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輩子的時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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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樓下傳來朝陽讓阮流箏以她容貌為題作詩的聲音。

顧歲安僵了麻了。

這是閨蜜嗎,這是敵蜜吧。

男主麵前,她尷尬的腳趾扣地。

李重宴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歲安,“表妹也坐下聽聽吧。”

顧歲安尷尬的坐下。

不一會兒,樓下便傳來阮流箏的聲音。

李重宴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聽到這詩後念完後不自覺將眼神放到顧歲安身上,眼神逐漸變得晦暗。

“雲想衣裳花想容……倒是作的貼切。”

顧歲安也沒想女主竟用了這首詩,她懷疑女主是不會背彆的了。

“阮姑娘誇大了。”這首詩可是描寫華國四大美人之一的。

李重宴嘴角勾起一抹笑,“表妹喜歡麼?”

“喜歡的。”

其實不喜歡。

因為詩裡的主人公下場可不大好。

但那是女主作的詩,她能在男主麵前說不喜歡嗎?!

當然不能!!

李重宴:“洪貴。”

“陛下有何吩咐?”洪貴從廂房外進來。

李重宴給了洪貴一個眼神,眼神頗有深意,“這首詩朕和表妹都甚是喜愛,拿點東西賞賜給阮姑娘。”

洪貴笑眯眯道:“是,陛下。”

顧歲安:“……”

原來問她喜不喜歡隻是想找借口給女主打賞。

她就是個工具人罷了。

湖舫一樓。

洪公公端著金元寶出現時眾人都驚懼不已。

陛下竟然在此!

一時間眾人紛紛回想自己剛才有無什麼不妥之處。

而最為懊悔的就是盧清婉,她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剛才她不開口好了,現在好了,陛下肯定對她的印象不太好。

宋望生抬頭看向二樓那個緊閉的窗戶,皺了皺眉。

“阮姑娘,陛下頗為喜愛你作的詩,這些金元寶是陛下賞賜給你的。”洪公公一臉嚴肅,將手中端著的的金元寶遞給阮流箏。

在場人都羨慕的看著阮流箏,陛下也聽到那句詩了,肯定更加欣賞這位阮姑娘了。

隻有盧清婉,嫉妒的都快麵目扭曲了。

她垂下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阮流箏!

她不會放過她的!

阮流箏此刻覺得神清氣爽,剛才的所有不快全都一掃而空。

她笑著道:“多謝陛下賞賜,敢問陛下在何處,臣女想當麵謝過陛下。”

自從李重宴登基以後,她許久未見過李重宴了,畢竟皇宮不是她說能進就能進的,而李重宴也從未召她進宮過,這讓她頗為惱怒,現下他在這裡,阮流箏當然想見見他。

“阮姑娘這就不必了,老奴會將阮姑娘的心意告知陛下的。”洪貴笑著拒絕道。

阮流箏笑容一僵。

洪貴心底腹誹。

見陛下?

開什麼玩笑。

若是讓人打擾了陛下與顧姑娘相處,那他這條老命也不用要了。

想到剛才陛下叫他時還給了他一個眼神,作為心腹,他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

於是他又看向對於自家皇兄突然出現還一臉懵的朝陽,“公主殿下,您也不必去向陛下請安,陛下政務繁忙,一會兒便回宮了,您自個兒玩好便是。”

朝陽愣愣點頭,她家皇兄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不過皇兄不催她回宮真是讓她喜出望外,等會兒詩會結束後她就與歲歲去嘉寶樓吃薑汁魚片。

她好久沒吃了。

隻是朝陽注定失望了。

等詩會結束後她再回到她與歲歲的廂房,等待她的不是歲歲,而是一臉笑容的江越。

朝陽:“……”她那麼大個歲歲呢!

江越腰微微彎著,“公主殿下,顧姑娘已經被陛下送回顧府了,陛下讓屬下送您回宮。”

而江越口中此時已被送回府的顧歲安此時正坐在嘉寶樓最好的廂房中。

顧歲安看著麵前的俊美的男人欲言又止,“陛下……”

“表妹還是叫朕表哥吧。”李重宴打斷道。

顧歲安一頓,“……好,表哥,我們用膳為何不叫朝陽啊。”

李重宴抿了口茶,瞥了一眼顧歲安,“表妹沒看到朝陽正玩的開心嗎,朕如何忍心帶她走,讓她接著玩吧。”

顧歲安:“……”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好了,朕在湖舫時都便聽見表妹的肚子在叫了,想吃什麼便讓人吩咐去做。”李重宴鳳眸難得含著笑意。

顧歲安臉微微尷尬,“哦……好。”她早上確實沒吃什麼東西便被朝陽帶出來了。

菜很快上桌。

李重宴夾了一塊薑汁魚片放顧歲安碗裡,“吃吧。”

顧歲安笑,“謝謝表哥。”

顧歲安倒沒覺得李重宴給她夾菜有什麼不妥,畢竟以前她進宮也會常常與他一同用膳。

偶爾李重宴看她一直吃肉不吃菜,也會冷著臉給她夾些青菜放碗裡。

顧歲安挺煩的,畢竟她是真的不愛吃青菜,尤其是菠菜!!

果然,吃了沒一會兒,李重宴就開始往她碗裡夾青菜了。

“表哥,我自己有夾青菜的。”她就是防止他給她夾青菜,所以才自己主動夾了一些。

李重宴看了她碗裡一眼,還真有,他習慣了給她夾菜了,解釋道:“朕沒看到。”

顧歲安無語,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謝謝。

兩人用完膳後,李重宴就送顧歲安回府了,雖然不舍,但他才登基不久,的確政務繁忙。

至於與顧歲安相處,等過段時間他封她為後以後,他們會有很多時間在一起。

一輩子的時間。

詩會結束以後,阮流箏最後說的那首詩火了,但伴隨著這首詩出現的不是她這個眾人眼裡的作者。

而是顧相之女顧歲安,原本因顧歲安低調隻是被封為京都第一美人。

而如今都說顧相之女有傾國之姿,乃大雍第一美人,無人能與之相比。

就連阮才女見之後,都忍不住為她寫出“雲想衣裳花想容”的佳句。

阮流箏都快氣死了,她這是為彆人做了嫁衣。

日後還是不參加這種詩會了,原以為能借此再風光一回,受到更多人的追捧。

但這次詩會不僅未受到更多人的追捧,還差點暴露她背詩的事,還為彆人的名聲添磚加瓦了,還好有李重宴給她的金元寶讓她心裡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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