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我是覺得這個女孩對他的影響力太天翻地覆了。”唐母和他回到房間,接過唐父手中那卷關於魏婷的資料,翻了兩頁,狠狠地皺起了眉頭,“沒有一次考進前五十。”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我看了她最近的成績單,比以前進步很大,是認真在學的,而不是來清州學院玩的。”唐父說著客觀話,“天勤談戀愛是好事,隻要對方人品不差就行,彆想了,嗯?”
唐母嗯了一聲,終於開始卸妝。
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光影,陳婭靜將一塊剝好的蟹肉放進魏婷的餐盤裡,兩人都沒有看手機,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你去多勒威煙宮的東西準備了嗎?”
多勒威煙宮和清州一樣位於北半球,氣候比清州要更暖和些,但早晚溫度也十分寒冷,知道魏婷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跨國學習,陳婭靜事無巨細地叮囑著,“這個季節的多勒威煙宮十分多雨,記得戴上雨傘或者雨衣,還有不要穿不方便的鞋子,有些地方車沒法開進去”
即使上輩子魏婷去了一次,但對於陳婭靜的熱心講解,還是認真聽著。
一樓的電視頻道開始轉換,切成了聯邦新聞頻道。“今天是個意義非凡的日子,一場溫馨又盛大的慈善活動在青山孤兒院內溫情上演,聯邦政黨代表”
“婷婷——”
符思敏的聲音從魏婷背後傳來,話音從後到左,在她左邊坐下後,符思敏才看見了坐在魏婷對麵的陳婭靜,笑容不變地打招呼道,“小靜,你也在。”
陳婭靜埋頭乾飯,並不理她。符思敏看她這個態度,眼裡閃過一絲暗光,“最近在班級都看不到你,我還以為你沒來呢。”
陳婭靜依舊不接話,符思敏也不惱怒,她有事需要找魏婷當麵說,現在故意說這些話隻是想把陳婭靜給煩走,“小靜,你怎麼都不理我的呀?”她換上內疚的腔調,“我沒想帶你得罪關嘉星的,你就原諒我吧?”要麼陳婭靜轉身就走,她就會在魏婷麵前顯得脾氣很差斤斤計較,要是說原諒,也可以顯得她咄咄逼人。
“歐嬙!”陳婭靜突然直起脊背,對著朝她們這桌走來的一個漂亮女生笑,“你怎麼沒回家,反而來餐廳了?”
“這不是想和你一起嘛!”歐嬙有點意外。她是要去三樓找人的,隻是路過這裡,卻突然被喊住。最近陳婭靜風頭很大,聽說她和斐溫綸很熟,被她招呼,歐嬙順勢坐下了,想看看能不能和陳婭靜加深一下交情。
歐嬙:“今天你戴了隱形眼鏡嗎?”
陳婭靜:“是啊。”
兩人明明隻是泛泛之交,偏像很熟悉那樣,旁若無人地聊起了天,把符思敏獨自晾在了一邊。符思敏想轉頭對魏婷說話,發現她正抬著臉看著電視。
“斐文頃先生,您今天為孩子們帶來了哪些特彆的禮物呢?”年輕美麗的記者將手中的話筒遞向一個男人。
被采訪的男人穿著灰色的長袖連帽外套衛衣,打扮得很樸素簡單,當攝像機的鏡頭移到他臉上,魏婷和符思敏都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嘴唇是健康的紅潤顏色,黑壓壓的眉毛底下,是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眸,高挺的鼻梁讓他看起來又立體又英俊,一眼就能知道他很聰明。他還含著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黑發在陽光下閃著金芒。
“我們準備了很多生活用品、學習用品、還有大量的書籍。”同記者交談時,他眼神專注溫柔,顯得又謙遜又溫和,“他們是我們的未來,大家都殷切期盼著他們能成長為對社會有貢獻的棟梁之才。除此之外,我們還準備了孩子們會喜歡的玩具,希望這些能給他們枯燥難熬的學習日子裡帶來一些樂趣。”
他最後略帶幽默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露出了笑意,記者繼續問道,“對於這次慈善活動,您對社會大眾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在此替青山孤兒院的孩子們謝謝大家的幫助,無論是精神上的支持,還是物質上的慷慨捐贈”
“這是現場直播嗎?”鏡頭中的斐文頃就像一顆璀璨奪目的寶石,他的談吐言語,帶著堅定與大方。不是每一句話都漂亮,但很實在,讓人忍不住對他十分信任。魏婷很羨慕這樣耀眼的人,也對這樣真正做好事的人心生敬佩。
“是啊,現場直播。”陳婭靜馬上接過話,“我覺得斐文頃超級厲害,他和楊以崇學的都是最難的生物化學,兩個人永遠並列第一,那些教授老師們嘴巴都要笑爛了。”就是有點可惜,斐文頃後麵轉去了彆的專業,要是他還繼續學生物化學的話,他與楊以崇說不定能一起研究出個比“基因武器”還更厲害的大殺器。
最重要的是,斐文頃精力還特彆旺盛,“他說自己一天隻需要睡四個小時,但是你看他的頭發那麼濃密,眼睛連一丁點黑眼圈都沒有,我有時真懷疑這個信息到底屬不屬實。”
四個人都在觀看著采訪,畫麵轉換,切成了青山幼兒園的實況視頻,歐嬙戀戀不舍地將眼神收了回來,對陳婭靜笑得更親切了,“你不是和他堂弟斐溫綸很熟嘛,下次我開arty,你可以邀請他一起來玩呀。”
陳婭靜知道這段時間大家接近她的目的,無非是想借她結交斐溫綸。她不願套近乎說自己和斐溫綸很熟,以免得罪了他,一麵又不想放過讓家族事業起色的機會,所以她隻是模棱兩可,“我哪敢指使溫綸哥,你自己去說嘛,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當著魏婷和符思敏兩位特招生的麵,歐嬙端著架子,說不出接下來的話,她想等陳婭靜吃完飯再和她單獨聊聊,但陳婭靜卻說等下和魏婷一起上圖書館學習,兩人離開時,歐嬙與符思敏相對無言,沒說任何一句話,就這樣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