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淼在看到宴昭的瞬間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可當她看向大師兄時,卻見他微微搖頭後,什麼都沒說,隻是點頭示意。
司容白的手輕輕撫摸著宴昭的腦袋:“昭昭,這次跟著師尊出去可是碰上了什麼事?”
宴昭乖巧的看著大師兄,嘴角帶著微微笑意說道:“師尊收了個小徒弟,以後我就不是最小的師妹了。”
“哦?”
司容白和柳雲淼對視了一眼,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事。
謝凜竹大步走上前:“對,那邊暈過去的小崽子就是你們的小師弟風止玉。”
風止玉?
聽到這名字,司容白微微蹙眉道:“師尊,小師弟可是風止家的小少爺風止玉?”
“是他,這小孩嘴有點欠,要是惹了你們,該打打,該罵罵,不用留情。”
說完,他看向宴昭:“昭昭,走,跟師尊去搶你師兄的豬肉!”
豬肉火候正好,香噴噴的冒著油花,薑忘和阮玉茶不怕燙似的一把抱住,準備跑路。
“你們兩個小崽子,烤了我的豬還想逃,討打!”
說完,他大手一揮,兩條素色綢帶直接把那兩人綁了起來,香噴噴的豬肉全部朝著宴昭飛來。
隻見她手忙腳亂的東一點西一點的把阮玉茶和薑忘扔出來的豬肉接好。
被綁得像麻花一樣的阮玉茶氣得臉頰鼓鼓囊囊的:“師尊,你乾嘛呀,人家不要跟你玩捆綁遊戲!”
薑忘跟風道:“就是就是,師尊,我也不要跟你玩!”
謝凜竹氣笑了,一手捏著一個的臉頰:“可我想跟你們玩啊,多好玩啊,肉嘟嘟的兩小胖子!”
“師尊!”
“我一點都不胖!我身材可好了,腰細腿長的,一點贅肉都沒有!”
薑忘可不能接受師尊說他胖,他明明是個身材標準的美男子,跟胖這個字就不搭邊!
給自己辯解的時候,他還有些後怕的看向二師姐的方向,要是二師姐真的相信師尊的話,覺得他胖那可就慘了,他可不想每天被二師姐天沒亮就擰起來去練劍,然後大晚上的還去竹海裡打坐,他會很可憐的!
阮玉茶則是被捏著臉頰,氣鼓鼓的像個小金魚似的,說話都不利索:“窩也不胖,師尊,泥放開窩~”
謝凜竹看著這兩徒弟皮實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一鬆手,阮玉茶嗖的一聲被白綢掛在了天上,被裹得像個蠶蛹似的。
“宴小昭,走,師尊帶你吃好吃的去!”
宴昭懷裡抱著烤豬,傻眼的看著在天空上飄蕩的三師姐和四師兄,滿臉茫然。
阮玉茶:“師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最可愛的徒弟啊,你快放我下來!”
薑忘在天上搖來蕩去的,人已經麻了:“小師姐,咱兩的烤豬飛了。”
看著薑忘饞涎欲滴的眼神,還有那快飛流直下的哈喇子,宴昭抱著懷裡的烤豬有點不忍心:“師尊,要不,把師兄和師姐放下來吧。”
“沒事,讓他們多飄一會,就當練功了,走吧,咱嘗嘗你師兄的手藝去。”
說完,他拽著宴昭的手腕,拉著她往後園的小竹屋走去。
在身後的柳雲淼看著宴昭的背影微微蹙眉:“我找個機會和小師妹比試一場吧。”
司容白搖頭:“你都看出來了,師尊會不知道嗎?可師尊什麼都沒說,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柳雲淼搖頭,小師妹一看就道心不穩,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她直覺,小師妹的劍心已經沒有了,她相信師尊和大師兄都能看出來,可為什麼不讓她去試試小師妹,隻有讓小師妹出手,才能確定小師妹是不是真的丟了劍心無法再繼續使用劍了。
司容白聲音溫柔的說道:“小師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雖然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才會導致道心不穩,劍心不在,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大事,她不說,我們就當不知道吧。”
“可”柳雲淼不明白為什麼要沉默:“這是會影響小師妹修行的!”
司容白此時轉頭看向地上的風止玉時,眼眸中的溫柔瞬間消失,變得銳利無比:“小師妹的轉變應該跟風止玉有關係,小師妹沒藏好對他情緒,我在她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恨意”
柳雲淼微微蹙眉:“那要不要把他弄出去,或者”
她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司容白連忙摁住她的手中的劍:“不至於,師尊把他帶回來想必有自己的考量,晚些時候我去見見師尊,看他怎麼說吧。”
柳雲淼看似被司容白說服了,可她看向風止玉的眼神,卻依舊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剛來的小師弟和她的從小帶大的小師妹相比,肯定是小師妹重要一些。
更何況,小師妹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她到現在使用的本命契約獸還是她在獸場救下來的兩個垃圾貨。
這樣乖巧可愛,天真良善的小師妹,若是她想殺什麼人,那一定是對方該殺!
“雲淼,我知道你很疼昭昭,我也一樣,她從小進入師門,八年來是你和我一起照顧她的,感情自是不必多說,可風止家的事不好處理,先聽聽師尊的意見吧。”
“我知道,我不會衝動的。”
“嗯,你把那兩放下來,我帶風止玉先離開。”
柳雲淼微微點頭,司容白緩步走向風止玉,臉色冷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和柳雲淼說話時那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他單手擰著風止玉的腰帶,將人提了起來,帶離後園。
柳雲淼沒發現不止她一個人對風止玉起了殺心,隻當司容白把他帶走是怕自己動手了解了他。
‘冰霜,去。’
柳雲淼抬手揮劍,一道淬著寒光劍氣直逼阮玉茶和薑忘兩人,將他們穩穩的馱在劍上帶回到自己身邊。
站到地麵上的阮玉茶小嘴一撇,哼哼唧唧的撲向柳雲淼,緊緊的抱著她:“師姐,師尊太欺負人了,他,他又把我吊起來了!”
薑忘:“就是就是,師姐,我們好可憐啊!”
一聽到薑忘說話,阮玉茶就氣不打一處來,她雙手插著腰,氣呼呼的對著薑忘說道:“薑小汪,你的四肢要是有你的嘴一半勤快,我們早就吃上好東西了,怎麼還會被師尊給截胡啊!”
“小師姐,咱有一說一啊,是你的異火不夠火候,烤得太久了好吧。”
“你!”阮玉茶怒瞪著薑忘,惡狠狠的說道:“薑小汪,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你自己搞爛的法器自己修補去吧,我不理你了,哼!”
一說到這個薑忘急了,他討巧的湊到阮玉茶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小師姐,是我的錯,都怪我實力不濟沒能快些抓到這些小豬崽子,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不原諒,讓你說我,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弄壞的那些法器修補起來多費勁啊,我還得自掏腰包給你找材料,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小師姐你等等,我這就去搶師尊手裡的肉來給你吃!”
說完,薑忘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高聲大呼道:“師尊,嘴下留肉,救你的寶貝徒弟一條小狗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