聲音很小,要不是魏婷離得近,也聽不到。
“是嗎。”魏婷以為她在說醉話,沒太在意,想把她扶進房間,耳邊醉醺醺的陳婭靜還在呢喃,“太帥了真的,從天而降,我不是穿著你的滑雪服嗎,他以為是你摔倒了,就來扶我,那麼冷的天,他就隻穿了一件衣服,關嘉星真男人啊”
魏婷試圖去理解她的話,才發現她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昨天她確實穿了自己的滑雪服,而關嘉星也確實感冒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關嘉星愛上人是這樣的,婷婷,你真的是吾輩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