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人撮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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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女兒,刁蠻任性對任何人都不假以顏色的大公主,對自己一見傾心?

張孝傑讀了多年的聖賢書,也未曾在哪一個話本上看到如此的美事。

但他並沒有被這意外之喜衝昏了頭腦。

冷靜下來之後,張孝傑給李雪瓊回信,字裡行間都是讀書人的克己複禮,拉開距離。

他知道,自己越是避嫌,大公主越是要主動出擊。

愛而不得的時候,最卑微。

偶爾給一些甜頭吊著,就會讓大公主死心塌地地要下嫁於他。

在外麵聽了半天的為魚也覺得奇怪,李雪瓊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何挑了個一窮二白的讀書人?

為魚剛想看看這個新科狀元到底是如何的三頭六臂,把李雪瓊迷得五迷三道的,就被青陸一把拉住,快速閃到大樹後。

為魚還沒來得及質問青陸,就看到對方已經展開結界,將自己和外界隔離起來。

青陸低頭,看著被圈在懷裡的為魚,有點臉熱,“有人來了。”

他低聲給為魚解釋。

為魚點點頭,她知道青陸穩重。

轉頭一看,幾名訓練有素,侍衛模樣的人悄悄包圍了偏廳。

青陸指了指對方手裡的東西,為魚凝神看去,像是迷香的管子。

“是迷情香。”青陸的眼睛已經變成豎瞳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騰蛇的五感在靈獸界也是數一數二,為魚聞不到,青陸卻嗅到了那股甜膩的香味。

有人要撮合李雪瓊和這個讀書人?為魚瞪著眼問。

青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幾名侍衛將迷香灌進去之後,屏氣凝神,等在門外。

沒幾分鐘,就聽到有屋內椅子倒地,茶杯碎裂的聲音。

再然後,傳出來的就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青陸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微微發紅,幸好他體溫低,所以為魚沒有發現異樣。

為魚自然也聽到了,大大咧咧的馭獸師摸了摸下巴,給出中肯的評價。

看起來非常陰陽和諧。

青陸無奈地看著自家主子,這是她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嗎?

門外的侍衛確認屋裡的人已經中招,將大門輕輕推開一點,這才離開。

為魚從青陸的懷裡退出來,不用走近都聞到了那些複雜的味道。

忍不住捂住鼻子的為魚指了指草叢,把人拖出來吧,不出意外一會兒就該有好戲看了。

青陸會意,用法術將侍女推到門口,做出被人襲擊,暈在台階上的模樣。

恢複法力了不起啊?都不動手了?為魚瞪著青陸。

青陸拍了拍手,隻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臟。”

為魚眨巴眨巴眼睛,笑了。

忘了青陸不喜歡彆人近身。

哪怕是自己,和他建立靈契之後,都花了幾年的功夫,才能離青陸近一點。

另一邊,侍衛決明已經回到雲徊身邊。

“主子,事情辦妥了。”決明低聲說道。

雲徊望著魚池的眼神不動,“陸景琛那邊呢?”

“那名書童已經帶走,陸景琛昏過去了,躺在自己房間裡。”

“他為了避嫌,早已將下人屏退。主子放心,不會有人知道。”

雲徊從桌上抓了一把魚食,撒進池子裡,看著翻騰的錦鯉,語氣淡然,“把三公主扔進去,做成兩個人已有首尾的樣子。”

“是。”決明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作為雲徊的侍衛,他隻需要做一把順手的刀即可。

雲徊抬頭看了眼天光,喃喃自語,“算算時間,陛下應該快到了。”

懷山跟在一邊,懷裡抱著大公子剛才特意讓他回府取來的東西,不解地問,“一個賞花宴,皇上過來乾什麼?”

雲徊慢斯條理地擦著手,“當然是過來賜婚的。”

懷山怔怔地看著不再說話的大公子,愈發覺得大病初愈的主子,讓人捉摸不透。

懷山沒見過受傷前的雲徊,他甚至都沒見過決明。

進鎮南侯府時,管家恭叔告訴他,大公子是京城裡文武雙全的第一公子。

懷山當時就想,能跟在這樣的人身邊伺候,自己也會學到很多東西。

隻可惜大公子纏綿病榻,一直都昏迷不醒。

懷山隻能每日都從架子上取一本書,坐在大公子床邊給他讀,希望真的像鎮南侯期望的那樣,大公子能早日醒過來。

等雲徊真的醒了,懷山卻有些害怕他。

平心而論,雲徊是個很好伺候的公子。

每日按時喝藥,吃得也簡單。剩下的時間就是在書房畫畫練字。

潔身自好到令人發指,從來不想去逛青樓窯子,也不貪戀天家富貴。

聽說大公主要悔婚,大公子也同意解除婚約。

……

就是大公子不說話的時候,那股生人勿進,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懷山已經聽不少府裡的下人們議論,大公子不說話的時候,比侯爺生氣還可怕。

“皇上駕到——”近侍尖銳的聲音傳進花廳。

雲徊跟隨眾人,恭恭敬敬地跪下,“皇上金安。”

順帝越眾而出,威嚴的目光掃過全場,看到人群中那襲月白色的衣袍,瞳孔微縮。

雲徊果然醒了。

難怪鎮南侯氣得上大殿跟自己鬨。

原來是個大兒子找場子來了。

“平身吧。”順帝抬了抬手。

“大公主人呢?”順帝不悅的皺眉,連永義候的女兒都在這裡,自己的兩個女兒跑到哪裡去了?

陸靜姝一抖,吞吞吐吐地回話,“啟稟皇上,大公主不太舒服,臣女讓她……到偏廳休息了。”

順帝輕哼了一聲,吩咐道,“去幾個人,跟著找一找,把大公主找回來。”

“陸景琛呢?他怎麼也不在,朕還有事要吩咐他。”

陸靜姝嚇得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兄長他……”

“他也回去休息了。”陸靜姝閉了閉眼,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父親勸了多少次,讓兄長收斂一些,偏他就是不聽。

連這麼重要的賞花宴都提前離席,簡直被那個小書童迷了心智!

“既如此,就都找一找吧。”順帝緩緩坐下,聲音不辨喜怒。

為魚偷偷溜回花廳,遠遠就看到這裡烏泱泱圍著一堆人。

看到那明黃色的儀仗,為魚知道,這是靖朝皇帝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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